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的第一站是喀什，他们预计3天自驾出去一圈再回来。
    下午晚上还有时间继续逛一下古城。
    宁理理带了条红色的小围巾，出片必备。
    “学长，你拍背面就好，就在我站的这个位置蹲下来拍。”，宁理理给他调整好了机位，再叁确认了姿势才把手机交出去，拉着孟言的手来了张网红了很多年的牵手照。
    被手把手指导的孟言深深地叹了口气——正面，他想要正面啊。
    实在气不过的他趁着宁理理低头看手机的时候卡嚓拍了十张。
    被她察觉了，一抬头正好连着拍了进去。
    拍下了她一脸傻气的模样。
    “……”，迅速发了一张给她自己欣赏，收起了手机。
    “学长！我要报警了！”——一脸蠢样不说还把她拍得像一米四的小学生。
    “好好好，抱紧你，给你赔罪。”
    他哄着炸毛的小猫咪。
    不管怎么说，正面照是有了。
    “你要是敢发出去我就跟你绝交！”
    “不发不发，我就自己欣赏。”
    “哼！”
    宁理理吧唧吧唧啃着手上的囊，是喀什古城里那家叫“爷爷的爷爷的爸爸的馕”那家网红店出品的。
    其实都是一个味儿，就是价格实惠。
    古城里有几处出片的景点，但孟言还是更喜欢自然风光。
    她们来到了那家百年茶馆二楼，几位新疆大叔弹拨着异域风情的曲子。周围的游客中外都有，拿着手机拍照录像。
    点了一壶玫瑰花牛奶茶还有四个小甜品——宁理理咬了一口，没咬动。
    而且好像上面的糖很粘牙。
    她悄悄地放回盘子里，那个奶茶就已经很甜了。
    齁唧唧的，堪比英国甜品。
    中国人，对于甜品的最高评价，就是——不太甜。
    也凑热闹围在大叔乐队旁边的宁理理发现有个大叔手边还有二胡，跃跃欲试地交流了一下接过——
    在旁边喝茶的孟言看呆得眨了眨眼。
    她居然还有卖艺的能力？！
    二胡曲子里和新疆相关的的比较熟悉的也就《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和《葡萄熟了》，都是考级必备曲目。
    默默地拍摄下了宁理理卖艺不卖身的名场面。
    拒绝动物表演，但这可是小动物自己非要表演的。
    凭借着自拍杆，宁理理遮遮掩掩侧面半侧面拍了好多照片，孟言也硬是挤进来蹭几张合照，心满意足。
    这下可以不用辛苦欺骗问他感情状况的人们了，直接甩照片。
    当然，对同事还是只能保密。
    明天开始要去山沟沟里过艰苦朴素的生活了，最后一晚住好酒店，宁理理抓紧时间洗了个头，孟言帮她吹干赔了白天拍她丑照的罪。
    细软的发丝，从指尖被吹风机吹走。
    “怎么这么滑溜。”
    “因为前几天刚染的头发还做了个护理呢。”
    “女孩子就是麻烦……我最多就剪个头发。”
    “哼，你叫狗啃一下都好看。”，宁理理已经可以对孟言的这些直男发言毫不客气地怼回去了。
    最后顺了顺她的毛，在额头上亲了一口，“好了，轮到我了。”
    其实孟言的头发已经快干了，擦一擦半干，吹个几分钟就全干了。
    但他还是想享受一下宁理理的服务。
    靠在床头，让她坐自己腿上吹的头发。
    “啊——学长，你不能乱动！”
    孟言空出来的手忍不住在她腰身上摸来摸去。
    这次出来宁理理带了件真丝睡衣，手感很不错，而且坐着的姿势很容易就看到开叉处露出的内裤边缘，就忍不住往里伸了伸。
    “这位技师，你怎么可以凶客人。”，掐了掐她的屁股。
    “……”
    孟言说不习惯在外面的酒店做，所以这次出来也没带多余的东西——既然如此，就不要怪她不客气。
    她把吹风机丢到一边，手从孟言浴袍松垮的地方伸了进去——
    “想干什么？”
    宁理理盯着他，没说话，手指隔着内裤摩挲。
    很快孟言就起了反应，呼吸加快了些。
    “你要是想这么服务我也没意见……”，湛蓝色的眸子闪了闪，小家伙终于懂事了？
    微凉的小手从内裤的上缘往下深入，接触到了有些发烫的柱状物……
    她另一只手扶着孟言的腰，一边抬起头张开双唇。
    “唔……”
    等时间差不多了，就戛然而止——
    “等等！去哪儿？”
    因为图便宜她订了个特价双床房，此刻她立马抽身往自己床上的被子里钻进去。
    “明天还要早起自驾呢，学长我先睡啦晚安～”
    看她用被子紧紧地裹住了自己，孟言有些咬牙。
    故意的。
    宁理理看着孟言去厕所呆了一会，出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
    径直走向了她的床前。
    “……”
    俩人大眼瞪小眼，最终她撇了撇嘴，拉开了被窝。
    “明天真的要早起的……”，她看着孟言把浴袍一脱，鸠占鹊巢。
    “我知道，所以我自己去解决了。”
    好像听到了磨牙的声音。
    “是你先欺负我的……”
    “睡觉！”
    单人床上睡了两个人，紧紧地贴在一起。
    “学长……你顶到我了……”
    “忍着！”
    “呜……”
    因为是工作日的早上，宁理理一起来就接了个急活，所以就由孟言开车，俩人办理了边防证以后就上路。
    “怎么了？很棘手嘛？”
    他听着宁理理在副驾驶座上敲打着键盘，有些怨气。
    “客户餐厅不行了，要关门，法律规定要给到员工n，但客户不想……希望叫我们去谈。这哪里是律师的活啊……你要是给个n或者n+1都还好说，不想给法定的n还要律师出面，太难了。”
    “挑战不可能，不就是客户付你们钱的目的嘛？”
    “……你说的也有道理，所以我就跟客户说，做好被拉黑的准备，你甚至可以一分钱都不付直接餐厅倒闭……如果想给钱就跟员工说就这么点，多的没有了反正餐厅不行了，如果不想给钱，那就赶紧关店，账户里的钱提出来。”
    “坏还是你们坏……”
    合上电脑，拿出手机开始拍沿途的风景。开出城镇后的一整条路上都是群山峻岭，叁个多小时后俩人换位置，宁理理来开。
    景色好的时候甚至不需要有什么拍照技巧，打开手机摄像就很好看。
    宁理理也很会挑拍照地点，到了风景区就把车停在不影响道路行径的地点和孟言下来逛一逛。
    “学长你累了吗？我包里有吃的，等下还是我来开吧。”
    她看孟言脸色有些差。
    “可能是早饭吃少了，我去吃点饼干。”
    自驾路线已经来到了帕米尔高原，孟言皱着眉有些头疼。
    坐回了副驾驶，俩人继续往前，孟言啃了几口饼干也不见好转，反而脸色更差了。
    “学长你看下你的血氧……是不是，高反？”
    惨白着脸的孟言点开电子手表上的血氧测试。
    “80。”，他有气无力地说着。
    “……”
    宁理理迅速找了个位置停下车，翻出出发前在喀什买的一罐氧气罐，又开了一罐可乐递给孟言。
    副驾驶椅背放倒，让他可以躺下舒服些。
    做完这一切，她重新回到驾驶座开始掉头。
    “去……哪里？”
    “回去啊，学长你这样连塔县都到不了的，我们还是回喀什吧，其他的等你好了再说，大不了我们改成喀什叁天……”
    她一边开着车一边说着。
    “计划里的盘龙古道……都还没到……”，吸着氧感觉好些了。
    “下次……下次吧。”
    约莫一小时后，重新回到了海拔较低的地方，孟言吸了一小时的氧，喝了一瓶可乐终于血氧回到了90。
    半躺着看开车的宁理理……有些感慨万千。
    “Lily……”
    “嗯？”
    “你身体真好……”
    “？”
    “还好……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