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雷雨

      虽然爱欲纠缠在一起,皮肉贴的无比紧密,但陆怀晴还是生出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好像她穷尽自己的一切,也无法真实的抓住陆舜这个人……或是,他的心。
    “在想什么?”
    陆怀晴从失神中,重新聚焦到陆舜汗湿的胸膛上,这个男人,肌肉壁垒分明,八块腹肌标准而均匀的发着力,一下一下的带着肉棍,用力顶在她柔弱的穴口上,此刻看上去简直性感到让人血脉偾张。
    他不喜欢陆怀晴在这种时候还能分心去想别的事。陆舜俯身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她吃痛的皱眉,却无意识的夹紧了下身的蜜穴,陆舜嘶嘶的倒吸凉气,冲撞的愈发激烈。
    缠绵的性事直到后半夜才结束,陆怀晴累的手指头都懒得再抬,陆舜抱着她去浴缸里仔细清洗干净又回到床上,看着她安然熟睡的侧脸,不出意料的失眠了。
    怕打扰到她,陆舜起身去了套房的客厅里抽烟,打开电脑后浏览着祁薇这几日积攒的需要他处理的事务,其中一封邮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点开邮件刚读了两行内容,瞳孔不受控制的骤然缩紧,拿出手机,也不顾已是深更半夜,直接给祁薇打去了电话,不过只是响了两声,立刻就被接通,祁薇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似乎是被这通突如其来的电话扰醒:“喂,陆总,有什么急事吩咐吗?”
    陆舜一字一句,几乎是从牙缝里磨出来的,“那个老不死的,真的出狱了?”
    祁薇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这几天发给陆舜的邮件,几秒钟的空档里已经明白陆舜指的是哪件事,顿了顿回复道:“他那边似乎也一直在运作着,这次好像花了不少钱去疏通做了减刑,前几个月出狱的时候为了躲避风头,去国外住了一阵子,所以咱们这边的消息才会收到的这么晚,没能及时插手干预。”
    陆舜一手扶住额头,克制的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脑海深处有什么不受理智控制的可怕念头要钻出来,他再叁告诫自己要冷静,做了个深呼吸后,他叼起一支烟点燃,狠狠吸了两口:“找人跟紧他的行踪,一旦发现他出现在本市,立刻找人控制住他。”
    祁薇感受到陆舜的情绪不同以往,从前陆舜向来不会如此失态,她虽然不清楚这个人为什么能引起陆舜如此大的情绪波动,但也隐约的能感觉到这件事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去做,找最可靠的人,不然一旦再出现纰漏,陆舜一定会连她一起怪罪。
    “知道了,陆总,您放心,我一定安排最得力的人去盯着这件事。”
    挂掉电话,陆舜向后仰躺在沙发靠背上,看着天花板的水晶吊灯,觉得心脏某处已经愈合的地方又开始悄悄开裂,一点一点渗出漆黑的粘液,侵占他所剩不多的理智。
    他早该亲手杀了他。
    陆舜眼中的恨意像是一把淬了剧毒的匕首,直直的射向屏幕上那封邮件里的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看起来有些显老,两鬓花白,虽然笑容看上去和蔼和亲,但陆舜比谁都更明白这老不死的真面目。
    陆舜忍无可忍的合上电脑,喘着粗气平复情绪,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可怕的念头,最终在看向陆怀晴睡着的那个房间里,慢慢的平息了下去。
    第二天返程回京市时,陆怀晴坐在副驾,懵懂的感觉到陆舜好像哪里不太对,但她又说不上来,看着他依旧有耐心,体贴入微,她偶尔抱怨撒娇几句,他也只会抱着她吻的更深,让她再也没有往下询问探究的机会。
    天气预报说这几天京市会有暴雨,陆怀晴看着远处乌压压的黑云,郁闷的想着这几天大概都不方便出门了,再想到陆舜请了几天假来陪她过生日,集团里的事务大概都要堆成山了。
    一想到又有几天可能要见不到他,心下不免有些烦闷,下电梯时她拉着行李差点摔一跤,陆舜眼疾手快的扶住她,从她手里接过行李,温声道:“给我吧,慢慢走,不要急。”
    陆怀晴抿了抿唇,她心里十分清楚,陆舜对她的感情是千真万确的,但她就是分不清,他对她到底是亲情多一些,还是那所谓的爱情多一些?
    他之前对她那股冷淡的态度虽然令她望而生畏,但至少她明白,陆舜把她摆在一个对等的位置上,并没有令她觉得自己被过多关照了,不像现在,处处像是把她当成一个孩子一样,温柔的令人发指。
    她不想被当成孩子、当成晚辈,她深怕自己晚了的这十几年,迟到了太多,没有在他生命里留下太多举足轻重的痕迹,做不到令他念念不忘,以至于在某一天他对这段畸形的关系感到厌倦的时候,不会对她抱有任何留恋,可以做到转身就走个干净利落……
    回到家里,陆怀晴在玄关处换了鞋,丢下行李箱就匆匆跑回自己房间,陆舜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看着她闹别扭一样的背影,最终还是放弃了。
    算了,这几天也有些累,让她休息一下,等彼此整理一下心情,再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来日方长。
    他看着空荡荡的客厅,无奈的深深叹了口气。
    落地窗外,乌云黑压压的覆盖住了整片天空,沉闷的雷声翻滚着逼近,仿佛在耳边炸响。
    陆舜的心脏狠狠沉了一下,恍惚间,一种不好的预感慢慢浮现,他看了看窗外,滂沱的雨幕倾盆而下,仿佛是要将整座城市淹没那般猛烈。
    他伸手揉了揉发胀的额头,转身从客厅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