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个女孩的人生……”她还没说完，康德已经转目看向她了，“你要知道，人生本来就没那么多选择。”
    乔依不得不答应。
    他们带着露西亚和盖尔特，它已经半死不活了，但是魔物顽强的生命力依然支撑着它存活，它也没有任何攻击的行为。
    只是还是被麻袋捆了起来。
    乔依打包了一小块枝条给少爷。
    “乔依，你之前是跟亚菲利欧通讯吗？”
    “是的，我得想办法跟他说这件事。”
    要怎么说谎呢，真是头痛。
    她出来说：“等过一会吧。”
    “你对恶魔为什么这么有好感。”
    “哪里有好感了，完全没有，我也很厌恶。”
    “如果不是你。”她指着麻袋，“它已经灰飞烟灭了。”
    麻袋里发出声音：“我也是这么想的，你们不如赶快杀了我，以为我很想像这样活着吗？”
    倔强嘲讽的声音里充满了三个字：求速死。
    乔依严肃地戳了戳麻袋说：“你真的这么想？死掉没关系吗？让露西亚嫁给不喜欢的男人天天以泪洗面真的可以吗？”
    麻袋：“……”
    这女人真的讨厌，不过它还是停止了动作。
    “你看，它在乎露西亚，虽然它完全不承认。”乔依对捷琳说：“恶魔都很矫情。”
    ·
    露西亚被告知盖尔特已经死了。
    她心里面空空的，既然如此，那嫁给谁也没关系了。
    米切尔笑容满面的带着车队来接她。
    看到米切尔那张英俊迷人的脸，她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怎么了，我的新娘。”
    “别难过，你会过公主一样富贵的生活，有数不清的女仆服侍你的生活，你可以天天和那些阔太太一起比比谁的裙子更漂亮了。”
    他用手指擦过她的脸颊，满眼深情地说。
    露西亚只是一言不发的上了马车。
    露西亚的父母挥手告别。
    “我们以后会去看你的。”
    他们说。
    看或者不看重要吗？
    她那天晚上听到康德的话，心里有了一些觉醒，是的，她的父母其实没有那么爱她，她早就有这种感觉了。
    比起姐姐和弟弟，她更像是透明的，不存在的，只要努力干活就能得到夸赞。
    所以一切辛苦都是值得的。
    而和盖尔特在一起的时候她的内心是放松的，不会让她做这做那，它会懒懒晒着树枝等着每一个也许没有明天的早晨。
    它说，“一想到也许没有明天了，就会格外珍惜今天。”
    “所以你的珍惜就是晒太阳。”
    他纠正，“不，露西亚，是晒太阳和晒月亮。”
    “现在……真的没有明天了。”她喃喃说。
    她双手合握着，“我也会格外珍惜今天的，就像珍惜太阳，月亮和你。”
    突然，马车一晃，一道严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好了，快点出来吧。”
    ·
    “让我看看。”捷琳掏出了望远镜观察着车队，“果然有点不对劲啊，这不是去贵族说的领地的路线。”
    康德说，“看来还真的是你说的那个套路。”
    乔依和康德捷琳讨论的是米切尔的行迹很可疑。
    康德的怀疑是因为自从奴隶法通过，出现在北境后乌纳尔与北境边缘地带有一个专门以人口交易为主的贩卖组织。
    他想到的是这个。
    而乔依是因为经常听说这种拐骗手段：冒充父母家人从街上拐走女孩什么的，电视和网络平台天天宣传。
    “他们接头了。”
    马车停下，和另外一个车队汇合。
    “现在我们要怎么做？”捷琳说，“这个男人正在和那个组织的人接头拿钱，我们就趁着那个机会救出露西亚吧。”
    “白马王子居然真的是骗人的。”她掏出了枪说：“太惨了。”
    露西亚被赶上了一辆载了十几个女孩的车上。
    她见状苦笑：这是一场拐卖。
    不过她早已决定不再见到明天了，内心重新平静下来。
    她坐了下来。
    但是一想到还有这么多无辜被骗的女孩，她就很同情。
    听到了米切尔和车队商人的交谈声，下一次的拐卖计划。
    “这次质量不错，期待下一次见面。”
    米切尔眼里倒映着金币的光芒，脸上满是市侩的笑容，那张英俊的脸变得市侩起来，“好说好说。”
    就在他转身打算走掉的时候。
    他的马车顶上出现了一对少女。
    “你们是谁！”
    一个女孩拔出剑，怒气冲冲地说：“我最讨厌你们这些欺骗人感情的人贩子了。”
    “安啦，白天。”另一个女孩说：“你要是不喜欢看到接下来的场面建议离远点。”
    捷琳掏出了枪。
    “是游猎人。”
    车队车主，挥挥手，他看着那两个女孩眯了眯眼，“记得活捉，买一送二，真不错划算的买卖。”
    米切尔见状急了，“你们别，我的车！”
    这可是他斥巨资租来的车！
    “我迟早要这样的不是吗？”乔依说：“我总得做好准备。”
    捷琳看了她一眼，“那就一起上吧。”
    在捷琳和乔依的联手下，那些打手是怎么冲上来的就是横着躺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