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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你当然不是,你祖爷爷就很有钱了啊。清醒点,你不就是看中了这个俱乐部没那些富二代才加入的嘛。”她们今天去的俱乐部不同于港城其他的高尔夫会员俱乐部,是不允许会员带非会员进入的,并且不允许转让会籍,并且如果是个人会员的,是以家庭为单位进行审核的,如果家里只是二代的话,大概率是不会入籍的。
    这个回答还不如不回答。
    “要不是卓叔叔让你在邺城上学,以你的条件,肯定是港城名媛啊。什么富二代,这种形容词来形容你,这不是贬低自己嘛,没必要哈,没必要。”将车停在卓舒清家门口,庄亦清再次说。
    卓这个姓氏的确不是邺城大姓,旁人不知道,但庄亦清最是清楚她的家庭背景。卓舒清是随她母亲的户口才留在邺城的,要不然早在上小学的时候就被爷爷接回港城了。卓家在港城虽然比不上卫家、黄家,但怎么也是传了好几代的,现在她的叔叔们还都在政界和体育界活跃着。而她和庄亦清,除了彼此是大学室友外,关系这样亲近还有一大原因就是家里互相认识,放心和对方交往。
    卓·名媛·舒清勾了勾唇角,眼里略带苦色,道:“你猜赵壹笙知不知道我家的情况?”
    “额……”这庄亦清不敢保证,但就算知道又能怎样,她很是不解,“咋了,她还嫌你家钱多吗?那不是有毛病?”
    哪里有人会嫌弃钱多。
    赵壹笙不会嫌弃她家里钱多,但是她会嫌弃她“不食人间烟火”。她虽然是赵壹笙选择的人,说得是那样好听,什么就算她不在邺城,在新加坡也会把高科的案子交给她来做。那是因为她算准了,没办法像周易一样低下头,甚至踩线。
    “我被赵壹笙和周易算计了。”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卓舒清还是说出了口。
    “她们背着你搞你?”
    卓舒清摇了摇头,如果真的是背着她联合起来倒还好,最可怕的恰恰是:“她们很有默契地拿我做刀。”
    一直以来卓舒清的人生都太过顺遂,不管是大学也好还是工作也好,都是十分顺利的。大学是她就进入了梅肯兹芝加哥实习,后来又去了纽约,一直在纽约办公室。顺风顺水的一步步走到今天,从一众白人和亚裔中脱颖而出,成为合伙人。她太顺利了,顺利到,居然到现在才遇上周易这样的对手。
    一个欧洲办公室出来的人,竟然摆了她一道。
    她一直把周易当成美轮美奂的只知道恋爱的花瓶,却没想到,自己才是那个恋爱脑上头的花瓶。
    卓舒清哑然失笑,看着车窗上略显颓然的自己,她定了定心神,很快想好了应对的方法。她再次转过头,询问庄亦清:“周易的前妻也就是赵壹笙的前女友,叫什么?”
    “齐简臻。”庄亦清很快地回答她。
    她这个反应让卓舒清觉得有点意思,她盯着她,想从她的表情上看出点什么来。
    被卓舒清这样盯着,庄亦清有点不太舒服,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略有尴尬地解释:“啊呀,她就是那次我在蒙特利尔被桑德拉翘了客户,还没带伞差点成落汤鸡的时候,给我雨伞的那个投行人。”
    “你对她有意思?”卓舒清问。
    “那没有,她很明显啊,脑子心里都是周易,这种人我还是别去碰比较好。”实际上,主要也是怕周易发疯。剩下的半句,庄亦清并没有说出来,她和周易并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打对台不是什么好事。
    卓舒清点点头,什么也没有说。
    她和赵壹笙是女女朋友的关系,她的对手自然不是赵壹笙。现在她已经知道了赵壹笙的目的,那么要做的就是把高科的案子做好,而至于说周易。她不介意卖她个人情,只是这笔债,需要从她最爱的那个投行人手上收取。
    抢占先机又如何,软肋太大,就会被人攻击。
    第20章 工作才有意思7.0
    19.
    维珍妮是个北欧人,来自一个盛产童话的国家。和许多欧洲人一样,她的晚宴并不是刻板印象中的需要穿什么晚礼服出现的。卓舒清坐在车内,身上是一条半休闲的波西米亚长裙,望着车窗外的景色,她忽然想给赵壹笙发条信息,询问她在做什么。
    消息发出去,在她的预料内,赵壹笙并没有立刻回复她。
    这场说是晚宴的聚会,实际上来人并不是很多,大多数都是和维珍妮或者是即将要和维氏制药有来往的人们。而今天举行这场晚宴的目的也很简单,维珍妮的任期到了,她要回国了,她得介绍新的负责人给大家了。医疗板块从来都是专人专办,卓舒清接触并不算多。她之所以能收到这张请柬,除了她现在算得上是大众化区的合伙人之外,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她爷爷的身份。
    那么赵壹笙呢?她为什么会有请柬?
    身旁人递过来一杯酒,卓舒清没看来人身份,只以为是庄亦清,接过酒杯,一口饮尽。冰凉的酒顺着喉咙流入,不同于香槟的口感,卓舒清只感觉嗓子有股火辣辣的感觉,她扭过头,看到来人的身影,差点把自己呛到。
    “cathy。”周易穿着一身藏蓝色的长裙,站在她的面前。
    这时候卓舒清才看清自己手中的酒杯,哪里是什么香槟,就是杯子也不是长笛杯而是完全不一样的snifter杯。她摇了摇头,不知道是因为对自己出神到这个程度而无语,还是对周易突如其来的恶趣味而感到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