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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陈小北:“我不是,你别这样叫我!”
    陈南树:“跟李秘书回去吧。”
    陈小北从椅子上跳起来,“我说了我哪也不去!我是陈小北,我不是什么季晏棠,也不是什么少爷!”
    陈小北说完就跑,留陈南树一个人坐在原位。
    林秀芬听到动静从病房里出来,她在陈南树身边坐下,温柔地拍了拍陈南树的后背,“小北不好接受吧。”
    “嗯。”
    林秀芬:“但小北还是要回家去,这样才是对他好。”
    陈南树重重点了下头,“嗯,我会劝他回去的。”
    十一月末,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雪下的很大,洋洋洒洒如鹅毛一般铺天盖地地飘落下来。
    陈小北仍赖在病房不走,任谁劝了都不好使,谁劝他就跟谁急。
    因为下大雪工地放了两天假,陈南树这两天就待在病房照顾陈老汉,他买了羊杂汤回来。
    林秀芬做护工去了,陈老汉正睡着觉,陈南树进屋的时候陈小北正打着盹,听见动静陈小北醒了,看见陈南树进来他转了个身看向窗外,也不理人。
    陈老汉这些天都没怎么好好睡过觉,好不容易睡着了,陈南树不敢吵醒他,于是轻手轻脚地走到陈小北身边,小声说:“小北,出来吃饭吧。”
    陈小北跟着陈南树出了病房,屋外没有屋内暖和,陈小北还只穿了件单衣。
    陈南树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陈小北裹上,陈小北没有什么反应,只往外套里缩了缩。
    两人沉默地吃着饭,陈南树踌躇着说道:“小北……”
    陈小北:“要是劝我回家就不用说了,我不会回去的。不过你也可以放心,我也不会拖累你,上学的费用我自己会挣,不用你出一分钱。”
    陈南树张了张嘴,“我……”
    “我吃好了。”陈小北把手里的饭盒往陈南树手里一塞,自顾自地进了病房。
    第15章
    这场雪下了很久,雪停的那天,陈南树被李秘书带去见了一个人。
    陈南树被带去见的人叫季成决,自称是季晏棠也就是陈小北的哥哥。
    单从穿着打扮上就可见此人气质不凡,是个富家公子哥,而季成决外貌又颇为俊朗英挺,陡然出现不由得让人眼前一亮。
    他们约在附近的一家咖啡馆见面,陈南树到的时候季成决已经坐了很久了,陈南树见到他的第一眼脑中的想法便是这样的人才像小北的哥。
    他以前每每望向陈小北时总有种感觉,陈小北不该是生活在这里的人,他身上有股劲儿,让人坚定的认为他不会是平庸的人,而季成决身上也有那种感觉。
    陈南树看的入神,直到季成决转过头朝他投以视线他才慌忙垂下眼,他有些局促地坐在椅子上,椅子是沙发椅,材质很软,坐上去的瞬间他整个人就跟陷进泡芙里似的。
    对面的季成决将菜单推到他面前,一开口就是儒雅温和的嗓音,“看看喝点什么。”
    陈南树打眼看了下就不再看第二眼了,他又将菜单推了回去,“我喝水就好。”
    季成决也没说什么,只和服务员要了杯温水。
    服务员很快将水送了上来,陈南树双手捧着杯子喝了一口水。
    季成决平淡开口:“李秘书应该和你介绍了我是谁,我就不再多自我介绍了,首先感谢你们家这几年对晏棠的照顾,如果不是你们可能我们就再也见不到晏棠了。”
    季成决从钱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他将银行卡顺着桌面推给陈南树,“卡里面有六十万,当做你们这三年照顾晏棠的感谢费,如果不够我可以再加钱。”
    “不用。”陈南树把银行卡推了回去,“我们家收养小北不是为了钱。”
    季成决挑了下眉,对陈南树的反应有些惊讶,他似乎很不能理解陈南树的做法。
    六十万是很多人奋斗多年都挣不来的钱,很难有人不会对这么多的钱不为所动,在他的心中理所应当的认为陈南树会毫不犹豫地收下钱,一如他见过的很多人一样。
    季成决食指轻敲额角,问:“你是觉得少?”
    陈南树忙摆手说道:“不,已经很多了,只是我们家并不是因为钱才收养小北的,现在小北找到了他的家人我们也是真心为他高兴。”
    难得嘴笨的陈南树对一个陌生人说这么多话,可他说的又全部都是真心话,他诚心为小北找到家人而高兴。
    季成决眉头紧蹙,很是头疼,他眼中有一闪而过的不耐烦,但很快就隐藏不见,恢复了之前的平和。
    “我听李秘书说了你们家的事,我为伯父的遭遇感到惋惜,也知道你们现在很缺钱。”季成决不紧不慢地将银行卡一点点推到了陈南树的手边,“这六十万或许可解你们的燃眉之急。”
    触碰到银行卡边缘的指尖微微蜷缩,陈南树怔怔地盯着那张银行卡,喉结上下滚动了下。
    他缺钱,缺的要命,如果有了这六十万,所有人都可以松下一口气。
    季成决观察着陈南树的反应,眼里露出了淡淡的讥讽,果然,天下人都一个样。
    他也不催着陈南树做回答,反正最后的结果都必定会如他想的那样,时间流逝的缓慢,他开始细打量起陈南树来。
    老实,平庸,是季成决对陈南树的第一印象。
    陈南树挺高的个子,估摸着比他还要高半头,坐在他面前却佝偻着身子,窝窝囊囊,局促地样子全被他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