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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节

      长孙悠立刻凑近慕容权小声低语。
    “哦!说来听听。”慕容权看向她。
    长孙悠赞同的点点头,明眸一转道:“臣妾倒有个想法,不知可不可行?”
    慕容权黑眸一眯,冷冷道:“此官绝不能留,不除之难以平民愤。”
    “王爷,你打算怎么处置李知府父子?”这是长孙悠好奇的。
    不过另一个想法却在长孙悠心中快速的萌芽,如今北方蝗虫泛滥,何不趁着科举期间好好的挣一笔,这样既解决了蝗灾,又让百姓挣到钱,还让人们受益,一举三得啊!
    长孙悠了悟的点点头,在心中喃喃道:原来在这个朝代已经有科举了。那慕容权为何要趁现在出京?科举期间,留在京城是拉拢各方人才的好机会啊!他此时出来赈灾,真是错失良机,只怕这次来北方是皇后怂恿的吧!故意让他出京,让他没机会拉拢人才。不过好在十七叔还在京城。
    “他们是进京高考的书生,三年一次的科考快到了。”慕容权淡淡道。
    长孙悠笑了:“王爷这么说不是太见外了嘛!对了王爷,一路上臣妾见有好多书生打扮的年轻人朝京城方向而去,是京城有什么事情吗?”
    慕容权点点头:“这一路上辛苦王妃了。”多亏了她,他的伤才能好的这么快。
    当看到慕容权的伤口时,长孙悠松了口气:“王爷的伤好多了,已经愈合了,只是刚刚愈合,还要特别小心,不可太劳累,不能碰到伤口。”
    “王爷,快让臣妾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长孙悠担心道。
    一进房间,长孙悠立刻担心慕容权的伤势,虽然过了半个月,但伤势却好的很慢,毕竟这半个月都在赶路,每天的颠簸会影响伤势的愈合,越是朝北,道路越差,一路上颠簸的很厉害,所以伤势一直在愈合,颠簸裂开出血,一直反复,真的让人担心,好在现在已经到了重灾区,不用再受颠簸之苦,想必这伤也能尽快的好。
    不过李知府既然有后台,若是他的后台真的是朝中的人,只怕很快便会接到他们来此地的消息。
    而慕容权和右相来到此地的事情,慕容权也让王县令暂时保密了,省的李知府父子收敛起自己,在他们面前扮演乖巧。
    简单的用了晚膳后,长孙悠和慕容权便回房了。
    其他人更不会挑剔了。
    风跃和乐雪和慕容权一样,在边关什么没经历过,这些已经很好了。
    而南宫少宣,虽然是丞相,但是平时却极爱吃素,所以这桌菜最合他的口味。
    慕容权对饮食更是没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在边关吃鼠肉蛇肉野菜的经历都有,这些对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其实慕容权一路上已经有耳闻,王县令自从受灾以来,把家里的粮食都拿去分给百姓了,自己的俸禄也拿去买粮给百姓了,这也是他们来到这里为何没有立刻办了王县令的原因,一个如此善待百姓的父母官,却在这么困难时不放粮,定是有苦衷,果然不出他们所料。
    长孙悠的这番话让王县令很感动,没想到养尊处优的左相府嫡女,堂堂的战王妃居然如此体恤,真是难得。
    长孙悠却乐观道:“这已经很好了,多吃素好,对身体好,少生病。”
    慕容权和南宫少宣点点头。
    王大人一脸尴尬道:“府中没有多少吃的,所以战王和右相还有战王妃就将就着吃些吧!”
    从晚膳便看出王县令的清廉,晚膳虽然准备了几道菜,但却很简单,少油水,少荤腥。
    晚膳也很快备好了,请他们去用。
    很快王夫人便把他们的住处安排妥当,长孙悠和慕容权是夫妻,自然是被安排到了一起。
    “战王妃客气了,这边请。”王夫人恭敬有礼道,一看就是大家闺秀。
    长孙悠立刻和善道:“那就有劳王夫人了。”这位王夫人和她的夫君一样,一看就是忠厚老实之人。
    此时一位中年妇人走了进来,恭敬行礼道:“臣妇王申氏参见战王,参见右相大人,参见战王妃,参见风将军,臣妇是王文的妻子,受夫君安排,来为众位贵客安排住处。”
    乐雪赞同的点点头。
    所以此事要从长计议,一定要有充足的证据才能治他们与死地。让他们的罪行公诸于众。这样他身后的后台再强大,也救不了他们。”
    既然李知府在这里如此横行霸道,想必身后有强大的后台,若是他突然毙命,他的后台一定会栽赃战王的。
    南宫少宣见状道:“乐雪姑娘侠骨心肠让人敬佩,但这事可不能用江湖上的那一套。若是平白无故的杀了李知府父子,定会有人说战王目无法纪,残害朝廷命官,到时即便是我们的理,也会变得没理。
    乐雪不解的撅起小嘴。
    慕容权却冷冷道:“不可冲动。”
    乐雪立刻看向慕容权道:“王爷,让奴婢去把李知府那两个十恶不赦的父子给宰了,替百姓出气。”
    王县令难掩喜悦,立刻恭敬道:“是!战王和右相来了,百姓就有救了。”高兴的立刻下去准备了。
    “没想到吾朝还有如此嚣张罔顾枉法之人,王县令,你先下去准备,准备放粮的事情,此时本王与右相会处理。”慕容权冷冷吩咐道。
    “李知府经常说天高皇帝远,在这里他就是皇帝,没人能管住他,李知府说他在朝中有后台,谁也不怕,所以在这里他就是天,百姓见到他都躲得远远的,为了不被他看上抢了去,如今的小媳妇和姑娘们上街都故意把自己抹丑,故意在脸上抹得脏兮兮的,这样才能避过他们父子二人的魔掌。”王县令越说越气愤,已经没有了刚才的胆怯和害怕,看样子他也是忍李知府很久了。
    乐雪听后怒火难平:“这个李知府还真是没有王法了。”
    王县令无奈道:“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其父必有其子。李知府又能好到哪里去?前两个月还抢了隔壁村的一个小媳妇要纳为十九姨太呢!结果那位小媳妇抵死不从咬舌自尽了。”
    “李知府对他儿子的行为也不管不问吗?”长孙悠越听越气愤。
    回到家后,那位老人家便没了性命,老人家的儿子两年前被抓去当兵了,生死未卜,媳妇在这次蝗灾中饿死,只剩下一个三岁大的小孙子,下官见那娃娃可怜,便把他带回了县衙,但下官却担心此事被李公子知道连累了这娃娃,所以昨日让师爷偷偷的找了个好人家送走了。”
    微臣当时经过,实在看不下去了,便上前帮那位老人家说情,结果被李公子狠狠的羞辱了一顿。
    “回战王,李知府就这么一个儿子,而且还是老来得子,自然是宠爱的不得了,平时这位李公子在这附近方圆十里只要提到他的名字,百姓都避之不及。这位李公子嚣张跋扈,欺男霸女,强抢民女,横行霸道,即便是老人和小孩得罪了他,他都往死里打,前两日有个老人家的孙子因饥饿,快饿死了,便跑到李公子的店前想要些吃的,结果那位老爷子被李公子下令狠狠的打了一顿,奄奄一息。
    慕容权看向王县令问:“难道知府就不管吗?”
    长孙悠听后很气愤:“他们这是在发国难财。太气人了,王爷,这种人一定要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