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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

      ☆、30第二十九章·冰寒所向温暖披靡
    池乔期一夜几乎没怎么合眼。
    电视开着,调到静音,就这样看了一整夜。
    六点左右的时候靠在沙发上迷糊了一小会儿,后来看看时间差不多,便准备着想要出门买些东西。
    这间房子平日里似乎真的没人来,冰箱里的东西除了基本的,几乎没剩下什么。
    比起之前贴心细致的准备,有些小小的荒芜。
    池乔期把粥熬上,去房间看了一眼简言左,见他仍在睡着,便拎着外套,出了门。
    其实她已经好多年没有这样目的明确的采购过,之前在墨尔本,每次都是上下班间随手拎一些,少了什么,也只是当场记下来,等顺路时捎带着买些,并不刻意。
    这些日子住在唯亭,也都是有专门的人帮她把一切准备好,从不用她操半点心。
    所以,在最早看到冰箱里几乎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她甚至会有些欢喜。
    为这些她在这一刻可以为他做的事情。
    虽然也仅仅只是这些。
    池乔期在出门前写过一张小单,大约要买的东西都列在单子上,很小的一张,样数也不算多。
    所以也很快就完成。
    转过一圈回去,简言左离奇的没有醒,保持着她走前的样子,似乎一丝一毫都没有被打扰。
    池乔期安心的准备好了所有。
    再去叫他。
    有些迟,但终归是醒了。
    眼神有些迷蒙,带着些雾气。
    缓一缓,坐起来时,开始渐渐的清醒。
    伸手轻轻的拦一下她伸过手来的动作,似是在拒绝她的支撑,“去叫肖随来。”
    很细微的动作。
    但是立场已然表明。
    池乔期没有躲开,声音平静的,连名带姓的叫他。“简言左。”
    很熟悉的三个字。
    滑出口来,却有些陌生。
    借着他的停顿,池乔期很正式的蹲□来,“我们都会有需要别人的时候,包括你。”
    说着,看向他,言语中,有些淡淡的坚持,“很多的时候,我没那么幸运,能恰好在你需要的时候出现。”
    微微的停顿后,她把手很轻缓的覆上他的,带些力度,更有些坚决,“但是,我希望,在我恰巧在时,你,永远不要推开我。”
    这是她最外在也是最深处的表述。
    为这样一个,在这一刻她会感觉有些心疼的人。
    是的,心疼。
    虽然她感觉不到。
    但是她也一直不避讳使用这个词儿,在任何时刻。
    比如,在最早前,在乔朵很多次累倒送进医院时,她最下意识的动作,是把脑袋凑上乔朵跟前,带些哭音的轻言,“妈妈,我好心疼。”
    这仅仅是她想表达的一种途径。
    她朦胧的觉察到,那种在心底,有些莫名其妙,能区分出不好的情绪,一定就叫做心疼。
    她感觉不到疼。
    但是她就是知道。
    一如,他在这一刻,对她的情绪。
    于是,彼此,不再坚持。
    池乔期的厨艺其实不算太出色。
    或许每个人都会有擅长和不擅长的方面。
    就像她,或许能几经积攒后做出复杂到细枝末节都华丽无比的凤冠霞帔来,但在极简单的清粥小菜上仍旧差些功夫。
    当然,一般看来是够了。
    比起简言左之前在唯亭露的那一小手,虽然差点,却也差不太多。
    只是,在这样的时候,她只会觉得,有所欠缺。
    无论多少,都欠缺。
    简言左吃的并不算多。
    喝了些粥,然后,在她的建议下吃了两三片菠菜饼。
    无声而细致。
    饭后,她洗碗,他回床上。
    不用太多交流,像是已经演练了多遍。
    等收拾了所有,池乔期端了一杯茶,送进去给他。
    简言左正在忙,面前的电脑开着,耳机挂着,在很认真的边听边记录。
    她把茶放在桌边,他也只是轻点了一下头,握着笔,微微侧向她的方向,没出声,嘴角却是扬着的。
    在有些明亮的自然光里。
    很悠然的荡开笑意。
    这般普通,却比任何的美丽都值得珍藏。
    也就是在这样的时刻里,池乔期才开始真正的了解这几年中,她错过的,关于简言左的所有。
    这就像是有哪个人,甚至所有人,故意去安排一切一般。
    她错过了,却总会一点点的补回来。
    重新认识,重新面对。
    就像最初认识这个人。
    重新吸引,重新爱上。
    以至于,在许多许多年以后。
    池乔期偶尔回忆起这样的一天时。
    仍会觉得,这一刻,在她的记忆里,是最美好的。
    真的好像,春暖花开时的一抹温暖,让人不由的贴近。
    无意识间,已经满脸是笑。
    即使,在她回忆时的那一刻,他,并没有在她身边。
    池乔期轻轻的把门带过来。
    走去沙发那里,把早上出去时一起买回来的各种工具摊开,开始画这期的设计稿。
    很平静的时光。
    她忙她的,他忙他的。
    没有交流,甚至隔了几道墙,好几米。
    但是,格外安分。
    像是原本就应该的,旧时光。
    很充实的一天,除了吃饭,也没有多余的空闲。
    平静却不乏味。
    池乔期昨晚睡得少,白天里也几乎没怎么休息,坚持撑到晚饭后,刚稍稍的靠向沙发,便很容易的睡了过去。
    很长,很踏实的一觉。
    比回国后的任何一个晚上都要安稳。
    没有梦,但好像满是甜的味道。
    等醒来,已经第二天。
    并没在睡前的沙发上。
    温暖而柔软的床,窗帘拉着,很柔的光。
    触到,很有温度的暖意。
    好像仍在梦里。
    睡的时间微微有些长,所以脑袋在一时间还是懵的。
    池乔期闭上眼,意识回拢的那一刻,猛然清醒。
    光着脚跑去简言左原本的房间,果然,人已经不在。
    房间内的所有全部收拾整齐,窗帘敞开着,一览无余的干净。
    池乔期突然有种不算太好的预感。
    一间间房间的确认过去。
    心越发的沉了。
    客厅里,昨晚她没有收拾的杂乱已经被归总起来。
    原本凌乱的笔记,原本散乱的铅笔,原本掉落到各处的橡皮屑。先下,全部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