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青青山,大寨。
这里本来是个破败庙宇,不过之前肯定有香火鼎盛之时,占地宽广。当初青青山的土匪占了这里,也是瞅着地广房多,只加了围栏,便成了大寨。
想来匪首也不是会起名字的,砸了庙宇的招牌之后,重新挂了一面匾额“青青山大寨”。
这伙子土匪昨晚干了一票大的,劫了不少钱财好货,虏来十多个人,都捆了,蒙眼堵嘴,锁进柴房。
干了票大单,土匪头子高兴,百八十口子的悍匪聚在一起喝酒吃肉,闹了大半宿。
此时,有四五十个,酒品勉强算好,酒足饭饱之后,东倒西歪,躺在大殿睡了。有十几个汉子举着酒坛子,还在拼酒。
“老子没醉,再干一杯。”
……
“你才醉了,我没醉。”
……
“谁不喝谁是孙子!干,干了!”
土匪头子是个刀疤脸,一道长长刀疤自右眉梢到左眼下,赤/裸上身,精壮的身体上遍布累累伤痕。
他倚在酒席上首椅子上,怀里抱了个貌/美/少/妇,正上/下/其/手,却觉脖颈一凉,耳边有人压低嗓音道:“乖乖听话,否则要你找阎王爷快活儿!”
那少妇未发觉有何不对,就被人打了脑袋敲晕了。
“喝酒,喝酒。”那十几个拼酒的还在喝酒笑闹,谁也没看见自家大王被人用剑顶了。
“今天你从鹿港偷来的美人在哪?”夏小鱼儿一击得手,只觉这次得手的太过容易,好像哪里不对。话说路美人这么漂亮,这刀疤脸怎么忍得了?此刻还能和个庸脂俗粉腻腻歪歪?难道是想玩真心从我这段戏码?
不过指路符的确是指到庙里,她怕路子游万一有事,到时候不分她任务奖励,她就亏大发了,匆匆赶了进来。
“什么美人?刀爷没去鹿港!”刀疤脸被小鱼儿制住,没开口叫人,也没认熊,只把脖子往外歪了歪,分辨道。
看着满殿喝得东倒西歪的土匪,小鱼儿不由信了几分。
既然如此,那便没用了,一剑下去,给了刀疤脸一个痛快,夏七剑快,送他走的时候没痛苦。
青青山的任务,是剿杀,剿而杀之。
出来混,总有一天会还的。
夏七仿佛死神一般,每一次拔剑,都有一个生命离去,每一次挥剑,都有一颗大好头颅坠地。
前一刻还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后一刻便入了地狱。
“大王,看着自己的手下都死干净了,是不是该出来聊聊了?”夏七剑指房梁,黑衣染血。
第十六章 组团刷任务(四)
“大王,看着自己的手下都死干净了,是不是该出来聊聊了?”夏七剑指房梁,黑衣染血。
满殿尸横,尚未冰冷的尸体,往外流淌的温热鲜血,无不昭示这里是个人间地狱。
夏七不理别的,只静静等着,眼中杀意闪现,修士仗着修为,在凡间为恶,是为大恶。
“你怎么看出来的?”刀疤脸从房梁上一跃而下,道:“刀爷练气八层,被你近身了都不知道,刀爷我认栽。”
“怪你巡山兄弟。”夏七没打算让刀疤脸当明白鬼,冷声道。
老三临死之前曾经叫唤过,他家大王是鼎鼎厉害的修士,就算凡人和修士之间的判断标准不同,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刀疤脸是修士。
夏七觉得,刀疤脸死得太过简单,太过容易,故而杀人的时候暗中留意,才让她察觉不对。
“小八,动手!”刀疤脸大吼一声,使诈,双手齐出,两道符纸急急而出,冲着夏七面门冲去。
夏七被他一句小八哄住,下意识以为自己身后有人和刀疤脸前后夹击,愣了一下,便见那两道符纸袭面,赶紧趁着符纸没发动之前,拔剑砍飞。
哪知刀疤脸根本没心情打架,他趁着夏七应付之时,往身上拍了张隐身符,又拍了张神行符,往外就跑。
喂喂,你还有没有脸!冲霄峰中哪里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修士,小鱼儿习惯了喊打喊杀的日子,全然忘了世界上还有一种“能屈能伸”的大丈夫。
都见不着影了,夏七由着他跑了,tnnd,真当姑奶奶这四年阵法白修了吗?
只是到底顾忌刀疤脸狗急跳墙,夏七往身上拍了张金刚符,一脚踢醒了刀疤脸的女人。
“啊,啊,啊!”少妇一睁眼看了满屋鲜血死尸,发疯般尖叫好几声,然后双眼一翻,又晕了。
这还配得起压寨夫人的名号吗?这么容易晕!
一脚又给对方踢醒了,夏七这回真没好脸色了,捏着她下巴道:“你再叫,就把你切个七块八块,懂了没?”
压寨夫人面无血色,木然点头。
小鱼儿方才满意,又道:“他从鹿港弄来的女人都在哪?寨子里值钱的东西都在哪?”
“大王他真没有去过鹿港弄过什么女人!”压寨夫人柔柔弱弱的说道,跟着又补充了一句“他就我一个。”
一个两个的都说没去过鹿港,那鹿港的采花贼是谁?不该是藏在这里吗?难道是被发现了?
“寨子里值钱的东西都在哪?只有这一次机会,你要是不说,或者糊弄我,我就把你手指一根一根斩下来,让你吃了!”夏七阴森森的吓唬对方。
相比较于折磨人,小鱼儿更喜欢干净利落的杀人,起码给人个痛快。
但这些压寨夫人不知道,她只见尸体满地,当这凶神恶煞说得出,做得到。
“寨里没有什么财宝,但是,他每天都在自己房里闷一个时辰,谁都不让进!”那少妇飞快的说完,用可怜的小眼神看着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