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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节

      晨星正在理房间,我一蹦一跳走过去,伸手环住了她的腰。
    “你这家伙,别闹。”
    “走,跟我去接杨叔。”
    “杨叔?”
    “就是我经常跟你提到的那个,死没节操的变态大叔…嘘,这话当他面可不能说哦。”
    “你这家伙…”
    其实我接杨叔的主要目的,是想让他见见晨星,男人普遍都有这样一种心理,那就是把自己的漂亮女朋友带到熟人面前显摆显摆。
    我开车载着晨星,没用多久便来到小晴老家所在的那县城。县城里一切如旧,车子行驶在宽阔的街道上,街道两边,两个清洁工人正在清扫落叶。
    来到小晴家那座老宅院门口,刚从车上下来,就听到小晴那大嗓门儿从院子里传出来。
    “哎呀,表叔,我都说了这个东西不行,不行,你咋就听不进,这么笨内?”
    然后便是杨书军的声音,‘嘿’的一笑,“对,你不笨,你既然这么不笨,都快一年了,咋还不给我生个表外孙出来?”
    “这咋能怪我呢?这破肚子不争气,我有啥办法…”
    我听得直想笑,冲晨星做了个‘嘘’的手势,叩了两下门,捏起鼻子道,“请问,这里是杨小晴小姐家么?”
    “谁?哪位公公?…”
    小晴一边问,一边打开门,见到是我,不由一愣。杨书军手里拿根树枝,一见是我,立马跳了起来,吓得我往后一退。
    “哎呀,大师来了,快点快点,我们正发愁呢。”杨书军扑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就将我往院子里拉。
    我连连挣扎,“喂,你要干嘛,绑架么…”
    突然,杨书军和小晴注意到晨星,同时呆住了。
    “阿冷,这…这是…”小晴吞吞吐吐道。
    “晨星,我女朋友。”
    “好漂亮啊…”小晴感慨道,随后歪着脑袋挠头问,“我…我能叫她妹妹么?”
    “当然能。”我哭笑不得的道,“难不成你还叫她姐姐?”
    小晴‘嘿嘿’一笑,伸手道,“妹妹你好。”
    晨星脸色微红,伸手握住了小晴的手,“晴姐好。”
    “咦?你咋知道我叫小晴?”小晴惊奇的问。
    晨星笑了笑,指指我,“刚才阿冷说的。”
    杨书军将我拉到一旁,低声神神秘秘的问,“小冷啊,她就是晨星?”
    “嗯,怎么了杨叔?”
    杨书军嘴使劲一闭,竖了竖大拇指。但随即脸色一黯,叹道,小白怎么办…我心里一痛,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便将目光往院子里扫去。只见杨念生正坐在屋檐下的小马扎上,拿着一卷手纸,愁眉苦脸,有气无力的道,书军,行了不?我快憋不住了…
    我正疑惑时,杨书军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正事要紧,大师大师,快来帮忙!”
    “帮啥忙?”
    “马桶堵了…”
    我这才明白,杨书军之所以拿根树枝,是打算用来通马桶的。
    “马桶堵了我有啥办法?”
    “你不是奇门术师么,当然有办法…那什么,妹子,借你冷郎君帮忙通通马桶,没意见吧?”
    晨星看了看我,笑了笑说,“他没意见,我就没意见。”
    “他当然没意见。”杨书军说,“好男人嘛,不仅要上的了厅堂,下的了厨房,还要通的了马桶,对吧小冷?”
    我简直哭笑不得。小晴家用的是那种老式马桶,桶缸里的水都快满溢出来了,看着挺清。我把通厕器放进去,压了几下,一点作用不起。
    “这玩意儿要管用,我还求你这大师干嘛?”杨书军两手一摊。
    我心说,老祖宗要是知道我用他传下来的方术通马桶,不气的从棺材里爬出来才怪。想归想,但我还是从车里取来起局用的东西,起了一局。测卫生间,看十天干中‘癸’的落宫,癸代表卫生间,以及下水道。只见癸落坤二宫,宫里当值的是人盘八门里的‘杜门’,杜门代表阻塞,堵了。再看堵住的原因,八神里的‘腾蛇’落在坤二宫…
    我不由眉头一皱,‘腾蛇’代表虚惊怪异的东西,另外,坤二宫是死门的本宫…
    “怎么了小冷?”杨书军发现我神色不对,惴惴的问。
    “马桶什么时候堵的?”我问。
    “今天一大早发现堵的。”杨书军说。
    “昨晚是不是扔什么死东西进去了?”
    “没有吧…”杨书军想了想,“没有啊。”
    “这样,去市场杀鸡的那里讨点鸡血过来,然后再买一卷毛线…”
    小晴开车带晨星去的,不一会儿两人就回来了,将装鸡血的瓶子和毛线交给我。我把鸡血倒入碗中,烧了一道符纸在里面,然后咬了一截毛线,团成球状,丢在了里面。
    待毛线完全被鸡血浸染透以后,我捞出来风干,捏着毛线的一端,另一端则垂进了马桶里…我一边一点点把毛线往下放,一边捏了个诀,沉心静气指着毛线默念咒语。突然,我感觉毛线一颤,轻轻往上一拉,没拉动,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咬住了…
    我深吸一口气,一点点将毛线往上拉,不一会儿,一只死老鼠随着毛线从马桶里被我给拉了出来…
    “我操,怎么会有这玩意儿,它怎么死了还能咬住毛线?”杨书军惊问。
    我凝思不答,见到这只老鼠这副诡异的样子,小晴吓得脸都白了,晨星也有些变色。
    “这老鼠是顺着下水道管子爬上来的,你们昨晚是不是往马桶里倒过什么东西?”我看向杨书军跟小晴。
    “东…东西…”小晴嘟囔嘟囔着,‘啊’,猛一跳,“我想起来啦!”
    我弯腰抚着胸口,“你能不能别这么一惊一乍的,想起什么了?”
    “我爸昨晚不舒服,我扶着他到厕所里呕吐,完事儿马桶忘冲水了。”
    “你爸?”我眉头一皱。
    “嗯嗯。”
    “走,带我去看看他。”
    那老爷子还是住在那间偏屋里,躺在床上,眼睛半闭半睁,快死一样,屋子里一股浓烈的药味儿。
    “老爷子,最近感觉好点儿不?”
    我凑在他耳边大声道,一点反应没有。
    “去,把我起局的东西拿过来。”我冲小晴道。
    我用老爷子的生辰八字起了一局,帮他量了下命,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子。
    “怪…真怪…”
    “怎么了?”杨书军问。
    “我们去年明明帮老爷子续了一年的命,按说他应该可以活到年底的,怎么现在只剩下半个多月阳寿了…”
    ☆、第二章 闹鬼
    “只剩…半个多月阳寿?”杨书军颤声问,“小冷啊,你没搞错吧?”
    我重又看了一遍局象,摇摇头说,没错。心里想,难道说,这老爷子最近又遭遇到了什么?不然的话,阳寿不会减…
    正想着,小晴‘昂’一声哭了出来,吓我一大跳,思维全乱了。要说这小晴的老公也挺不简单,就小晴这一天到晚一惊一乍的,换一般人早被吓出神经病来了。
    “晴姐,别哭别哭。”晨星连连安慰她。
    小晴把脸往晨星怀里一埋,“妹妹,你说我爸咋这么命苦…呜呜呜…”
    “别哭别哭…”晨星轻轻拍打着她的背,柔声说,“阿冷一定有办法救他的,是吧阿冷?”
    “嗯嗯,我有办法。”
    听我这么一说,小晴‘呼’的一下子脱离晨星,撅着嘴,抽噎道,“反正…反正我不管,你要是救不了我爸,我就…我就哭死在你面前…”
    “嗯嗯…”
    我嘴上答应,心里却暗暗发愁。
    “小冷啊,你真有办法么?”杨书军低声问。
    我想了想说,“我先试试,实在不行就把师父给叫来…关键是,先要弄清楚老爷子折寿的原因…”
    说着,我来到墙角落,将那死老鼠从垃圾篓里提了起来。眼前这只老鼠,下颌长着几根白胡子,估计岁数应该不小了。我掰开它的眼皮,只见它眼睛极小,而且只有眼白。看样子,这是一只常年生活在下水道里,不见阳光,视觉退化的老鼠。下水道里什么秽物都有,这老鼠一定吃过不少腐烂的死尸或者烂肉之类的东西,对死气和秽气相当敏感。这老爷子冲撞到了不干净的东西,阳寿就快尽了,呕吐物带有很重的死秽之气,因此将这老鼠吸引到了马桶里,淹死在了里面…那么,老爷子冲撞到的会是什么东西?难道说,是当初害他的那邪煞?…不可能,师父说过,邪煞害人只害一次。被邪煞害过的人,要么遭遇横来灾祸,要么得病折寿…
    “阿冷。”
    “嗯?”我看向小晴。
    “要怎么救我父亲,是不是还像去年那样借‘喜气’跟‘丧气’,给他续命?”小晴问。
    我摇了摇头。这老爷子中风只是表象,实则是冲煞了,所以能给他续命,如果是真正的中风,根本续不了的。即便这样,也只能续一次…
    “要是还去的话就不用开我的车了,开你的。只要你不把姐姐我报销掉,可命的撞…”小晴说。
    这小晴的思维不是一般的跳跃,刚才还在忧伤她父亲,这一下子又跑到‘车’上了。
    “你个败家的小晴,我的车就不是车了么?还可命的撞…”我嘟囔说,随后道,“别车来车去的了,好好想想,最近有没有什么人来看过老爷子,或者他去过哪些地方…对了,老爷子最近还有没梦游过?”
    “没梦游过,我跟我妈一个守白天,一个守晚上。家里也没来过外人,至于他去过哪些地方,我想想啊…”小晴连连挠头,“那什么,我爸连床都下不来,他能去啥地方?”
    “傻妮儿。”杨书军忽然道,“昨天一大早,我们不是还用轮椅推着老爷子去散步了么?”
    “是哦…”小晴一跺脚,“每天早上都去!”
    我心说,很有可能,老爷子是在早上被推去散步的时候遭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杨书军过来之前,小晴就每天早上推着老爷子去散步,杨书军过来这么些天,就昨天早上起的早,跟着一起去的。杨书军虽然本事不及我跟向风,但也不是菜鸟,如果是昨天早上散步时,老爷子遭遇到的不干净的‘东西’,杨书军应该能觉察的到。
    “你好好想想。”我冲小晴道,“你以前推老爷子去散步时,有没有跟什么人打过交道,或者有没有遇见过什么不一般的事。”
    “嗯…”
    本来是过来接杨叔的,看来回不去了。我往师父邻家给师父打了个电话,师父让我留下来好好查查老爷子折寿的原因。不知道原因,师父也没法救他。
    小晴蹲在屋檐底下,从下午一直想到晚上。小晴弟弟出门跑生意了,她母亲则去串亲,晚上由杨书军代她守护老爷子。
    杨书军从市场买来菜肉虾等等食材,晚上炖的火锅。念生老爷子没吃几口就去睡觉了,清清冷冷的夜,吃着热气腾腾的火锅,使人觉得格外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