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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炮灰他觉醒了 第35节

      “我没有去藏书阁,二哥哥说的是,我晚些去一趟……我去找了薛遥。”
    狸珠说着,他扫到了什么,白衣少年书桌上放的都是书册,关于异形剑道修炼相关的资料,整整厚厚一沓。
    都是江雪岐为他找的。
    狸珠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他忍不住道:“二哥哥是去藏书阁帮我找书了吗?”
    白衣少年应一声,眉眼明艳晃人,温明柔澈,惊鸿澧丽之间,那双眼像是两道钩子,落在他身上时,引得他坐立难安。
    “想着应该对狸珠有用,早日为狸珠解决麻烦才是。”
    “狸珠去找薛遥做什么?”江雪岐在他身旁坐下来,冷白的手指碰到他,温凉的触感,摩挲着他的指侧。
    狸珠的注意力都在江雪岐触碰他的位置上,被摸的地方好像在发烫,他一瞬间变成了鹌鹑,脑袋里晕晕的,一看那张脸,犹如被蛊惑了一般。
    生在牡丹丛中白骨幻化而成的妖精,擅长捕捉被蝴蝶吸引的少年,一旦少年踏足,便会腻在花丛之中,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去找薛遥练剑。”狸珠小声说,眨眨眼,把自己的小手稍稍移开,艰难地避开了身旁少年的触碰。
    第三十七章
    狸珠白日里找薛遥练剑, 晚上无论多晚,都会去一趟江雪岐那里。
    和江雪岐的溺爱纵容完全不同,薛遥严苛负责, 答应了他便按照要求履行, 只要他过去, 每一日都带着一身伤回来。
    伤都是轻伤,有些是不小心蹭到了, 有些是摔倒磕着了。狸珠向来怕疼,却也忍着一声不吭, 晚上回来了才有空包扎。
    他在江雪岐面前遮掩了几日,还是被发现了, 碰到书柜的时候倒吸一口凉气, “嘶”了一声,按住了自己的肩膀。
    “狸珠受伤了?”江雪岐瞥了过来, 墨黑的眼珠落在他捂着的地方。
    “练剑的时候不小心磕到了,”狸珠说, 他不想让江雪岐担心,眼珠子转过去, 发现白衣少年看着他,他于是气息弱下来, 在江雪岐身旁坐下来。
    江雪岐隔着衣衫触碰他的肩膀,垂眼问他,“我能不能看看。”
    狸珠闻言有些不好意思,他前些日子才答应对方不再隐瞒, 闻言乖乖的把自己的外袍脱了, 雪白的里衣解开一部分,墨色发丝遮掩脖颈, 露出的肩膀一片青紫。
    “只是看起来有些吓人,二哥哥,实际上不怎么疼……我练剑的时候不小心磕到地上。”狸珠小声说。
    他怎会不知练剑辛苦,何况他在剑道上天赋还要弱一些,这些疼都忍受不了,日后何以入仙门。
    狸珠一双杏眼转过去,对上白衣少年的目光,江雪岐拇指稍稍一按,肩膀处的疼痛传来,他眼底立刻浮上了一层水雾,眼泪汪汪的看人。
    语气干巴巴的,“二哥哥,这般很疼。”
    “薛遥严苛,为何偏偏要找他。”江雪岐闻言收回手,取了药膏,在他背后细细的抹匀涂开。
    肩膀处一片冰凉,狸珠闻言小声说:“这般才能有进步,我不想下次再看到二哥哥被抓走。”
    何况上次任务他也没帮上什么忙,最起码做到自己有把握全身而退才行。
    为何不找身后的少年,对方手指碰到他肩侧,烛光在晃荡,触碰到的皮肤一片温凉,令他视线乱飘。
    若是找江雪岐,江雪岐必然宽容他,他随意撒撒娇兴许便会纵容他,那般他剑道不会有长进,反而成日腻在身后的少年身上。
    狸珠这么想着,对方的手掌落在他肩侧,为他揉开上面的淤血。
    他往身旁看一眼,铜镜里能够看到一侧振翅欲出的蝴蝶骨,白衣少年的指尖落在上面,清冷像是一块壁玉。
    狸珠发觉自己又开始脸热了,被触碰的地方开始发烫,沿着血脉血管,朝着全身四处发散。
    “狸珠不必太辛苦,尽力而为便是。”江雪岐还想说什么,稍稍沉吟,怀里的少年疼得眼泪要出来了,眸光依旧清澈坚定,剩余的他便没有再说了。
    “我知晓了。”狸珠抓着江雪岐的袖子小声说,脑袋靠在江雪岐的掌侧,眼皮子合上,梦里都在练剑。
    没一会他又醒了,房间里静悄悄的,白衣少年在打坐,眉眼合着,他指尖触碰到对方的发丝。
    深色的眼睫,像是密密匝匝的线团一般,侧影若壁雕琢,静影浮动,对方的手掌还落在他脑袋上。
    狸珠最近日日练剑,他不练剑时便容易胡思乱想,白衣少年分明清冷不可方物,在他看来却如同牡丹丛中最艳丽的牡丹,花瓣包裹着惊澧,墨团点缀成形。
    冷香如同牡丹丛之中的飘香,狸珠看着看着便入了神,待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他已经贴上了白衣少年的嘴唇。
    犹如陷入花丛之中,想和面前的牡丹花贴的再近一些,最好纠缠到一起,感受濒死的痛苦,他轻轻地碰到了白衣少年的唇珠。
    狸珠睁大一双眼,眸中倒映着江雪岐的眉眼,胸腔里的心脏在砰砰乱跳,他轻轻地舔了一下。
    脑袋里嗡嗡作响,狸珠感觉自己仿佛腻在了花丛之中,被他舔的尚未反应,他反而脸上倏然红起来,向后下意识地退开,白衣少年唇畔变得水艳艳的红。
    “砰”地,他不小心碰到了一旁的烛台,狸珠瞪大了眼,这动静引得白衣少年睁开眼。
    江雪岐目光落在他身上,在他身上停顿,“狸珠……”
    狸珠裹着被子,他当真是疯了,方才自己做了什么,他紧紧地按着被子,从脸红到了耳朵根。
    “二哥哥,我没事,时候已经不早了,我要继续休息了。”狸珠这番话说的乱七八糟,他只是紧紧地按着被子,担心被江雪岐看出来好歹,他眼珠子转向一旁。
    无形的耳朵耷拉下来,白衣少年静静地看着他,突然道:“狸珠,你有事瞒着我?”
    “没有,二哥哥……”狸珠嗓音乱飘,细白的指尖泛粉,下一秒,江雪岐艳丽的眉眼垂下,掀开了他紧紧按着的被子。
    空气安静下来,那一片被褥湿了,狸珠恨不得直接钻进地缝里。
    “我……”狸珠脸上涨红,他杏眼中水盈盈的,嘴巴抿着,抓住了一旁的被子,半天一个字都讲不出来。
    江雪岐视线落在上面一瞬,什么都没说,他在对方床上这般,还趁对方睡着的时候做了那些,虽说二哥哥并不知道。
    狸珠脑袋乱乱的,他抓着被子不敢讲话,脸上涨得通红,江雪岐喊了他两声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江狸珠。”
    直到白衣少年将他抱起来,他才堪堪地回神,少年指尖碰到他的脚踝,帮他把脏了的裤子换掉了。
    “二哥哥,你……我自己可以。”狸珠坐在人怀里,他尴尬地不知所措,脸上足以冒烟,脚踝被抓住,身后的少年按着他不让他乱动。
    “狸珠不必觉得丢人,男子都会有这种时候,我会帮狸珠保密的。”嗓音轻飘飘的,冷淡中带着温和。
    狸珠捂住自己的脸,他从缝隙中扫到白衣少年的面容,那双眼黑漆沉敛,对方一向冷静沉着。
    他抓着白衣少年的衣角,撞上对方衣角的金纹雪鹤,对方不知他方才做了什么,才能这么的安抚他。
    狸珠自暴自弃地认江雪岐为他换了裤子,他甚至不敢看一眼,只耳朵竖起来听着动静,埋在对方肩侧,鹌鹑一样不敢乱动。
    “二哥哥……好了吗?”狸珠问道。
    他在对方怀里这般问,对方好一会没有讲话,他于是扭脸看过去,看进一双艳沉的眼,江雪岐这才开口。
    “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对方兴许是故意的,狸珠晃了晃自己的脑袋,他又扫一眼江雪岐的唇畔。
    被他咬的红艳艳的。
    狸珠心虚的移开了目光。
    ……
    天不亮,狸珠便到了问剑峰,后半夜他也在打坐,临走时走得急,一溜烟的便跑了,甚至没跟江雪岐说。
    他和薛遥在问剑峰待到下午,狸珠的剑被打偏了三四回,薛遥看出来了他心不在焉。
    这几日都未曾休息过,薛遥大发慈悲开了口,“若是状态不好,今日不如休息。”
    狸珠哦一声,他收了剑,在槐树边坐下来,看了眼长身而立的少年,这几日他们有些默契,薛遥一并坐下来。
    “薛遥,”狸珠喊了人,他碰到剑上挂的剑卡,是江雪岐为他做的,他没有其他人能问。
    薛遥那么厉害,兴许能为他解惑。
    何况他与薛遥相处了一段时间,看得出来薛遥的脾性。
    “何事?”凤眼扫过来,薛遥静静地等着他开口。
    “我近来……我有一朋友,近来有烦心事,他同另一个好朋友。”他与江雪岐应当算是好朋友吧,若是说哥哥,薛遥一定能猜到。
    狸珠说:“我朋友近来有些困扰,他与自己的好朋友日日相处,独处的时候总是控制不住做一些事。”
    薛遥闻言问道:“什么事?”
    “总是控制不住做一些亲密之事……你说,这种情况下应该怎么处理。”
    他们两人在树下坐着,没注意到树上还有一名少年,玄衣少年惯例在树上睡觉,闻言眼皮子阖了阖,睁开了眼。
    薛遥淡定的问:“哪种亲密之事?”
    问这么清楚做什么,狸珠闻言瞪过去,“便是话本里写的那样……最开始是抱一下,然后是想被摸,还会想亲对方的嘴巴。”
    更详细的没有说,狸珠没说他很喜欢咬二哥哥。
    他嗓音越说越低,薛遥听了没什么反应,凤眸略微垂着,停顿片刻说,“通常有这般想法,要么是心术不正,要么是被艳鬼引诱。”
    怎么就变成了心术不正,狸珠闻言忍不住问:“薛遥,你没有思过春吗?”
    薛遥:“未曾。”
    他少时在寺庙修行,禁欲谨行,思及此,薛遥对狸珠道:“应当奉劝你那位朋友,心思多放在练剑上,实在克制不住,自宫未曾不是一个好办法,从根源处解决问题。”
    树上的李云锦:“……”
    狸珠被说的恼羞成怒,质问薛遥道:“薛遥,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薛遥:“未曾。”
    狸珠简直无语,他眼珠子转过去,看着身旁抱剑的少年,薛遥平日里忙着的事便是练剑与监督弟子,或者是下山解决邪祟,正道魁首的不二人选。
    心里冒出来了些许坏心思,让薛遥给他出坏主意,他喊了一声身旁的少年。
    “薛遥,你过来。”
    闻言薛遥侧过来,凤眸稍转,他趁着薛遥不注意,凑过去嘴唇贴在薛遥脸上蹭了一下。
    蜻蜓点水碰了一下,被他亲的少年凤眸随之抬起,在那一刻稍稍地停顿。
    “我日日思-春,你应当如何处置我?”
    第三十八章
    玄衣少年倒挂在水缸边, 视线里一角清碧衣裳的少年侧身而过,方才在树下骗了薛遥,晚上又来到了他们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