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89章

      况且,还有一个蒋瑛。
    倪霁眉心微皱,似乎有些不好受。
    但不过几个呼吸,冉生就猛地收回神识,急促地呼吸了一下,眼中满是惊愕,“这、倪确实古怪,我还真看不出来,恐怕要回师门请教一下师傅,翻一翻典籍才能下定论。”
    闻世芳脸色有些不好,“你可知你师傅现在何处?”
    冉生苦笑,“师傅他云游不定,最新的消息还是他几个月前从海国传回来那封信,现在我只知道他在川北,至于他具体身在何处,我也不知道。”
    她想了想,问道:“敢问倪道友识海中的莲花可是佛门至宝佛光莲?”
    倪霁点点头,“不错。”
    冉生摸了摸下巴,自语道:“不应该啊……”
    佛光莲介于有形无形之间,坚如金刚,不生不灭,还能在识海里被染色?最奇怪的是,只要不看蔓延的红光,倪霁的识海那简直是浩瀚无边,神识精纯无比,显然是修为深厚、心志坚定之辈。但,哪有这样的识海?而且,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生气?
    冉生偷偷看了倪霁一眼,眼中清明,一点没有走火入魔修士的偏执,血肉丰盈,也不似那些人的枯槁。
    闻世芳自然没有错过这一眼,她盯着冉生开口道:“冉道友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冉生被看得后背直冒汗,咽了咽口水,“倒、倒也没有。敢问倪道友,这症状是何时出现的?”
    “也没几天,大概也就这两天。”
    冉生瞪着倪霁,心道:简直在放屁!
    但她半个字也不敢漏,相反还得使劲装出一副理解的样子,因为一身雪衣的天心剑主正一脸温和地看着她,眼中却隐带威胁。
    闻世芳眼神在两者间转了转,忽地拍了拍倪霁的肩膀,“到底什么时候?”
    “三天前。”
    闻世芳眉心微蹙。
    冉生干笑着出来打圆场,“远春君莫要动怒,天南火毕竟还没有完全拔除。”
    倪霁没说话,那双湿漉漉的眸子却往上径直对上了青衣人垂下的眼眸。
    闻世芳哑火了。
    冉生什么都没注意到,满脑子都在想那片闻所未闻的识海。
    忽地,她眼睛一亮,“现在这情况我确实没法判断。不过我曾听闻上古有大能,识海中有万物生息,可隐现因果轮回,后世又有修士以残魂之躯,沟通天地,最后识海异变。倪道友神魂本就不全,又修为深厚,也是有此种可能的。”
    她一顿,“或者,是某种上古秘法造成的痕迹?”
    冉生“呃”了一声,停了话头,不由自主瞟向闻世芳。
    “我们去川北。”闻世芳垂眸看着倪霁,声音冷淡而不容置喙。
    倪霁不自觉眼皮一颤。印象中,这是闻世芳第一次这么直接拍板做决定,而没有跟她商量。恐怕这回有得哄了。
    “好。”
    送走了战战兢兢的冉生,闻世芳再回到玉兰树下时,雪衣剑客还乖乖地坐在那里,看她来了甚至给了一个笑。
    青衣人垂眸绕到倪霁身后,撩起一缕柔顺的青丝,淡淡道:“学会骗人了?”
    倪霁回身,一脸委屈地蹭上来,像是冤枉了她似的,嘴上却不饶人,“怀梦你不也骗了我好多回么?”
    闻世芳:“……所以,你确实在骗我。你知道那是什么,对不对?”
    她伸出两指将突然间没了骨头的倪霁推开,尽量心平气和地开口。
    “嗯只是有点眉目,也不十分确定,所以一时间没告诉你。”倪霁难得有些心虚,低头看着胸前两根如玉的手指,“上古时代,鲛人一族守卫生生血河,当时江前辈告诉我,后世鲛人中不时会有几个和生生血河有渊源的,虽然我只有几分鲛人血脉,但也不是没可能出现这种事。”
    闻世芳:“江梦梅?”
    倪霁点点头,“具体是什么样的渊源,她也说不太清。有些鲛人一辈子就那么平平淡淡的过去了,也有一些修为超群,总之不一而论,什么样的都有。”
    闻世芳眉头一皱,发现这都是快三个月前的事情了,难道那时候倪霁的识海就不对劲了?
    她脸色难看了几分,追问道:“你那时候就发现了?”
    “没有,”倪霁慢慢握住横亘两人之间的手指,脑袋倚上青衣人的肩头,“就是怀疑而已。我天生残魂,出生的时候,江前辈曾短暂回云栖看过我,后来出了那些事情,也没人跟我讲,她就是叮嘱了几分。我怕你担心,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没跟你说。”
    闻世芳默默咬牙。
    “倪……家主他知道么?”
    “唔,大概也是知道的吧。”
    倪霁抬起头,一手托起闻世芳的侧脸,极诚恳道:“真的就这些了。”
    闻世芳直勾勾盯着一脸真诚的倪霁,不由软了心肠。不过,面对这个人,她大概从来没有硬过。
    她的性子,向来是以信任为先,虽然确实吃了一些亏,好在也不算辜负过什么人。
    她握住倪霁的手腕,在雪衣人水润的唇上轻轻咬了一下。
    “最好如此。”
    竹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袭绣着金线的重紫长袍溜了半个角进来。
    “小——”
    谢家主拎着个木箱,毫无防备地推门,扭头看到人的刹那,脸上笑吟吟的神情顿时僵硬,昂扬的语调瞬间被拉成了一条线,控制不住地往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