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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楚怆然低头看去,脚踝一圈已经血肉模糊,甚至穿着的袜子都深深陷进了肉里。
    这个怪物的力气太变态了!
    他不给对方喘息的功夫,拾起毛笔又再度朝那个方向扔了过去。伤口随着他的动作被扯到,疼到麻木的神经好似忽然恢复了工作,汹涌的痛感从脚踝一下子突入脑海。
    嘶!嘶!嘶!
    楚怆然连连抽着气,咬住骨折的手来驱散让他无法思考的疼痛。
    啧,还不如骨折算了!反正感觉不到痛!
    黑影避开第二次飞来的毛笔,猛地跃上阁楼低矮的天花板,从上方恼火地掐下楚怆然的脖子。
    楚怆然虽然警惕了身边所有的空间,但是比不上黑影的力气和速度。他骤然被掐住的脖子,脑海里传来一阵阵窒息感,使得他不得不仰起头来维持呼吸。
    黑影对准他张开的嘴巴,拿着一瓶不知名的药物灌了进去。
    完事后,它离开阁楼,“咔哒”一声锁上了门。
    “咳咳咳!咳咳咳!”楚怆然摸着自己被掐红的脖颈,弓起背剧烈地咳嗽。
    流出的唾液沿着唇角淌出,弄得两片红彤彤的唇瓣闪着晶亮的光泽,宛如伊甸园熟透的苹果般诱人。
    他想要把刚刚的药物全都吐出来,可是这种药物不知用了什么特殊成分,入嘴即化。无奈之下,他精疲力尽地站起身,依靠桌面稳定住身体的平衡。
    “可恶!怎么会漏算了黑影的数量和能力!”楚怆然懊恼地拿起毛笔,用左手再次在桌面写下字来。
    那股大力顿时又出现了。
    楚怆然如提前预料般迅速收回了手。
    黑影愤怒地把两排尖牙咬得嘎嘎作响,“父亲快来了,不听话的小孩会遭受最严酷的惩罚。”
    说时迟那时快,阁楼的门外响起开门的钥匙声,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楚怆然瞪视着露出彬彬有礼微笑的陈杰飞,对方的样子像是邀请他来自家做客的主人。
    “惊讶吗?奇怪吗?”陈杰飞眼底布满疯狂,“对对!我就喜欢惊喜!乐曲必须要让听众感到惊喜才对!”
    楚怆然没有作声,由他继续说下去。
    “啊!还有,你一定觉得演奏者还有你的书生同伴吧?不对,不对!民国时代的歌曲最配悲剧的结尾,哦~阴沉的乌云和青石板巷!所以歌姬和书生也必然会迎来生死的终章!”
    楚怆然从他的话语揣测出齐言还没有被杀,安下心来思索起拖延时间的办法。
    “你怎么不回应?”陈杰飞大步走到他的面前,指挥黑影把楚怆然扔到旁边的小木床上。
    楚怆然前有陈杰飞,后有黑影。两面夹击下,如果硬碰硬,绝对会吃亏,因此他索性静观其变,任由对方把自己摔到小木床上。
    “我没有不回应,你不知道沉默是最好听的乐曲吗?”他有意放松神情,和对方聊天。
    “真是独到的见解!不愧有别于其他的玩家,能猜中我的身份!真是抱歉,我的孩子们因为年纪太小,控制不好力气,能请你原谅他们吗?”
    “倘若你能让我平安结束这个副本的话,我便可以考虑是否原谅他们。”
    陈杰飞瞬间贴进床边,对他喊道:“不行!”
    没了烟草味的掩盖,他咧开的嘴角散发出难闻的味道,令楚怆然联想到大热天腐臭生蛆的生肉。
    随后,楚怆然看见他俯下身,从床底下抽出了四条粗糙的麻绳,心里暗叹“不妙”。
    他想翻身下床,可是被黑影轻松地拽了回来。
    药效挥发,楚怆然被抽走全身的力气,摔回到床上。
    “外表光鲜亮丽的头牌歌姬死于内在的欲望漩涡,才是最美妙的乐曲啊!”陈杰飞一边陶醉在自己的灵感中,一边用麻绳把楚怆然的手脚分别拴在了床头和床尾。
    楚怆然忍耐着开始发烫的身体,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声喘息。
    红晕从他的耳垂蔓延到脸颊,再是勾人的锁骨和隐没于衣服下的肌肤,甚至每一处关节都泛起了诱人的淡粉色,唯有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怨恨地盯着站在床边的人。
    纵然眼尾晕上了浅淡水雾,他的眼神也仍然透着清亮坚定的光。
    陈杰飞失望地捏住他的下巴,欣赏商品似的打量着他,“明明是酒楼的歌姬,还装出这幅清高的模样,真好奇你这副清高的模样能撑多久呢?”
    他朝空气勾了勾手,吩咐黑影慢慢地解开歌姬的衣带,而自己则站在一旁看戏。
    楚怆然的脑海里不断涌出一阵阵的燥热和眩晕,差点让他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仍然看不见黑影,只觉得有什么冰冷的东西笼罩在自己的上方,可是衣服却被一件件地被脱下。
    很快,无力反抗的他就只剩下了一件单薄的白色里衣。
    唔!好凉!
    黑影想继续去解他的里衣,却不小心隔着布料触碰到他滚烫如火烧的身体,竟让楚怆然差点舒服地呢喃出声。
    不、不行!
    楚怆然把下唇都咬出了血,强行逼出内心仅存的一丝清醒。
    不就是比狠么,谁怕谁?
    他瞬间咬破自己的舌头,把口中的鲜血喷到黑影所在的位置,被血溅到的地方立刻出现了长满尸斑的干枯皮肤。
    “你!混蛋!”陈杰飞大骂一声,“够狠啊!”
    楚怆然这次下手可不轻,后知后觉的痛感劈头盖脸地袭来,疼得他双手下意识地攥紧握拳,指甲深深嵌进了肉里,而足弓则绷成了一条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