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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8章

      两手空空,怀里还抱着安靖阿姨送给他的大玩偶。
    这怎么看都没有一点靠谱的样子。
    一个病人,还不靠谱,成绩还那么差,在赫赫有名的青训十二中“少管所”上学······
    负面印象的buff叠满了。
    方渡燃站在前院的大理石路面上,完全走不动道。
    “他们已经已经做好饭了。”
    郁月城说:“刚才在车上,李姨告诉我厨房都准备好了,我爸和妈妈都在家,大伯不在,小姑妈也回来了。”
    方渡燃不由倒吸口凉气,牵扯后颈的伤口作痛。
    郁月城看他脸色不对,先是看了一下包起来的伤口:“怎么了?伤口不舒服?”
    方渡燃脑子里有点苦,嘴里也苦:“你说,我要是说这只猫是送给叔叔的,干妈能不拆穿我吗?”
    郁月城垂眼看向他手里的大猫:“······我爸爸应该不会喜欢这类动物造型的纺织品。”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你爸和姑妈也在家。”方渡燃有点绝望。
    他一向是把会面这样的形式按照对象的重要程度排兵布阵的,在实验室里没人教他这些,可他就是知道,好像刻在骨子里的一些传统的流程和礼节。
    仪式感有时候还是很重要的。
    尤其是要面对郁月城的家人的时候。
    郁月城是他们的亲儿子,自己那么欺负大白猫,现在要见他家里人,还不准备点像样的见面礼,实在是太罪恶了!
    “我去接你的时候就说了。”
    郁月城伸手把他发苦的眉心推开,宽慰道:“他们都知道你刚从研究所回来,腺体做了手术,没有时间去准备这些,不会在意的。”
    “那不行,这是规矩!”方渡燃对此很执着。
    可是木已成舟,现在去买也来不及了,迟到的话,印象会再打折扣。
    要不是见面礼送银行卡在礼节上属实是侮辱性的行为,他都想能不能递张身上仅有的银行卡出去,说声“郁叔叔好,我就是那个你儿子在青苗基地陪床的病人。还是他的班长,他的前桌,他一对一帮扶补课的对象。”
    想想就眼前发黑,郁家会不会把他直接赶出来?
    郁月城看出他的两难和坚持,走近一步,低下头在他耳边说:“这不是订婚宴见家长,没有也没关系。”
    声音不大,却把方渡燃砸醒了。
    这话······是没错,但郁月城说出来怎么就那么,有点别的意思似的。
    周围的空气都因为大白猫的靠近变得微妙起来。
    第214章 你也很甜
    前院有大片大片宽阔的绿草地, 有养殖锦鲤的池水和喷泉,各处有错落有致的植物, 正值夏季,聚起的小丛林盛开着颜色搭配也令人心旷神怡的花朵。
    是很漂亮的园林风光。
    然而这些东西加起来都抵不过眼前这只大白猫。
    有他在,只能退化成为背景图。
    方渡燃再次意识到这是个很有魅力的alpha。郁月城一直都是个充满吸引力的存在,不管他的第二性别是什么,都是。
    只是这种来自于亲密关系里的魅力,方渡燃之前很少见他这样昭然若揭。
    他们一直都挺正经的。
    包括郁月城帮他渡过易感期,在他有印象的片段里, 也从来没有借此来搞过暧昧, 搞不正当关系。
    不该说的话一句话不多说,不让他为难,alpha不该进一步的动作, 郁月城也从没往那方面试探过。
    嘴上说自己不是不食人间烟火,也会动情动心,实际上真到易感期那种能染上情爱随心所欲的时候,郁月城正经地多看一眼都不会,言行举止从来不让他感到任何不适。
    就连郁月城自己也到易感期, 都可以一声不吭全忍下来。
    完全就是活生生的坐怀不乱真君子。
    这都不是教养可以概括的了, 跟本能对抗,方渡燃知道那还要很强很强的意志力和不偏不倚的坚持。
    现在好起来,坐怀不乱的大白猫在他面前说这种话, 就更容易让人乱了步调。
    什么叫订婚宴啊······
    什么时候就到那种地步了。
    郁月城是真一点儿也不羞。
    方渡燃往后退一步,又定住脚步, 这代表示弱。
    他怎么会在这种地方示弱。
    “你很有经验嘛。”方渡燃让自己平心静气地说。
    郁月城看他在阳光底下闪着鎏金的眼眸, 兽瞳一般的模样已经恢复,圆圆的瞳孔像真正剔透的琥珀, 发稍也被太阳渡上一层金边。
    跟以前一样的耀眼。
    “你也应该有。”郁月城说。
    方渡燃随口道:“我哪有,我又没跟谁订过······”
    话语戛然而止。
    方渡燃差点儿忘了。
    是啊,他们是定过亲的。
    只不过他忘了那时候的事,还差点把这个事实也一并抛弃了。
    郁月城似乎不在意他这么不上心,也不生气,还如同看穿他的心思:“想不想知道你在定亲宴送给我什么?”
    “你说过,我们父母会交换生辰八字,还有信物。”方渡燃不知道自己在用什么样的口吻接下去。
    那是他干过的事情,但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很······奇妙,的感觉。
    虽然他现在想通了,看待以前的心态也没那么固执,但这种一个人在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里存在的割裂感,仍然没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