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52章

      想到此行是落云山,卫兰陵恍然,这人怕是想要将银子给谢令月的人;上回卫兰陵便察觉了落云山周围的布置,再结合陆寒尘此行,怕是也不放心谢家人将来在此的安危,想尽些心力。
    这一点还算有担当,不管他与谢令月是否断情,陆寒尘能想到为谢家人筹谋安危,卫兰陵很是激赏;这才是男子该有的情意与担当,总算这人还没有慌乱到失了理智。
    “虽则难一些,最晚后日晚间,银票定送来。”卫兰陵掷地有声,便是不说对陆寒尘想法的认同;只念着谢令月待卫昭的亲近,还有崔府众人对卫昭的毫无保留,他也当出一份力。
    “回京后你只需还我一半数额便是,其余的便当是我与昭昭的心意。”
    如今卫昭是魏国公养子,且他与昭昭已互通心意,那么卫国公夫妻将来便也算是卫兰陵的岳父岳母,这笔银子卫兰陵出得乐意之至。
    第148章
    显然陆寒尘也想到了卫兰陵为何这般做,忽而哼笑一声。
    “你我因利益结盟,曾是困境里相互扶持的战友,如今又是至交好友···缘分无常,清尘认了卫昭为胞弟,你我又都心折这对兄弟···”
    卫兰陵也恍神,是啊,谁能想到还有这一日呢;当初两个艰难挣扎求生的人,以利益为引一路扶持走到如今位置,惺惺相惜成了彼此难得的至交好友,如今又一同为所爱之人筹谋周全。
    “今日崔府老爷子点醒我,我行事走的是自己的利害之道,而清尘行的却是煌煌君子之道,此为我与他的最大症结。”凤眸微抬,提醒自己的好友:“卫昭第一次见清尘便那般亲近,只怕真正的心性也不是在你府里那般,恐怕你也该早做准备。”
    陆寒尘始终相信,这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亲近,他其实早怀疑卫昭与狼崽子的关系;高门勋贵认一个父不详的商户小郎君为养子,谢令月当知晓说服魏国公夫妻的艰难,偏他就那么风轻云淡承诺,还带着卫昭来云州认亲···
    这般的怀疑卫兰陵不是没有过,因而清淡道:“昭昭四岁到我身边,是我看着长大,他的心性我再清楚不过;若真到了那一步,我便舍弃大宣的一切,只为昭昭保驾护航,唯愿昭昭此生安康。”
    “你倒是舍得···”陆寒尘轻嗤一声,转而自叹不如,他做不到如卫兰陵这般,此生所有欢喜都系于一人身上;若是他一开始就有卫兰陵这般纯澈的心意,他与狼崽子也走不到如今地步。
    头一回对这个至交好友生出妒恨之心。
    卫兰陵眸中难得冰雪消融:“我与你不同,父母早已作古,卫府那些人不过是摆设;且我只是个商户,没有你那些身后的权利纠葛,想要脱身容易得很。”
    从父母离世后,能走到卫兰陵心中的也只有卫昭一人;原本察觉自己的异常心思后舍不得小崽子被他拉入泥潭,这两年都是远避京都;可原来昭昭也心悦于他,只心悦他···此生最大的欢喜莫过于此。
    得昭昭一片纯澈真心,还有甚么舍不得的;便是昭昭想要帮着谢令月算什么,大不过奉上卫氏所有资财···卫兰陵只要昭昭一直如现在这般明悦欢喜。
    且卫兰陵看的清楚,谢令月待昭昭更是真心呵护;既如此,还有甚么可纠结犹豫的,银子没了还可以再赚回来。
    只要卫昭想要,他都奉上,只为这一人欢颜。
    这一刻,陆寒尘头一次厌恶起自己九千岁这个身份;若他身后没有这些权利纷争,他亦可如好友这般轻松做出决定;忽而又苦涩而笑,想什么呢,他怕是魔怔了;若不是九千岁这个身份,哪里有他识得狼崽子的机会,又哪有后来他们的交颈情深。
    马车到了落云山,先看到的是候在山门前的谢一;不待他先行礼问安,陆寒尘便叫卫兰陵几人先进去,将谢一叫至马车前。
    “你主子来消息可有告知他去了何处!”
    谢一拱手:“主子只传信告知将这边的一些东西送到漠北马场,并告知···告知我等,主子虽与督主断情,落云山准备的一切都为督主所有;主子也知督主定是常在京都,因而暂定这里是谢家人隐居之地,最多不过一两载便会接人离开,到时督主派人来接管落云山。”
    这事上回狼崽子便与他说起过,此时的陆寒尘并不在意,谢家人住的越久越好,说不得还能在此处等到狼崽子;此时的他更着急的是狼崽子的消息,沉吟片刻又问。
    “你是清尘最为倚重的心腹,凭你的猜测,他此行去何处?”
    也没甚么好隐瞒的,主子既然传消息回来叫他们待督主客气,想来主子心里还是挂念这位;谢一遍说了自己的猜测,主子若是想要在漠北起战事,武器最重要,因而他想主子应是从镇北关直接到了谢五的马场处,那里如今是制造兵器之地。
    说完又不忘补充:“在下知督主必是焦急挂心主子,然主子必不可能在马场久待,怕是几日便会离开前往他处;且漠北不是大宣疆土,督主您身份又贵重,实在不应前往漠北犯险。”
    可别到时候没找到人,九千岁再被漠北人给擒住,或是受了伤,着急的还是自家主子;因而谢一才有这一劝,若真出了事,不只这位如今拥有的一切尽皆化为乌有,就是主子的事也会被打乱。
    陆寒尘并未在意谢一这番算是冒犯的劝言,反倒客气询问谢令月在漠北的布置,还有谢五那处马场的具体位置,问过之后对谢一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