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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此言一出,本来只是将他们围困的众人的眼里都亮了起来,看看自己身边这一百来人之众,又看着对面就只有两个人,一时人人都跃跃欲试起来。
    黄金忍无可忍地亮了剑,众人被剑上寒光一骇,这才退了几步。
    “他不敢伤我们的!”
    “对啊对啊,杀人可是重罪啊。”
    “抓住他们!抓住他们!”
    时间在一点一滴流逝,见黄金虽亮了剑却并未伤人,众人的胆子便又回来了,拉拉扯扯地又将两人越围越近,黄金拿着剑的手暗暗用力,却不能动任何一招。
    不伤平民,这是漠北军的铁律!
    “啊——!”
    就在这时,突然从众人身后传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尖叫声突兀,又在这矿洞里回音不断,盖过了众人之声,显得格外渗人。
    众人都被骇地回头看去,才回头,就发现一人倒在血泊之中,血腥气在瞬间便充斥了所有人的鼻腔,而从那人身下流出的血迅速地朝着众人脚下涌来,众人惊吓之下被那血逼得连连后退,生怕和自己沾上了这霉运。
    而血的另一头,一个身全蒙在脏衣里的高大人影手执着一柄长剑,剑身上还有不断的鲜血在滴落,而他每走一步,便留下一个血脚印,似乎浑身都正往外淌着鲜血。而那满身的杀意更是让他如阎罗忽现,杀神降临。
    “今夜,留于此地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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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章
    不少胆小的人看着这一幕瞬间便颤抖起来,这时也有胆大的人叫嚣起来:“他们是一伙的,我们人多,不用怕,孙工在外头,会带人来救我们的!”
    他这一喊,许多人咽着口水又举起了手里的铲子。
    可还没等他们将铲子举过头顶,便见那杀神不知用了什么神功,身影一闪便一剑将那叫嚣的人喉咙割断,温热的血瞬间喷了周围人一身,立刻便有人慌了起来。
    “杀人了!杀人了!杀人了!”
    “救命!救命啊!”
    这里面都是普通农民,来这里不过是想卖力气挣钱过日子,哪有人见过如此情景,一句话未完便直接动手杀人,有人开了这个头,谁也不想做这个出头鸟,一下子便什么都顾不得了,叫喊地争抢着往外跑,还有好些人被人推挤到了地上,连滚带爬地往外爬。生怕这杀人下一剑便直接指向了自己。
    黄金却是在这人出现时便认了出来,那一剑更是将他的身份卖了个干净。
    “爷,你这一剑还真是省心,早知道我就动手了。”黄金收了剑,扯下了脸上蒙面的布,走了过来。
    萧玥脸上的布拿开,说道:“要钱还是要命,大部分人还是要命的。”
    黄金看向地上那两具尸体:“是桓王的人?”
    萧玥道:“应该是雍王的人。”
    桓王的人不会如此出头,只有雍王的人在自己的地盘才有这个胆子。
    几人正说着,一具尸体突然从血泊里爬了起来,吓得黄金和阿武一下子跳开好几步,拔了剑自卫。
    那尸体却是擦擦脸上的血,朝他们嘿嘿笑道:“三爷就是厉害,一包鹿血就让这些人自己跑了出去,不过那些人也太怂了,我还给多备了两个血包给你们的,没想到居然都没用上。”
    正是阿诚。
    黄金和阿武却是立刻又看向了另一具尸体,生怕这具也来诈个尸。
    “那个应该真是雍王的人。”阿诚将擦了血的布条扔进血泊里:“我们赶紧出去吧,时间紧迫。”
    八月二十四日晚,寅时,一声惊天巨响从秦岭传出,秦岭附近的村落皆感到脚下大地狠狠地一阵颤动,所有人皆在睡梦中被惊醒,无暇顾忌其它便夺门而逃,抬头便看到一阵火光自秦岭矿洞处燃起。
    处暑余热,秋节将至,天干物燥,星星之火便可燎原,更何况在林深草茂的秦岭,矿洞附近的守备军迅速以矿洞为圆,将火势围在其中,所幸扑灭及时,才没有让火势扩大,因是夜里,旷工都在外休息,经检查只有一人埋在其中,其余人被掉落的石块砸到,受了些轻伤。
    雍王在府中得到消息时,是飞鸽传信而来,看着信上内容,俊美的脸上瞬间阴沉一片,挥手便间案几上的美酒佳肴一扫而下。
    席间正舞乐的乐师和舞女皆是面露惊慌伏跪在地,不知是自己做了什么惹得雍王如此大怒,一时席间所有人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好,好得狠!”雍王将信抓在手里揉成一团,目光向下扫去,这些都是他养在王府中的乐师和舞姬,因其技艺出众甚得他心。
    他看向下方伏跪在地的八名舞姬,各各容色艳丽,腰肢如水,他特地命人以纯金打造了串串金铃系在腰间,腕间,舞动之时伴着铃声悦耳,赏心悦目,格外令他高兴。
    只是这玩意儿费金子,费手艺,哪怕只是一串系在腕间的金铃拿到外头去,便也能让这些舞女过活一辈子,但对富可敌国的雍王来说,也不过是他随手赏人的小玩意,什么时候看腻了,想换新花样了,这些东西便都赏下去了。
    这他伸手,指向了其中一名舞姬:“你,过来。”
    几名舞姬只敢悄悄抬头,发现指的不是自己时都小声地松了一口气,而那名被点到的舞姬颤抖着站起身,走到了雍王身边。
    雍王看着面前盈盈欲泣的小脸,发间还缀着红宝石,可那宝石再艳,却也没那唇上的胭脂点的好,多一分过艳,少一分则寡淡,他伸手便揽住了那不堪一握的细腰,手指滑过细腻的皮肤,随手拔弄着腰间的金铃,轻声道:“本王平日里待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