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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唯一的Omega幼崽 第23节

      第二天,傅洵又得到了三颗草莓味的糖果,比昨天还多了一颗。
    第三天晚上,来接人的傅弈遭到了儿子明显的抗拒。
    坐在床沿上的男孩低垂着眉眼一言不发,但却硬是让男人不敢伸手硬拉他。
    站在这张自从买了之后基本上就没怎么被睡过的大床前,傅弈叹了声气。
    他确实已经交代了让家里所有人在这段时间都不要过度反应,也不要太刻意的关注小洵。但随着时间的临近,傅家的氛围到底还是发生了一些微小的变化。
    而就是这一丁点的微小变化,也足以让傅洵敏感的感知到。
    其实别说是傅家其他人了,就算是傅弈自己,他也不敢说自己就真的把自己的悲怆掩饰的完美无缺。
    也难怪这两天小洵都不怎么想回去了。
    男人叹了声气,选择了妥协。
    “这床被子换好之后许多天都没换过了,等会儿让郑姨把你的换洗衣服和一些日用品送过来,顺带给你换一床新被子。”
    傅洵眼神微动。
    “但是我们说好了啊,只是在这住几天而已。你爷爷奶奶还有小叔他们最近是因为天气不好的原因心情不太好,等过几天他们调整过来了,你还得跟我回家。”
    听到这里,男孩原本微动的眼神又不动了,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
    傅洵的自理能力还可以,傅弈并不是很担心。而且他在附近也留了人。
    最后男人又叮嘱了一大串,这才又留下了男孩一个人在屋内。
    傅弈离开后没多久,一个小身影从傅洵的门前路过。男孩下床走了过去,门外,看到他身影的小家伙抬起头,语气有些惊喜和疑惑:“栗子哥哥?”
    栗子哥哥还没有回家?
    傅洵点头,牵着唐楸的小手带他跨过门槛。
    小家伙这段时间以来不是在家里玩就是在栗子哥哥这里玩,对屋内的陈设都已经很熟悉了。自觉的找到一个卡通小板凳坐下,把小手放在屋内的暖炉前。
    今年的c市冬季似乎格外的长,三月份也依旧带着丝丝的凉意,晚上住在平房里的人家不点炉子都会被冻醒。
    傅洵家里保姆来的速度很快,随车一起送过来的不仅有新的枕套被褥,还有用保温盒装着的打开后依旧热气腾腾的饭菜。
    把饭菜摆放在矮桌上,傅洵拿起碗筷,自然而然的先喂了自己身旁的唐楸一口。
    傅家的厨师都是从五星级酒店里聘请的,做出来的饭菜味道自然不会差。而且相处了这么久,傅洵也轻易就拿捏住了眼前的小家伙都喜欢吃什么。
    常常上一口刚咽下去,下一口吹凉了的甜汤就已经喂到了嘴边。
    等到陈孟来把小儿子叫回家,准备吃完饭的时候,伸手一摸,摸到的就是小家伙鼓鼓的小肚子。
    小家伙还振振有词:“楸楸,陪~”
    栗子哥哥不开心,楸楸最近都在陪栗子哥哥呀。
    陈孟点了点面前小朋友光洁的额头,见他确实比较饱了,只好先给小家伙洗漱让他先上床玩了。
    等到隔天清晨看到男孩推门从房间里出来时,陈孟才知道原来小洵昨天晚上没有回家,而是在这边睡了一晚。
    说来唐志勇和陈孟夫妻俩也是感觉有些奇怪,小洵父亲明明买下了这边的房子,却只是每天白天让小洵自己在这边,然后晚上的时候再接他回家。
    难道就为了每天白天在这边待一会儿,就多买了一套房子吗?夫妻俩觉得这个猜测有些离谱,最后只能归类为这套房子可能是小洵父亲买来投资的。
    而小洵毕竟还是个孩子,对新房子比较新奇,再加上和他们家楸楸也玩得比较好,所以孩子才两头住。
    不过很快陈孟就没工夫想这些了,因为自从小洵开始在这边整天整天的住之后,陈孟恍惚发觉,她以前还用操心操心楸楸每天要吃什么,喝什么,玩什么。
    现在,到饭点后一个没注意,小家伙就被喂饱了。
    再一个没注意,连奶粉都给泡好了。
    最后一个没注意,连玩,两个孩子都可以在院子里和小白狗玩一天。
    吃喝玩乐,都被人给包圆儿了。
    陈孟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最后干脆和傅家换着来,隔一天承包一次两个孩子一天的饭菜。
    同时也在心里感慨,他们家楸楸好像人缘是挺好的。最起码她还有老唐,他们在和楸楸这么大年纪的时候,都没有在孤儿院交到类似的好朋友。
    紧接着陈孟感慨完的当天下午,她就感觉自己感慨的有些早了。
    附属院大门外,一位家长左手提着蛋糕,右手牵着自家孩子,表情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陈孟说道:“那个……,不好意思唐突了,我们家小辉今天过生日,想要找楸楸一起来吃蛋糕。”
    其实,这已经是他们家孩子这段时间以来过的第八回生日了。前七次都因为家里没有正确理解到孩子的意思导致有些虎头蛇尾。
    直到今天过第八次生日时,白辉的家长这才灵光一闪,牵着孩子就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寻摸到了唐家。
    果然,看自家孩子这眸光微亮的表情,终于是猜对了!
    “快请进。”陈孟闻言连忙道,然后回头对院子里喊:“楸楸,小辉来找你过生日了。快出来。”
    听到‘过生日’这个关键词,原本还在屋里的小家伙果然立刻迈着腿就想跨过门槛出来。
    但可能是因为有点着急了的缘故,小家伙一个不小心,手心再次擦到了地上。
    几分钟后
    面前放着医药箱,坐在小板凳上的小家伙眼圈微红。
    清晰记得对方上一次摔跤就在不久之前的傅洵目光沉沉,盯着小家伙的腿看了看,开始怀疑这是不是就是一些老人说的年纪小,腿下还没完全扎住根。
    所以到底要怎么样才算是扎住根了?
    脑海中一边想着事情,也不耽误傅洵开始给小家伙上药。
    就手略过医药箱中的紫色药水,拿起紫色药水旁边的一瓶透明液体,傅洵记得上次他给父亲包扎后,对方事后说过他亲手擦的这个药水效果还挺好。
    用手中的棉签沾了沾瓶子里叫做酒精的液体,傅洵把小家伙软乎乎的小手摊开,先呼了呼,然后就准备开始擦药。
    眼圈红红的小朋友吸了吸鼻子,同样信任又配合的张开受伤的掌心不动,全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遭遇到什么。
    刚好从门外进来的傅弈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如此可怕的一幕:!!!
    男人瞳孔微震,立刻伸出了自己到现在似乎都还有些隐隐灼痛的左手。
    第27章
    看到儿子拿的是什么药水的傅弈连忙想要阻止,虽然傅洵十分及时的把手中的棉签停在了距离小家伙的手心还有几毫米的位置,但因为男人的动作幅度较大,反而有些惊到了刚刚并没有注意到门口的唐楸。
    小家伙扭头往门外看去,原本摊开的掌心也因为身体的动作微微动了动,好巧不巧的与沾着酒精的棉签碰了个正着。
    这次的小家伙伤得并不重,只是门槛外的水泥地太过粗粝,这才有些擦破了掌心娇嫩的皮肤。
    棉签与手心甫一接触,最开始唐楸还没什么太大的反应。直到几秒钟之后,后知后觉的小朋友眨眨眼。
    ……
    “呜……”坐在小板凳上的小朋友哭的睫毛都湿漉漉的粘在了一起。
    蹲在面前的男孩手足无措的哄他,使劲儿的往小家伙的手心呼着凉气。
    与之前傅弈手受伤了之后被儿子直接用酒精往伤口上来回擦不同,这次小家伙只是不小心让伤口碰到了一点酒精。痛感来的快,去的也快。
    只是小朋友的皮肤嫩,而且唐楸不知道是随了家中哪位未知的长辈,一点儿都不耐哭,稍微哭一下就是眼眶和鼻子都红彤彤的,活像个小兔子。小小的身体也不住的打着哭嗝,看起来可怜极了。
    已经反应过来父亲为什么要阻止自己的傅洵把这次意外事件的所有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这边哄着一下一下下打着哭嗝的小雪团子,那边自己的眼睛也因为着急开始隐隐泛红。
    “栗,栗子哥哥。”小朋友哭了之后条件反射的就想要伸手要抱,蹲在那里的傅洵见状立刻张开手。
    傅洵的力气是完全能把唐楸抱起来的,只是碍于年龄的原因,他虽然比小家伙高了不少,但到底不能像大人那样十分方便的就把小家伙一把托起来。
    只能是像拥抱一样把面前看起来可怜的不行的小雪团子揽过来抱住。
    但即使是这样,小家伙也肉眼可见的清晰平复了许多。
    自觉找到了安抚方式的傅洵这才没有刚刚那么焦躁了,无师自通的伸手在小家伙的后背一下下的拍抚着。
    拍完把小家伙松开,抓着唐楸的受伤的手心呼一呼,呼完之后继续抱着拍一拍。
    站在一旁的傅弈看到抱在一起的两个孩子,既和儿子一样松了口气,同时眼中也有一抹黯然一闪而逝。
    小朋友虽然刚刚哭的凶,但其实很容易哄。等哭完回过神来看到栗子哥哥使劲儿皱着眉头的样子,唐楸又张开小手主动抱了抱对方,声音奶乎乎的带着哑音:“栗子哥哥没关系,不是故意的。”
    说完拍拍自己:“楸楸现在不疼呀。”
    刚刚是有些疼的,但是栗子哥哥呼呼,呼完之后就没有很痛了。
    小朋友虽然还懵懂,但是对于他人的善意以及恶意,以及有意还是无意的直觉却出奇的准。
    这时,去上了个厕所的陈孟终于回来了,一回来看到的就是眼前这两个孩子互相安慰的一幕,问了在场中的唯一一位大人后这才明了。
    虽然有些心疼自家楸楸被酒精蛰了一下,但陈孟一直秉持的观念就是孩子们之间的相处大人们尽量不要随意插手。见这个小意外并没有影响两个孩子之间的关系,陈孟笑了笑,同样蹲到医药箱前,开始转移起了两个孩子的注意力。
    “小洵,楸楸,你们看这个医药箱。”女人出声把两个孩子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也是我上次给楸楸上药的时候没有顺带告诉过你们。”
    “你们看,这个紫色的是紫药水,摔跤了之后是可以用来涂伤口的。”她拿起一瓶紫色的药水在两个孩子面前晃了晃。
    唐楸学着妈妈的样子蹲成一小团,目光随着小瓶子的移动而移动。
    傅洵眼神专注的盯着那个小瓶子,似乎是想要把上面标签上的一字一句都死死的记在心里。
    另一边,临时记起自己用来切蛋糕的塑料刀叉还放在车上的白辉终于在返程后又回到了院子中,循着声音同样悄无声息的蹲在了唐楸和傅洵的身后。
    “这个是碘伏,也可以用来擦伤口。”
    “还有这个红色的,这是红药水。这个受伤了之后擦起来最不痛。”
    听到最不痛这三个字,傅洵立刻又看起了红药水。最后到的白辉同样目光一动。
    最后把几瓶药水介绍了个遍,等轮到那瓶透明药水时,陈孟这才说道:“只有这个,这个叫做酒精,闻起来有一种特殊的味道,擦在伤口上会很痛。”
    面对两个加一个孩子都十分好学的目光,女人把瓶盖再次打开,依次让几个孩子闻了闻,然后得到三个孩子略有些嫌弃的皱眉。
    酒精的味道比普通的酒水更浓烈些,一般年纪小的孩子都不是很喜欢。
    这样教完一圈下来,陈孟顺手给唐楸擦好药水,然后用创可贴仔细的贴好。
    贴完之后,女人站起身,一拍手:“小辉还等着你们和他一起过生日呢,我们一起出去吧?”
    “楸楸帮妈妈问问小洵哥哥和小辉想吃什么菜,妈妈给做。”
    说着就带着三个孩子出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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