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6章

      “当然,”女侍应生记下要求,“请问二位有什么忌口?”
    “我没有,学长,你呢?”
    陈弗附和:“我也没有。”
    嗯?南橙记得他芒果过敏啊。
    “哦,忘了,我不吃芒果。”南橙举手补充。
    “行,”侍应生被他小学生的举动逗笑了,“还有什么需要再叫我。”
    陈弗也笑了,不安感消弭,“你不吃芒果吗?”
    “嗯,我最近吃多了。”南橙撒了个小谎。
    厨师大概厨兴大发,等了很久还没餐品上来,南橙无聊地发呆。
    “你好,小弟弟,可以问你借杯水吗?”有着好闻香气的大姐姐过来,问。
    “可以。”南橙毫不犹豫。
    高跟鞋“嗒嗒”地走远了,南橙的目光还黏在那个好看的背影上。
    突然,南橙瞪大了眼睛——
    大姐姐直接把从他借来的水泼到了一位先生身上,那位先生对面的女士被吓到了,表情失控。
    哇噻,世界可真奇妙,坐着都能吃到瓜。
    南橙不敢移开视线,怕错过一分一秒的精彩。
    “没想到能在这儿见到你。”泼水的大姐姐冷笑,不复刚才的温柔。
    不论人品,那位被泼的先生长得还挺好看:侧面鼻梁高挺,线条流畅,透亮的水珠顺着他稍卷的长睫毛往下滴,还有的滑入颈窝,在衬衫底下消失……南橙不自觉吞咽了下,是大美人诶。
    按理说被当众羞辱,生气和愧疚总该有一项,但这位美人先生就没什么反应,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方巾擦干净水珠才站起来,全无狼狈,回应:“高女士,借一步说话?”
    “我才不管,要不是你,我爸妈根本不会死!”大姐姐眼眶通红,情绪激动,水杯被她重重地摔到地上,飞起大块碎片。
    这怎么还从狗血剧情上升到刑事案件了?南橙算是吃到硬瓜了。
    “我不会对未经证实的指控发表任何评论。”
    “你、你——我究竟有没有污蔑你,谢蔺你自己清楚!”
    在服务员的劝解下,大姐姐眼眶通红地离开了餐厅。
    南橙全神贯注在吃瓜上面,餐点上齐了他都不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南橙的错觉,他总感觉那位先生在和餐厅经理道歉完了后朝他的方向看了过来。
    等等,大姐姐刚才叫他谢蔺?
    不可能,哥哥朋友总不会是一个狗血三角恋成员兼刑事案件嫌疑人。
    第9章
    “你认识他吗?”陈弗的话拨回南橙的视线。
    南橙否认,他怎么可能认识三角恋里的大渣男。
    大姐姐真可怜,南橙联想起自己这一个多月来阅过的狗血剧,脑补了一整出苦情戏。
    他的那杯水,也算作贡献了。
    等南橙再回头,和哥哥朋友同名的先生已经不在了。
    用过午餐,陈弗还要回图书馆自习。南橙就不回去了,生命美好但短暂,不能光浪费在学习上,艺术陶冶也是必要的,比如,上一节速成大提琴课,好应付他的期末考核。
    南橙手和大脑一向配合无间,老师教了两遍指法,他就差不多掌握了。不过嘛,如果一个人生来艺术细胞不多的话,后天他再怎么想照葫芦画瓢,最后呈现出的效果也只能是东施效颦。
    “才第一节课,”老师没打击他,“以后多练习就好了。”
    被折磨了两三个小时的大提琴沉默哀怨,南橙不忍心再和它一块呆下去,“谢谢老师指导。”
    要不是他需要在几天之内学好大提琴,南橙一定会好好和它相处,像和他的机甲一样。
    他们机甲制造系的毕业条件是从零制造一架机甲,这项复杂的工程几乎在入学的第一个月就要着手准备了,设计、选材、锻造、组装……不止是机甲外壳,机甲最核心的“大脑”也需要靠他们自己独立完成。南橙花了将近三年的时间完成了他的处女作,可惜名字还想好,就被军方征用了。
    要是古地球上有材料,他还真想复刻一台,放在身边自己欣赏。
    手机震动了下,是南柏发来的消息,说他朋友刚好在附近,可以来接南橙。
    海上餐厅在岛上,要先坐车到停机坪,然后搭直升飞机过去。所以说古地球的交通工具还是不太方便,去个吃饭的地方还要转来转去,南橙叹了口气,发了位置过去,在街边的露天咖啡厅等。
    他要了一杯不含咖啡因的果茶,味道甜腻得像渍过蜜饯的水。南橙没喝多少,又觉得浪费,二十多块一杯,都可以买一本限制级bl漫画了。
    路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辆车,又走下一个人。
    南橙微怔:这不刚才在餐厅里被泼水那男的吗?
    他换了套西装,头发干净清爽,好看的眉眼透出精致的冷漠,根本看不出几小时之前被水浇过。
    等等,他为什么过来了!南橙不自觉抓紧桌沿,又赶紧吸了一口果茶——压惊。
    “你哥让我来接你。”
    “什么?”
    南橙吐掉嘴里的吸管,怀疑自己的耳朵接到了别人身上。
    谢蔺表情淡淡,重复了一遍:“你哥让我来接你。”
    “你?谢蔺?我哥朋友?”南橙不敢相信地三连问,但对方只是扔了一句:
    “上车。”
    尚心存怀疑的南橙想坐后排,被驾驶座上的人用看无机质一样的眼神逼到了副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