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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跟我回家,”不痛不痒地被挠了几下,闫泽礼眸光深沉,低声在苏君尧耳边说了句。
    “不回,”苏君尧挣扎了一下,手下意识就往戴着的金属饰品摸去,闫泽礼眼明手快地抓住他。
    见挣脱不开,苏君尧就直接摆烂不挣扎了。忽地一笑,抬头对闫泽礼说道:“回去也行,除非今晚你让我在上……”
    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闫泽礼死死捂住了,s+的气势压下,把人拽着就出了餐厅。
    一旁的时瑜多少有点目瞪口呆,这都六年了,这两人的相处模式怎么还如此……独特……
    “走吧,小谦在家等你呢,”不以为意的祁暮扬催促道。
    越野车内,时瑜将头靠在车窗上,若有所思地看着外面的街景不断后退。
    他离开了华国六年,虽然仍不时和苏君尧通话,但是对他和闫泽礼之间的事情,知道的其实并不多。
    他们在一起少说也有五年,表面上一直都维持着现在这种冤家般的状态。某种程度上,苏君尧和他的处境是相似的,他们都在企图高攀一个本是高攀不上的人。
    那个枝头很高,即便对方纡尊降贵弯下腰来亲近,够上了,也害怕哪天反弹回去的时候,自己会摔得粉身碎骨。
    特别是闫泽礼曾经跟他说过的那些话,若他心里对门第有这么深的成见,那苏君尧便注定了只能悲剧收场。
    更甚者,苏君尧是个alpha,他不像omega那般可以生育,闫家怕是更容不下他。
    越是这样想着,时瑜的愁容便越深,在眉心纠结成团。
    “你在担心苏君尧?”开车的祁暮扬偶尔转过头去,看见的就是时瑜愁眉不展的样子。若非他手握着方向盘,真想伸手将他的眉间抚平。
    “你觉得闫泽礼对他是真心的吗?”时瑜问道。
    “你觉得闫泽礼那种人会对一个不在乎的人付出五年吗?”祁暮扬反问。
    “他当初可说过我们这样的人没资格进豪门,”想起以前他逼自己结婚的事情,时瑜就来气。
    虽然最后这件事不了了之了,但这人看着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更不管别人死活的。
    “所以若能看见他自己打脸,不是挺爽的吗?”祁暮扬轻笑道。
    时瑜有些惊讶地转向祁暮扬,像是要跟他求证:“你觉得他们能成?”
    “我不知道,”祁暮扬耸了耸肩,他又不是闫泽礼,怎么可能知道他怎么想的,“但这种事情,你就算担心也没有用。”
    此时刚好碰上一个红灯,越野车停下,祁暮扬侧身过去,在时瑜的脸上轻啄一口,说道:“你不如想想什么时候让小谦认我这个父亲?”
    回国之前祁暮扬还想着先和时可谦培养好感情,然后再慢慢循序渐进。但经历了上次的事情后,祁暮扬不想等了,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给时瑜还有时可谦他们应有的名分。
    没想过祁暮扬会突然提起这件事,时瑜有些措手不及,正思考着该如何作答,信号灯转绿了。祁暮扬将注意力重新放在驾驶上,也让时瑜稍微松了口气。不过时瑜明白,认亲这件事确实该提上日程。
    在经历过了生死后,时瑜愈发明白珍惜眼前的重要,他不想一拖再拖,到最后让自己后悔。
    越野车最后停在了祁暮扬当初和时瑜一同生活过的那栋公寓前,顶层的灯亮着。
    “我把小谦接过来了,”祁暮扬下车,和时瑜解释道,“现在让池睿暂时帮忙照看着。”
    “嗯,”点了点头,时瑜站在公寓大门前,环顾四周,顿时感慨万千。
    这里的一草一木依旧还是记忆中的样子,目光扫过的每一处场景似乎都还残留着昔日两个人相处的影子。他不禁感到一阵鼻酸。
    “上去吧,”祁暮扬走过来,轻搂过时瑜的肩膀。
    刚出电梯门,时瑜就听见公寓里传出池睿的哀嚎和时可谦欢快的笑声,他和祁暮扬对视一眼,加快了脚步。
    此时池睿正在和时可谦玩着打怪兽的游戏,时可谦站在沙发上,一手拿着会发光的大宝剑,一手拿着会唱歌的小盾牌,对着池睿就是一通输出。
    快被小祖宗折磨惨的池睿见两人终于回来,狠狠松了口气,这带娃简直比拉练还累人。
    “辛苦你了,”时瑜搂着扑进怀里的时可谦,一脸歉意地对池睿说道。
    “不辛苦,”池睿嘴里可不敢乱说,连忙客气着,“小少爷挺活泼可爱的。”
    “行了,你先回去吧,辛苦了,”池睿脸上不太自然的神情,祁暮扬都看不下去了,赶紧放他走人。
    得到指令的池睿连忙拿起个人物品,一溜烟地跑了。
    浴室里,时瑜在给时可谦洗澡。小孩子泡在浴缸里,手里掬着泡泡玩耍,看似不经意地开口问了一句:“爸爸,祁爸爸是我的父亲吗?”
    拿着海绵给儿子洗身子的时瑜手一顿,试探性地问道:“小谦希望祁暮扬做你的爸爸吗?”
    “池叔叔说父亲是有血缘关系的,不能随便认,”时可谦说得似懂非懂。
    “如果他真的是你父亲,你想认吗?”抓着海绵的手微微握紧,洗澡水哗啦啦地被挤了个干净。
    时瑜有些紧张地看着时可谦的表情变化,等待着。
    “认呀,为什么不认?”时可谦说得很理所当然。
    “可是你以前不是希望章爸爸做你的父亲吗?”时瑜还记得以前和章书乔两父子关系很好的时候,时可谦不时在他耳边提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