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23章

      “我们怎敢欺瞒陛下,陛下请,我们榻上说。”
    “先生请。”
    李启华领命去准备人马,他却一个人来到了岐风寨。
    此时的岐风寨人去寨空,满地碎裂的酒坛和逃亡慌乱的痕迹。
    李启华像是知道此景缘由,未露出疑问面色,直奔偏寨。他七拐八拐,进了一处藏酒的地窖。
    他有规律地敲了敲盖在地窖之上的木板,稍等片刻,地窖被打开。
    “云齐!”
    “二弟!”
    地窖外和地窖内俩人同时喊道。
    待看清来者面目,李启华连忙问道:“秦大当家,云齐先生呢?”
    秦大壮也同时道:“李将军?你咋来了!”
    “来不及了,”李启华急道,“你们快从地窖另一侧逃走,新皇不是好糊弄的,地窖如今也不安全了。”
    秦大壮:“二弟也和我们这样说,但是他迟迟不来,兄弟们都不愿意自己去逃命。”
    “他在哪?”
    “还在主寨!”
    “好,”李启华边说边把地窖盖上,“半个时辰后,若云齐先生还未来,你们必须离开,我肯定把他安然送到你们面前。”
    “哎呀不行!”秦大壮还想说什么,声音掩在了木板之后。
    李启华直奔主寨而去,没等上二层,便听见哗啦啦的水声。
    他一听,心里的急切更上一层楼,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去,又急又气喊道:“你还洗什么澡!怎么还不……”
    李启华突然一顿,因为他看见楚祯正背对着他泡在浴桶中,在做药浴。
    此时愧疚达到了顶峰,楚祯的身子他知道,需要日日坚持泡药浴才可稳固病情,李启华此刻一句重话也说不出了。
    楚祯听见李启华的声音,停顿片刻,唤道:“李将军,不用见外,进来罢。”
    “不打扰云齐先生药浴了,我留了半个时辰,可保先生你和岐风寨兄弟安然离开。”
    “不会允许此事的。”
    “什……么?”李启华不解。
    楚祯拽起浴桶边的红衣,站起身带起一片水花,红衣披于身上。
    短短一瞬,李启华看见了楚祯的背,眼睛倏地睁大,在楚祯的后背,挨着心脏处,是蛮离荒最后一役,被军旗钉在城门上的那一道贯穿伤。
    扑通一声,李启华跪下,“楚将军!”
    楚祯此时未戴鬼面,便也不再遮掩。
    他简单系上红衣腰间系带,将李启华扶起。
    他说:“那时还有最后一个赌约未对李将军言明,云齐请李将军最后再帮云齐一个忙,不会损伤李将军一兵一卒,更不会危害蛮离荒。”
    “楚将军尽管说!”
    “背叛岐风寨。”
    李启华后退三步,“什么?!”
    第63章 孤独
    “陛下,臣有罪。”
    李启华倏然跪到夏侯虞面前,说着摸不着头脑的话。
    夏侯虞正与林壑对弈饮茶,听罢李启华的话,偏身挑眉问道:“何罪之有?”
    李启华:“臣……臣本将岐风寨灭寨,方才前去查探,竟发觉岐风寨的二当家踪迹。”
    “啪”一声,林壑手中棋子掉落在棋盘上。
    夏侯虞的目光倏地一凛,射向林壑。
    迅速收回的慌乱没有逃过夏侯虞的眼,林壑看向李启华的不止惊讶更多的还有怒气和不可置信。
    “这位岐风寨二当家,现在何处?”夏侯虞问。
    “回陛下,正前往主寨地窖欲逃。”
    “走!”
    夏侯虞不多做耽搁,衣袖一甩,唤上覃燕彰便命李启华带路。
    林壑紧跟上,却见走在前面的夏侯虞脚步一顿,回身道:“血腥之地,林先生请留步。”
    说罢,夏侯虞转身便走。
    林壑欲开口,李启华突然行至他身前,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林壑脚步顿时停住,看着夏侯虞和李启华等人往岐风寨方向去了。
    岐风寨距离蛮离荒不过三里,几人趋马不多时便到了岐风寨脚下。
    覃燕彰率先下马,先行进寨查探。
    夏侯虞将目光从覃燕彰身上移开,瞥向了一旁的李启华。
    不愧是久经沙场的将军,平日里再直来直往,此时却也显得非常镇定,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但夏侯虞了解楚祯,更了解能与楚祯相交之人,绝不会背叛楚祯。
    所以他未等覃燕彰回来,自己便也下马走进了岐风寨。
    李启华:“哎陛下!”
    “无妨,李将军便在寨外等候,”夏侯虞顿了一下,回头盯着李启华,“这是圣旨。”
    说罢,夏侯虞快步,背影消失在了所有人眼中。
    留下一众将士,目目相觑不知该如何行事。
    夏侯虞甫一进入岐风寨,便发觉此寨气息有些许的不对,细细思量却始终思量不出怪异之处是为何。
    覃燕彰见夏侯虞一人前来,立刻赶来道:“陛下,暂无异样。”
    “出去吧。”
    “是。”
    覃燕彰应声后转身走了两步,突然惊觉夏侯虞未跟上,方要问询,便听夏侯虞命令道:“朕命令你,守在寨外,没有朕的信号不许踏入岐风寨一步。”
    “可是陛下……”
    “没听懂吗?”夏侯虞轻飘飘问。
    覃燕彰脚步被定住,犹疑片刻,终是一拱手,道:“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