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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墙面

      何宇往深处一顶,一股暖流灌进来,沉子谦因高潮身体不停颤抖。何宇退出他的身体,带出几道湿黏的精液,从抽搐的穴口流淌下来。
    他们紧抱着彼此喘息,沉子谦回过神来,摸着对方因汗水而有些湿润的脸庞问:「你刚才??在叫我的名字吗?」
    「不行吗?」何宇垂着眉,问得很真诚。
    「没有,只是有点意外,觉得很新奇。」沉子谦拍拍他的头,「你再叫一次。」
    对方抬头愣了愣,眼神不停闪躲,最后终于看向沉子谦时,脸已经有点发红。
    「子谦??老师。」
    「最后两个字去掉。」
    「子??不行,还是叫老师吧。」
    「为什么?做爱的时候敢叫,现在就不敢了?」沉子谦故作讽刺地问。
    「老师不也是在做爱的时候才会讲一些色色的话吗?」何宇表示,沉子谦看到他嘴角上扬,不用说肯定是在想那些令人难以啟齿的事。
    「那个叫助兴,我总不能躺在那边不吭一声给你上吧?」
    「好像也不错。」他比了一个「讚」的手势,看着真的很欠打。
    沉子谦把对方推开,坐起身,下半身的疼痛一举传遍全身,他疼得叫出声,何宇连忙轻抚他的腰。
    「老师你还不能这样动,我来帮你吧。」
    「我要去洗澡。」
    「我们一起去。」
    「不用了,我想自己去。」
    「好吧,那记得要把精液弄出来,不然会肚子痛。」
    「??好。」沉子谦在何宇担忧的注视下踉蹌的走进浴室,他透过镜子看见脖子上的吻痕,随后叹了一口气,想着明天上课该怎么办。他打开水龙头让热水冲过全身,把手伸到后面,迟疑了一会儿但还是慢慢进入。
    ??感觉好奇怪,他想:我还是第一次摸这里,跟被何宇摸起来的感觉不太一样,他好像会更??他伸得更进去些,指尖触摸到突起的地方时,身体抖了一下。
    敏感带??就是前列腺这里吧。沉子谦以前有听说过男生的前列腺非常敏感,他还认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体验到那种感觉。
    他又再往里头挖得更深,还没清出精液,身体倒是先起了反应,他看着微微翘起的前端,思考起自己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敏感时,门外传来声音。
    「老师你还好吗?」何宇问。
    「嗯。」沉子谦自己弄不出来,但又不想让对方帮忙,他装作没事的问,「怎么了?」
    「可以先放一下旁边浴缸的水吗?你洗完泡澡放松一下。」
    「喔,好。」
    外头没了声音,何宇好像离开了。沉子谦打开浴缸的水,调整一下姿势继续清理后面,「??唔。」他微微皱眉,心想自己清真的好难,不太敢往太里头伸,而且不自觉的会想触摸舒服的地方??
    「何、何宇,你能帮我一下吗???」因为有些羞耻,他没敢喊得太大声,「没听到吗?那算——」
    「我来了!」何宇「碰」一声的打开门,看起来早有准备的样子。
    「哇!你不会是贴着门听吧?!我还放着水欸?你怎么听得到?」
    「老师的声音对我来说特别清楚。」他说的很骄傲,但听起来像变态。
    「你怎么感觉很兴奋?」
    「我是很兴奋没错。」
    竟然毫不掩饰,他的脸皮已经厚到这个地步了吗?
    何宇大步走来站在沉子谦面前,转眼间全身也被热水淋湿,他把浸湿的瀏海往后拨,一把抱住沉子谦,一手放在他的臀部上。
    「老师,屁股翘起来。」
    「呃,好。」沉子谦搭着他的肩,臀部往后撅起,「??这样吗?」
    「嗯,现在忍耐一下。」他说完,手指伸进后穴。沉子谦紧闭着嘴以防发出声音,他感觉到何宇的手指在里头翻搅,时不时撑开两指让精液流出。
    「再一下??好,辛苦了。」何宇收回手,在他脸上轻轻吻了一下,「怎么了吗?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
    沉子谦用质疑的眼神盯着何宇:「你没有要??没事。」
    「嗯?老师是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吗?」
    他撇开头闪避对方炙热的视线:「??不会吗?」
    「我可以把这句话当作是邀请吗?」何宇笑得不怀好意,一手正不安分的揉捏着沉子谦的臀部,他抓住何宇的手制止。
    「想得美。」沉子谦转身坐进浴缸里,「但还是谢谢你。」
    对方跟上来,坐进来从背后抱住他:「我的荣幸。」
    泡完澡躺在床上,沉子谦感觉绷紧的神经一下放松不少。何宇真的没再对他做什么,对方闭着眼静静的躺在自己身旁,他们牵着手,不知过了多久,沉子谦以为对方睡着时,对方忽然出声。
    「老师。」何宇转过头,眼神充满情意,「我爱你。」
    「怎么突然说这个?」沉子谦回看他。
    「你可以说爱我吗?」何宇没有回应沉子谦的问题,反倒是皱眉瞇起眼,看起来很难受。
    沉子谦感觉出一丝不对劲,他把何宇抱进怀里,轻抚他的头道:「我爱你,何宇,我爱你。」
    「??我也爱你,老师。」何宇的神情并没有缓和下来,还是一样皱着眉,「明天如果??不,没什么,赶快睡吧,晚安。」
    「??晚安。」
    明天会有什么事发生吗?沉子谦闭上眼睛,内心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再次睁开双眼时,身旁只剩一团被褥,他伸手去摸,已经感觉不到温度,看来何宇起床一段时间了。他缓慢坐起身,耳边依稀听到沉闷的声响,「咚??咚??咚??」这个声音听上去像是在装修房屋时,敲打墙壁的声音。
    沉子谦走出房间,寻着声响想找出源头,最后停在那间半掩着门的房间前,是何宇父母的房间,里头正传出阵阵敲击声。
    「何宇?」沉子谦没有推开门,而是站在原地对着里面轻声呼唤。没有人回应,但声音还在持续。
    「何宇,是你的话回应一声好吗?」还是没有任何回应,声音不停在脑中回响,像是寄生在里头。他开始有些恐慌,犹豫再三还是推开了那扇门。
    房间的角落坐着一个人,是何宇,他面对着墙,手不断捶打墙面。「??何宇?」沉子谦唤着对方的名字缓缓靠近,他看见对方的指关节已经明显破皮红肿,渗出淡淡血丝,不知已待在那多久。
    「??你在做什么?」
    沉子谦轻拍何宇肩膀,对方眼神涣散死盯着墙面,对于他的声音没有丝毫反应,而墙壁上已经沾染些许腥红。
    「何——」
    「叮铃——」
    刺耳的电话铃响打断了沉子谦的叫唤,但却唤回了何宇的意识,他猛然站起身,转头看向床头的时鐘,沉子谦跟着回头看,时间正好是九点鐘。
    何宇衝出门外,与沉子谦擦身而过,眼神笔直的盯着前方,彷彿在他眼里没有他的存在一样。沉子谦随他跑下楼,看着他用剧烈颤抖的手接起客厅的电话。
    「喂?」他的声音异常高亢,神情却很慌张,「我很好!嗯,当然!」
    沉子谦站在离他一段距离的地方看他如此不寻常的举动,心里大概已经有个底了。
    这是他不想说的事,他家里的事。
    沉子谦现在想起何宇昨晚反常的状态,很明显的,何宇在焦虑,对于今天的事,还有一定机率会被他看到的事。
    但何宇现在的模样,却令沉子谦感到愤慨。因为他无能为力,没有任何方法帮助对方,他很气他自己。
    眼眶开始湿润,沉子谦抬起头止住泪。他想:要是在何宇面前展示脆弱,只会让他更难去依赖我。
    他当初以师长的名义接近他,但现在则想以爱人的身份来守护他。
    「嗯,好!我知道了,掰掰。」何宇放下电话,呆愣着不动,沉子谦不敢上前打扰他。何宇撇头看了一眼手背,走进厨房后面拿了一桶油漆和刷子走上楼。
    回到他父母房间,他熟练的从抽屉拿出报纸铺在地上,开始粉刷方才沾染到血渍的墙面。他从头到尾不吭一声,像麻木的机械般完成所有动作。
    就是因为这样,那面墙才会如此斑驳吗?这种情形究竟是持续了多久?
    等到他收拾完东西再次走上楼,他终于望向沉子谦,可眼里还是没有他的身影。
    「你什么时候出现在那的?」何宇笑了,笑得很狰狞,既勉强又刻意,好像是为了取悦他人而特意展露出来的样子。
    「??你的手在流血。」沉子谦抬起他的手,腥红的血液顺着指尖滑落在地上,溅出一个破碎的形状。
    「喔??没事,擦一下就好了。」何宇用另一手摸了摸沉子谦的头,「比起这个,你应该饿了吧?我们去吃早餐好吗?还是我买回来给你?」
    「一起去吧。」沉子谦抱紧他,但背后没有传来对方的温度,于是他把对方抱得更紧了。
    「我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