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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第60章
    风羲扬握紧手中的隐魂箫,在他靠近的同时,便后退了一步:“好。”
    夜玄冥慵懒的斜靠在紫薇花树下,将一切尽收眼底,直到风羲扬的身影再也看不见,才开口戏谑道:“怎么他好像不太想看到你啊?都没个好脸色。”
    “有你在,谁都没个好脸色!”
    萧子煜神情染上几分烦躁,双眸如寒潭一般,冰冷的视线直视过来。
    “夜玄冥,我帮你得到乐伦的魂魄,你也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夜玄冥唇角微微抬起,明明是笑着,却无端让人毛骨悚然。
    “我一直认为只有灰飞烟灭才能真正保住秘密,乐伦违背对我的诺言,让风羲扬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若不是看在你的份上,他早就不该存在,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萧子煜讥讽道:“既然你这么害怕秘密被揭穿,当初何必强上帝鸿?”
    “强上?”夜玄冥露出一个轻蔑地笑,过去的事,他也不欲多说什么,转而道:“你这里的桂花酒不错,陪我再喝点儿?”
    萧子煜不置可否,点头应了。
    或许是美酒甘醇,亦或者是酒逢知已,萧子煜也喝的多了些。
    昏昏沉沉间,一些久远的记忆不经意间便涌了出来。
    曾经的小时候,萧子煜见着大人喝酒,总也忍不住好奇,结果偷喝了送给天帝的酒,被发现了要抓他,吓的直接跑到了龙帝宫,躲在风羲扬怀里哭喊着死活都不撒手。
    在恐惧和不安的焦灼中,他还记得风羲扬说: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雷声沉闷,天空阴霾,瓢泼大雨落在屋顶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凉风一吹,倒让萧子煜清醒了一些。
    风羲扬正欲休息,房门就被推了开来,见萧子煜满身酒气的走进,也只淡淡地看了一眼,问了句:“你睡吗?不睡我就先休息了。”
    萧子煜慢慢走到床边,半蹲下身,伸手握住风羲扬的手,红着眼眶就这么盯着对方看了半晌,低喃地喊道:“哥……”
    风羲扬瞳孔一颤,抬起眼皮,看向了他。
    接近三个月,这还是萧子煜第一次对他使用如此亲密的称呼。
    风羲扬看着他的眼睛,萧子煜微醉的眼里翻涌着炙热而迷离的情绪。
    风羲扬微微垂下眼睫,适才那点儿眼中久远的情绪很快消沉了下去,他抽出手,扯开了自己的衣带。
    “哥!”萧子煜握住他的手:“我不是想和你做什么,你不要误会我,我来就是想和你聊聊天的。”
    “你想聊什么?”
    清淡的语气早就没了之前的关切,萧子煜胸腔闷闷的很是难受。
    曾经有说不完的话题,现如今,却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他望着风羲扬,感受着贴近他时的安定:“哥,我来是想跟你解释一件事,我知道你一直认为是我杀了乐伦,可当初杀他的不是我,而是紧随其后赶来的夜玄冥。”
    风羲扬听过之后也没多大情绪,适才从冥帝的语气里,他大概也能分析出什么,只要乐伦不是在受罪,他知道没那么担心。
    “那他为什么一定要杀了乐伦?”
    “因为冥帝之剑会伤了乐伦的魂魄,你们当时离开的太远,他是情急之下才借用了轩辕剑。
    死神印记也是有时限的,如果乐伦不死,就只会灰飞烟灭,夜玄冥实际上是为了救他,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罢了。”
    雷声在厚厚的云层隆隆地滚动着,仿佛压抑了太久太久,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宣泄口,突然炸出了惊天巨响!
    风羲扬缓缓地、缓缓地抬起眼皮,这句夜玄冥实际上是为了救他,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罢了,让风羲扬忽然间沧然笑了出来。
    他看了看萧子煜,艰难的咽下了喷涌而出的心酸。
    “原来如此,那我知道了。”
    萧子煜僵了僵,他做梦都想看到风羲扬主动展颜欢笑,然而这个却笑透着无尽的伤痛与委屈,让他无端升出一股不安来。
    “哥,你怎么了?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风羲扬深深呼吸了一下,压下心中闷窒的痛感,他黯然而轻嘲地一笑:“没有,我不怪你。”
    除此之外,他再也不肯多说一个字,似乎只要开口,整个人就会破碎成灰,再也拼凑不起来了。
    风羲扬缓缓躺到床上,闭上了眼睛。
    接下来的日子,萧子煜似乎格外繁忙,总会因为这样那样的事要出去几天。
    好不容易抽空回来,正欲前往内殿,远处就传来了笑声,那笑声下流又猥琐,语句更是不堪入耳。
    “什么神龙帝君,不过就是个娼妓而已,指不定哪天尊主玩腻了,还会赏给我们玩玩儿,我看他细皮嫩肉的,玩儿起来,肯定很爽。”
    另一道声音警告道:“你快别乱说了,尊主对帝君和其他那几个神族之人还是不一样的。”
    先前那人不屑道:“有什么不一样的,不都一样用来干吗?”
    “你们好大的胆子!”萧子煜陡然暴怒,愤怒地吼着,嗓音和面容已然扭曲到了极致。
    他竟不知,这些人在他背后敢如此诋毁风羲扬。
    “风羲扬是龙族的帝君,是我哥!你们既然敢说出这种侮辱他的话!”
    噗通一声,适才说肯定很爽的人跪了下去,全身瑟瑟发抖,抖着嘴唇尖声道:“尊主,属下喝多了,属下是乱说的!您可千万别当真!我对帝君真的没有半点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