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7章

      沈迦一脸生无可恋。
    “好了好了,”尤霏馨笑着安慰他:“虽然过程……曲折离奇,但好歹我们今晚的目的达到了,我就说高总一定能压住方迅应,这不第一回合就胜了。为了感谢他,我还是带你见他,正式介绍你的身份。”
    “霏馨姐。”
    熟悉的娇声靠近,打断两人的对话。
    尤霏馨深吸了口气,忍着不耐:“你有事吗?”
    文恋恋当然没事,她叫住尤霏馨就是为了炫耀:“宴会总算要结束了,我脚都走累了,安钦刚才带我见了很多知名导演,聊了好久,导演们都加了我联系方式,你看……”
    她翻开自己的通讯录。
    尤霏馨的白眼都快翻到后脑勺了,那关她什么事,冷漠道:“哦!”
    安钦默默在一旁充当壁花,视线落到同样充当壁花的沈迦身上。
    他对这人有点印象,因为那把悦耳清润的少年音,还有这幅黑漆漆的墨镜。
    不知道墨镜下那双眼睛长什么样。
    一晚上都没摘下来过,该不会很难看吧。
    安钦脑海中闪过大量“一双眼毁了一张脸”的短视频,盯着沈迦的五官打量,实在无法想象,那双眼得长成什么样才能毁了这张脸。
    沈迦没太在意身边的人,他有些出神地看着高铭的方向,随手塞了块巧克力饼干进嘴里,牛奶巧克力和榛子碎粒融合在一起,口感相当酥脆,回味无穷。
    眼睛倏地瞪大,沈迦被这口感惊艳到了。
    被充盈的胃部提醒他晚饭还没吃,灌了口饮料下去,沈迦舒服地叹了口气,眼看尤霏馨被缠住脱不开身,他干脆专心致志绕着吧台疯狂吸入,投入干饭大军。
    两群人离得并不远,大家出神的出神,聊天的聊天,发呆的发呆。
    并没有注意到门口出现了一个怒气冲冲的女人,女人的视线在全场一通扫视后,定在安钦身上,又因为文恋恋不加掩饰的暧昧移到安钦与她勾缠的手上,眼珠子一瞬间被嫉妒冲红了,不顾身后保安的询问,大步朝这边冲来。
    保安的声音随着女人的靠近越来越急切,周围谈笑的声音渐渐安静下来。
    敲定了新戏的主演阵容,两人再无话题可聊,高铭懒得看李寄眠那张冰冻的冷脸,李寄眠也懒得看高铭那张闭着眼睛都像是在嘲讽人的厌世脸,同时移开目光,顺着嘈杂的声音看过去。
    “贱人,居然勾引我的男人,你不想活了?”
    尖锐的女声裹挟着一个镶嵌了尖锐铆钉的牛皮包包迎面扑来,文恋恋被结结实实砸了一头一脸,肚子上又受了一脚,尖锐的痛后知后觉涌上来,慢半拍尖叫出声。
    事情发生得过于突然,沈迦什么都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脸上的东西被勾走,突然见光的双眼茫然了一会儿,恍惚间对上了三双眼睛,他脑袋里“嗡”的一声,刹那间世界完全是静寂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两道不同维度的声音在这一瞬间重叠了。
    文恋恋被对方抓住头发,哭着抓住旁边安钦的胳膊:“安钦,救我,快拉开这个疯女人,好痛呜呜呜呜……”
    “还敢叫他的名字,贱人!你叫一声老娘就给你一巴掌,有种再叫……”
    “呜呜呜,安钦,救我安钦呜呜呜呜”
    “你给我闭嘴,还敢出声,还敢出声”
    “啪啪”的掌掴声中,四周的保安都围了上来,七手八脚想把两人分开,其他人纷纷退后,给他们让出场地。
    混乱中,被文恋恋寄予厚望的安钦却呆呆地看着沈迦,神情迷茫恍惚,好像因为过度震惊而魔怔了一样,瞳孔中没有一丝光亮,仿佛被什么吸走一般。
    现场还有两个人也出现了这种情况。
    然而没人发现这诡异的一幕,大家都被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剧吸引了注意力。
    一条银色链子上坠着个黑色墨镜,随着女人的动作到处飞舞,当那墨镜飞过自己眼前的时候,沈迦恍惚觉得他看到了,自己黯淡无光的未来。
    “沈迦,”尤霏馨拉着沈迦远离战场,用手盖住他的眼睛:“你眼睛没事吧?疼不疼?沈迦?”
    “没事,”沈迦牵了牵嘴角,握住她的手:“霏馨姐,我完蛋了!”
    第四章
    别墅二楼,文恋恋哭哭啼啼地坐在椅子上,脸颊肿起,嘴角破了的地方上了药。
    刚才发疯的女人坐在她对面。
    安钦则站在远离两人的角落里,嘴角破天荒地没了那抹温存的笑意,看起来有些出神。
    高铭站在更远的地方,倚着柱子冷眼看两个女人对峙,无非就是男人女人三角情感纠葛。
    要不是因为闹事的女人是他表妹,又发生在高老爷子的生日宴会上,他看都懒得看一眼。
    年轻人的事情,又因为闹事的地点被控制在一小块区域内,没有引起长辈们的注意,高铭爸爸听保安说了前因后果后,直接把这件事交给他,要他处理好。
    眼看两个女人还在掰扯不清,一言不合又要上手,高铭不耐烦地啧了声:“这件事没什么好说的,闫诗,给我道歉。”
    闫诗早习惯了在家里作威作福,凌厉的美目一瞪,就要发作。
    高铭淡淡地扫过来。
    极具压迫感的视线一下子扑熄了闫诗心头的怒火,理智渐渐回笼,她终于想起自己在什么地方,面对的是什么人,又干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