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颜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需要……”
“好啊。”
傅凌均的话还没说完,夏沁颜突然一笑,“我去,反正在家也没事。”
她将碗一推,起身径直出了门,“我吃好了,出去走走。”
“欸!”孟可岚看着她的背影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是什么态度,长辈还没吃完你就离席?”
“好了!”庄源重重放下碗,哐当一声,吓得孟可岚一个激灵。
“老庄……”
“颜颜是我们庄家千娇百宠的大小姐,才貌双全,满京市打听打听,谁不夸她一句好?若不是有个婚约在身,想追她的人能排到国
外,就算这个不珍惜,也自有下一个、下下一个更好的,你急什么?”
庄源这话是对着孟可岚说的,但眼神却看向了傅凌均。
他们并不是非他不可。
傅凌均点头,“我明白,庄叔,能和颜颜订婚,是我该感激,我一定会珍惜她一辈子。”
他望着门外,再也顾不得其它,连忙追了出去,庄郢紧随其后。
餐厅里一时只剩下庄源和孟可岚。
孟可岚有些坐立难安,“我……我这不也是为了……为了她好吗?”
她走过歪路,最怕女儿也步上她的后尘。
年轻的时候不懂,以为有感情就能饮水饱,等吃了苦就知道,世上最能靠得住的莫过于金钱和财富。
有钱,才能什么都有。
颜颜是好,可傅凌均难道就差了?多的是人惦记着,不抓紧看牢点被别人抢了怎么办?到时候后悔也来不及。
“那不嫁人又能怎么样?”庄源简直无法理解,“大不了我们养她一辈子,又不是养不起。”
孟可岚眼神闪了闪,垂下头没言语。
世事难料,庄家现在瞧着富贵,可是说倒也就倒了,当年不就是个例子?
若不是她有个好女儿,曾经救过傅凌均一命,对傅家有恩,当年庄家能不能保住都还是个问题。
但是庄家会倒,傅家却不会,他们的根基可比庄家深得多。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她想让她的女儿永远站在高处,哪里错了?
庄源看着她,轻易便看透了她的想法,不禁有些意兴阑珊。
“说到底,你是觉得我没用,庄郢也没用。”
护不住她们娘俩。
“不是,老庄,我没这个意思……”孟可岚慌忙解释。
庄源摆摆手,推开座椅起身上楼,背影莫名透着几分萧瑟。
独留孟可岚站在空无一人的餐厅手足无措。
玄关处,庄郢抵着墙,眼睑低垂,看不出心中所想。
傅凌均追到院外,就见一辆火红的跑车从车库驶出,响亮的嗡鸣声之后,车身如一道飞影般迅速消失在门口。
“颜颜!”
他紧追了几步,又
急又慌又气又忧心,她什么时候拿的驾照,要是出了事怎么办!
他赶忙拿出手机拨打她的电话,话筒里先是一阵忙音,之后又变成了占线。
傅凌均怔怔的盯着屏幕,占线……她在和谁通话?
*
廖奕琛看着桌上不停震动的手机,猛地灌了口酒,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而下,钻心的疼。
疼得他眼前都有些模糊。
他一杯接一杯的喝,手机一下又一下的震,就在电话即将自动挂断时,他忽然将酒杯狠狠往地上一砸。
砰,酒杯四分五裂的声音传到听筒那头,夏沁颜挑了挑眉,“你在喝酒?”
“……”没有声音,只有略显粗重又急促的呼吸声。
“说话。”夏沁颜握着方向盘,没了耐心,“不说我找别人了。”
“……你找谁,你还想找谁?”廖奕琛低低的问,嗓音嘶哑,“你不是回去了吗,怎么傅凌均没把你哄好?”
夏沁颜没回答他的话,只问:“你在哪?我想见你。”
“……”
又是长久的沉默,在夏沁颜忍不住想丢掉手机时,他才轻轻说了两个字——
“西城。”
还是那个地方,还是那栋别墅。
夏沁颜一进门就闻到了浓烈的酒味,她皱眉,绕过玄关,就见客厅地板上七零八落的满是酒瓶。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不多,十几瓶吧。”廖奕琛坐在地毯上,一腿曲起,后背抵着沙发,边说边拿着酒瓶往嘴里灌。
整洁的衬衫被扯得不像样,领口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肌肤,隐约能看到其下紧致结实的腹肌。
还有同样遍布的淤青。
“你们这是打的多狠,怎么都伤成这样?”
夏沁颜走过去,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瓶,“受了伤还喝酒,不要命了!”
“你看到了?”廖奕琛也不抢,她要他就放手,眼睛却盯着她,似笑非笑,“你怎么知道他身上也伤了?扒开他的衣服瞧了吗,扒到什么程度……不。”
他突然扶着茶几,摇摇晃晃的站起,凑到她面前,浓重的酒气萦绕在两人鼻尖,一时熏得人晕晕然。
“我
应该问,你们做到哪一步了?亲吻,还是……”
“哗啦”,一杯红酒毫不留情的泼到了廖奕琛脸上,夏沁颜扔下酒瓶,目光清冷,“清醒了吗?”
“……”
红酒从廖奕琛脸颊滴落,划过脖颈,又没进胸膛,最终染红了原本洁白的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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