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点点头。
    巴里兴奋地搓了搓手，从文件夹里又拿出一张剪报，他举着剪报对准乔纳森和托尼，说道:“在猫头鹰法庭覆灭后，哥谭已故的第一首富托马斯.韦恩和玛莎.韦恩重回社交圈，并且宣布当初他们是假死，是超人救了他们。”
    巴里继续抽剪报，说道:“在这个报道里，托马斯承认蝙蝠侠是他暗地里支持的他的保镖之一，对猫头鹰法庭的侦查也是在他的指示下进行的。”
    托尼和乔纳森点点头。
    巴里又抽出下一章剪报，说道:“你看，这是蝙蝠侠出现在托马斯给他的儿子举办的生日宴会上的报道，超人也登场了。”这是媒体捕捉到的第一张超人的正面照，巴里顿了顿，问道:“乔尼，你是那种会变脸星人吗？”
    “不是。”乔纳森摇摇头，给巴里小先生示意了一番隐形眼镜人脸变形全过程。乔纳森说道:“这是光学折射远离，很基础。”
    巴里接着又抽出一张剪报，简报上是媒体发布地韦恩一家和蝙蝠侠以及超人的合照，巴里指着照片c位的布鲁斯的怀里，那里分明有着个黑色的猫头，黑色的猫咪还有四只白绒绒的白手套。
    巴里把简报怼到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的莉莉的面前，义正言辞地说道:“莉莉，你看，这是你的哥哥猫啊，戴着白手套的小黑猫咪啊，被你的主人送到了千里以外的哥谭！”
    莉莉伸出带着白手套猫爪，闪电般地挠破了a4纸，巴里往后躲去，嘴里说道:“诶诶诶，别挠，这是证据！”
    “我这个时候才确定，你就是超人，”巴里得意洋洋地说道:“然后我通过概率模型计算，固定了证据。还有一点……”
    巴里撸了一把猫头，说道:“我在乔纳森的衬衣上去过样，在斯塔克工业的生物实验里的假借托尼的名头让人给我做了检测，”巴里挠了挠下巴，说道:“嗯，那个技术员说的专业名词我都不记得了，我就记得那说，有种化学物质多用于老工业园生产，极大可能是在哥谭内的工业园区。”
    巴里两只眼睛亮晶晶的，他把肥重肥重的狗子抱起来，狗子伸出舌头去舔巴里的脸，猫被挪得转个圈的狗后腿踢到了，莉莉懒洋洋地站起来，抖了抖毛，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后门的小门。 巴里抓着狗爪，挪着屁股挪到乔纳森的身边，小声叨叨:“你能给我向蝙蝠侠要个签名吗？”
    乔纳森伸出手，搓了一把巴里的头，说道:“我记得你十岁的时候，跟我请教过笔迹鉴定技术，嗯……”
    “嗯？”巴里毫不心虚地并且故作可爱地歪了歪
    头。
    十八岁的男孩纸还在装傻。
    啥？
    你说什么？
    托尼拉长了调子，说道:“这个小家伙高价从人手里买来过超人的签名，”托尼假咳一声，说道:“乔尼，你还记不记得上次他想请假要你给他签名。”
    巴里涨红了脸，说道:“诶诶，看破不说破好吗？托尼！！”
    乔纳森手撑着头，问道:“你想比对蝙蝠侠和谁的字迹？”
    巴里和小时候一样，扯着了乔纳森的袖子，认真地说道:“托马斯.韦恩。”
    “为什么？”乔纳森眨眨眼。
    “你们认真的吗，蝙蝠车、蝙蝠飞机、还有那些高配置尖端武器，媒体猜测的覆盖式全程监控，”巴里认真地说道:“你要我相信那是托马斯.韦恩的保镖，呵。就算是花钱，起码也要花在自己身上吧。”
    巴里把狗往旁边一放，杰克挣扎了一下一个打滚从地上爬起来，它晃晃尾巴，扯着自己的狗窝往太阳下搬了搬，又爬了上去。
    巴里站起身，揪住了乔纳森的衣领，毫无气势地好奇极了地问道:“告诉我嘛，我不会告诉别人的，绝对不会，我连侦查都是背着爸爸妈妈做的，他们都不知道。”
    巴里盘膝坐回地上，语气有那么一点起伏，就有点撒娇的感觉，毫无违和感:“拜托了，告诉我嘛，我心里就像猫爪子挠似的，你们不能暗地里看着我调查完所有情况，就不给我揭秘嘛！”
    乔纳森捏着巴里的后颈，另一只手把从小到大撒娇技能满点的巴里往后扒拉扒拉，巴里眨着眼站直了身子，乔纳森手按在巴里的肩膀上，巴里看着乔纳森镇重而又严肃的模样，问道:“你想成为超级英雄吗？”
    巴里一愣，然后飞快地点点头，乔纳森笑了一声，巴里握住了乔纳森的手，问道:“我可以成为超级英雄吗？”
    乔纳森反手握住巴里的手，乔纳森问道:“你还记得你十一岁生日那天，放学回家时，家里一片狼藉的事情吗？”
    “当然记得，”巴里说道:“妈咪说是煤气爆炸！”
    “你信吗？”乔纳森问道。
    “当然不信，”巴里说道:“第一，空气里没有煤气残留的味道；第二，也没有煤气爆炸之后消防员扑火的迹象；第三，妈咪的反应也很不对，她紧紧抱着我将近二十分钟才松开。”
    “想不想看究竟发生了什么？”托尼说道，语气带一点诱惑。
    “当然。”巴里理所当然地说道。
    托尼从躺椅上站了起来，说道:“跟我来。”
    巴里巴巴地跟在后面，乔纳森一瞬间把他摊在花园里的那些“证据”都捡起来，巴里“哇”了一声，乔纳森推了巴里一把，巴里脸砸到了托尼后背上。
    接下来，托尼给他看的一切，会让巴里做出一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