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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刺客闻言没有一丝犹豫的将头点得好似小鸡啄米般勤快,完全没了刚才那视死如归的决绝模样。
    “……”所有人听着两人的对话,全都惊呆了!
    风霆烨满意了,退后几步道:“子唐,弄好他。”
    邵子唐蹙了蹙眉头,眼中掠过一丝不赞同,却还是依言上前帮那刺客接好了下巴。
    眼见着那刺客轻咳几声清了清嗓子,眼睛却不甚安分的四处乱瞄,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风霆烨老神在在的走到边上的桌子边落座,端起一杯刚刚捧上来的清茶抿了一口,淡然自若的补了一句:“别想着胡言乱语含糊了事,更别想着自行了断,否则朕便让晴妃在你的灵前唱足三日,这次朕会让她唱……冥曲。”
    “……”皇上,只用一首冥曲便想威胁这种刀尖舔血的江湖草莽,真的不会太草率了吗?
    “我……我说……我什么都告诉你们,我说!”
    “……”是他们疯了?还是这个刺客疯了?嘤嘤嘤,一定是他们打开的方式不对,刺客大哥,就这么弃械投降,你对得起你的职业操守吗?!
    风霆烨望着众人震惊到极点的表情,冷冷一笑。魔音穿脑的可怕果真只有亲身经历之人才有发言权。一群愚蠢的凡人,那丫头的歌声都能把活人唱死了,那把死人唱活了也不算什么稀奇事,不是吗?
    ☆、第四十一章 你要对我负责!
    夏雨晴再次醒来之时已是次日晌午,捂着因宿醉而发疼的脑袋呻吟片刻后,脑中断断续续的想起,昨儿个晚上喝完酒之后自己到乾清殿去赔罪,遇见了那时恰在乾清殿中的三位大人,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夏雨晴捂脸泪奔,她怎么就脑抽的信了绿蕊的鬼话,真的就喝了那么多酒壮胆。她昨天没有发酒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吧,比方说……酒后乱性?
    夏雨晴抱头呻吟一声,她的一世清白啊!
    “爱妃可算醒了,朕还以为爱妃要睡到日落西斜呢。”熟悉的戏谑嗓音因着初醒而染上了几分慵懒随性,性感得让人无法抗拒。
    夏雨晴闻言浑身一颤,脖子好似生了锈的发条,一点一点僵硬的转过头去。
    入目却是某皇帝衣衫半开,媚眼微挑,脸上还带着刚睡醒不久的慵懒与困倦,就这么随意的侧卧于大红的床榻之上,姿态撩人。
    “噗……”夏雨晴慌忙捂住自己的鼻子,防止鼻血再次决堤,一大早的看到这种限制级的画面实在太刺激了有木有!
    夏雨晴一脸呆样的望着与平日完全不同的风霆烨,眼睛都不眨一下,直至风霆烨含笑的声音再次传来:“爱妃,你流口水了。”
    夏雨晴镇定的抹去自己嘴边的口水,佯装成一切都不曾发生的模样,诧异的问道:“皇上怎么在这?这都晌午了,皇上今日不用早朝。”
    “朕昨晚与爱妃太过操劳,今日罢朝一日,补眠。”
    “……”总攻大人,你上朝这么随便你的子民们造吗?因为流连后宫而从此君王不早朝神马的实在是罪过啊罪过!等等……
    夏雨晴伸手抚上自己的腰身,若有所觉,双眉一蹙。不对啊,不酸也不痛,昨天应该没发生什么事啊!那总攻大人所谓的太过操劳,难道是……
    夏雨晴猛地想起自己昨夜的最后印象,三位大人!难不成昨儿个晚上,总攻大人拉着三位大人玩4p太过劳累,为了掩人耳目,也为了三位大人今儿个能够好好休息,遂便拉着自己做了挡箭牌,罢朝一日,说到底这都是森森的爱啊!虽然她很乐意充当总攻大人和几位大人之间的润滑剂,也不介意总攻大人为了几位大人拿她做挡箭牌,但总攻大人你这样玩真的不怕x尽人亡吗?
    眼见着夏雨晴灵动的双眸渐渐空茫,知道她又开始胡思乱想了。风霆烨双眸微眯,在自己的面前还能随时随地的走神,当真是欠调教!
    夏雨晴还没从yy中回过味来,风霆烨的脸已在眼前彻底放大,近在咫尺。
    “额……皇上……”你靠这么近作甚?!偶的鼻血又要止不住了!求放过qaq
    “昨儿个晚上爱妃醉酒之态别有一番风味,豪放热情当真让朕险些招架不住。”
    轰隆……闻言,夏雨晴头顶好似一道焦雷劈下,将她雷了个外焦里嫩,果然……果然她还是发酒疯了吗?果然她还是丢人现眼了吗?
    “皇……皇上……昨晚臣妾是不是……”
    “昨夜爱妃热情似火,整整一夜吵着闹着紧抓着朕不放,还哭着喊着扒朕的衣服。朕怜惜爱妃醉酒失态,不与爱妃计较。怎知爱妃竟然得寸进尺,将朕压倒于床上,硬是扯去了你我的衣裳,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将朕摸了个遍,还紧紧抱着朕的腰身,致使朕今儿个一早都没办法起身早朝,爱妃,你说……你要怎么补偿朕?”
    禽兽啊!夏雨晴被风霆烨的几句话打击得抬不起头,五体投地恨不能以死谢罪。
    她昨晚喝醉之后竟然……竟然非礼到了总攻大人的头上,这不科学!扒衣服,脱裤子,还吃豆腐,嘤嘤嘤,作为一个腐女她竟然主动染指了天下小受理想的帝王总攻,小受受们知道之后一定会哭的!她有罪,而且罪无可恕!
    就在夏雨晴暗自纠结,想着如何一死以谢天下之时,某人不甚安分的爪子已经悄悄地伸到了她的腰上。待夏雨晴发觉之际,为时已晚。
    “皇……皇上,你这是做什么?”难道是准备从头算起,给自己的来个秋后算总账?qaq那她要几条命才够赔?
    “爱妃昨儿个晚上爱妃纠缠朕那么久,给朕造成了莫大的困扰,还对朕……不管怎么说,爱妃,你要对朕负责。”
    “负责!”夏雨晴脸色微僵,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像小娘子承宠次日的经典台词:嘤嘤嘤,官人,奴家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可要对奴家负责啊!
    夏雨晴恶寒得浑身一激灵,风霆烨却不准备就这么放过她,无辜道:“没错,礼尚往来,爱妃昨日对朕做的那些事情,今日朕也得对爱妃一项不漏的做一遍,这样才算公平,不是吗?”
    “……”看着风霆烨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她竟……无言以对。
    “皇上,我们打个商量,要不打个折也成啊,唔唔……”夏雨晴所有的抗议尽数被风霆烨尽数吞去。
    于是乎,原本听到动静想要敲门入内伺候的绿蕊,听到里面开始渐渐溢出的不和谐之音,伸出的手猛地一顿,面红耳赤的默默收回。
    看样子,娘娘和皇上是没有时间用午膳了,她得去通知小厨房通报一声,让小厨房将晚膳准备得丰盛一些。嗯,她果然个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丫头,咩哈哈哈……
    ☆、第四十二章 万恶的资本家
    当朝皇叔瑞王爷戍守边关,却勾结雪国奸细,意图通敌卖国;身为朝堂臣子,却勾结朝中文武老臣,买卖官职地产,以权谋私,坑害百姓,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肆意搜刮民脂民膏,更有甚者于边关之际,草菅人命,强抢民女,无恶不作。
    皇上顾念瑞王爷叔侄长辈之谊,对其百般忍让,多番只是稍加警告,未予惩处。岂料瑞王爷非但没有因此多加收敛,反倒变本加厉,贵为一国皇族血脉,屡次买凶弑君,陷皇上于生死一线间,乃至愈演愈烈,串通敌国与朝中股肱之臣意图谋反,肖想皇位,野心庞大
    忍无可忍之下,皇上痛定思痛,决定大义灭亲,着人前往瑞王爷府中拿人,不想误打误撞撞破瑞王爷与当朝大学士私相授受之铁证,随后更在瑞王爷府中搜出备用龙袍数套。
    瑞王爷落马后一日,顺天府的锣鼓响彻昼夜,曾遭受瑞王爷迫害的若干百姓闻得瑞王之事,鼓足勇气击鼓鸣冤,其余人见以往不受之事,此刻都尽然上报,遂争相效仿。
    一时之间顺天府门庭若市,百姓所陈事实不尽相同却惊世骇俗,顺天府尹上报朝堂,满朝皆惊。皇上帝王一怒,伏尸百万,奏折往下一抛,丢下一句冷喝:“丞相、太傅、六部尚书辅助,查!”
    一时之间,与瑞王交好过的臣子们尽皆变色,朝堂之间风起云涌,人人自危。两日间,三个皇上手下的得力干将,雷厉风行,好似秋风扫落叶般扫尽朝堂之上与瑞王过从甚密的文武百官,不少两朝乃至三朝元老落马,晚节不保,至此朝堂之上开始大换血。
    三日之间,时局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再无人敢对在小看这个登基不久,本以为根基不稳的小皇帝。至于瑞王,皇上命言官就百姓所呈罪状,拟下十桩大罪,罪孽深重,秋后问斩。消息一出,普天同庆,人人称快,风霆烨一举收获了权,也收获了名,更收获了人心,大获全胜。
    夏雨晴得知这些事情已是在三日后尘埃落定之时,那日折腾的太狠,她在床上整整躺了两日才算是缓过来。知晓真相之后,夏雨晴险些怒掀桌!
    丫的,那个撒谎的魂淡禽兽,说什么那晚自己对他上下其手,图谋不轨,非但被自己吃尽豆腐,还累得他无法早朝,成为了为酒色误朝的昏君一枚,令她愧疚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岂料……那天晚上他分明就跟那刺客大战了三百回合,打得昏天黑地的,哪有她的什么事啊?!
    “娘娘,息怒息怒,奴婢听说那晚皇上遇上刺客之时,娘娘就在乾清宫,之后皇上才送娘娘回来的。皇上……其实也算不得是骗娘娘。”绿蕊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小声地规劝道。
    “那早朝又是怎么回事?明明跑去审刺客了,竟然还骗我说是因为我缠着他不放才……害我以为自己成了千古罪人,惶惶不可终日,这万恶的资本家,实在是太过分,叔叔可以忍,婶婶都不能忍了。让开,今天我一定去找他要个说法。”
    夏雨晴拍案而起,不顾翠儿等人阻拦挥袖而去。
    “什么叔叔婶婶的?哎……娘娘您这是要去哪呀?等等奴婢。”绿蕊被夏雨晴的话弄的一懵,回过神来之时,慌忙朝着一脸担忧的翠儿使了个安慰的眼色,快步追了上去。
    翠儿看着夏雨晴气势汹汹离去的背影,目露复杂,双手交叉紧握了下,垂眸掩去眼中一闪而逝的冷厉。
    乾清宫中,三个好不容易扫荡了朝堂一遍的大功臣,正一脸倦意的饮着热茶,等待着上首之人看完手中整理出来的名单,发表意见。
    风霆烨一目十行的将上面的人名看完,将手中的名册一丢,轻蔑的笑道:“他们怎么说?”
    “被抓进去的哪个不说自己是被冤枉的?推卸责任,企图撇清自己,却没想到他们的罪证早在我们手上,他们那贪生怕死的本性。除了拖更多人下水以为,不会有任何改变。”邵子唐想起那些所谓的元老进牢之后的丑陋嘴脸,脸上尽是鄙夷之色。人可以害怕死亡,但是为了活命苟延残喘,牺牲他人,甚至于将尊严踩在脚下,这样的人在自己面前尚且抬不起头来,又谈何他人的信任与尊重?
    “不过也多亏了他们的贪生怕死,瞧瞧,这上面多少是我们原来不曾想到的人。啧啧啧,藏得深也是一种本事,只可惜选错了同盟之人。”燕染冷笑着补上了一句。
    风霆烨睨了几人一眼:“瑞王府那个歌姬呢?”
    “早一步得了消息跑了,正派人全城搜查。”冷若枫蹙眉回道,“而且,我们已经抓到了与瑞王接头的雪国奸细,发现……并不是那日子唐撞到的,同江兆柔接头的那伙人。”
    风霆烨面容一凛,双眸微微上挑,勾画出几分危险的弧度:“这么说来,还有一伙人在暗地里面伺机而动,等着渔翁得利?”
    ☆、第四十三章 我们真是直的!
    “看样子确是如此,而且照瑞王他们那样子看来,显然都把那个歌姬当成了雪国的人,却没想到被人私下里又摆了一道。”燕染看着风霆烨略显阴冷的表情,不甘寂寞的插了一句。
    “双面间谍?”风霆烨眼底划过一丝讶异,沉思片刻冷笑道:“通知守城护卫时刻注意的城门动向,加大搜查力度,一定要把那歌姬揪出来。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后面捣鬼。此次刺客被捕到朕下令查封瑞王府不过一夜,那歌姬竟能未卜先知,先一步逃走,这宫中怕是还有些我们没有察觉的漏网之鱼……”
    闻言,三人的脸色也一下子凝重了起来,前后两次的入宫刺杀。若说这宫中没有接应之人,御林军再不济,也不可能连着两次都毫无所觉。俗话说得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若真有这么个人,埋伏在风霆烨身边,此人如今又在暗处,确实很棘手。
    几人间气氛正凝重着,忽听得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晴妃娘娘,几位大人正在里面与皇上议事呢,您不能进去。”
    “几位大人也在,那更好了。本宫正有事想要同几位大人商量呢。”
    “哎,晴妃娘娘……”
    砰的一声,夏雨晴推门而入,小太监在后面心惊胆颤的看着,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冷汗哗哗的往下流,这年头,做个守门人也不容易啊!
    “下去吧,刚好朕也有件事想同爱妃解释。”风霆烨看着夏雨晴来势汹汹的模样,双眸微眯,心中已经猜出了个大概。心思一转,唇角微扬起一抹狐狸笑,脑中已有了应对之策。
    小太监闻言如蒙大赦,躬身朝着众人行了个礼,活像火烧屁股一般,快速逃离。
    内阁的门再次关闭,夏雨晴看着在场的几人,深吸了口气,鼓足勇气道:“皇上,臣妾有话要说,臣妾……”
    “那可巧了,朕正好也有话要对爱妃说。”
    夏雨晴话未说完,便被风霆烨打断,猛地一噎,诧异的抬头看向风霆烨,却见他一脸妩媚的笑道:“爱妃先听朕说完再说好不好?”
    夏雨晴被美色所迷惑,怔怔的点了点头,回神之后悔不当初,怎奈大错已经铸成,只能耐着性子问道:“皇上想对臣妾说什么?”
    “爱妃,朕不是断袖。”
    “……”本准备看好戏的三人,忽听得这么一句,险些被入口的茶水呛到。
    反观夏雨晴,短暂的怔愣过后,当即显露出了一副“皇上,你又无理取闹”的表情。
    风霆烨不再多言,只拿双眸盯着夏雨晴,没有半分的躲闪,两人对峙良久,夏雨晴终于败下阵来,咽了口口水问道:“皇上真的……不是断袖?”
    “自然,朕行得端做得正,若有其事绝不会拒而不认。但相反的若无此事,朕也不能平白的遭人诟病。”风霆烨一脸正气凛然的说道。
    “……”下方坐着的几人见状浑身又是一僵,斜眸睨了风霆烨一眼,心中默默吐槽。
    是谁三岁时掏鸟蛋糊了从树下走过的父皇一脸,过后却自个儿跑个没影,直接让那时候挂在树上下不来的燕染充当了替罪羊?是谁四岁时玩捉迷藏,慌不择路跑进了自己母后的衣橱里面弄破了皇后娘娘最爱的羽衣,之后拐着不识路的邵子唐进了衣橱,让可怜的小尚书就这么茫然的背了黑锅?又是谁六岁时不小心把比自己小两岁的柳大小姐撞进了冰湖里面,结果还没把人捞上来就拔腿开溜了,留下于心不忍的冷若枫捞着捞着把自己捞水里了,被冻成了面瘫不说,柳大小姐因此生了一场大病,这笔账最后竟然还记到了某见义勇为的救命恩人的头上……
    过往种种罄竹难书,人都说是兄弟两肋插刀,和风霆烨做兄弟,却得时不时提防着被其插刀,他们竟然能平安无事的活到现在,实属不易。
    而今这个前科累累之人竟然说自己行得端坐得正,敢作敢当……
    三人嘴角一抽,决定将刚才所见所闻过滤掉,他们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听见!这画面太美,他们实在不敢看!
    “那……”夏雨晴却被某人道貌岸然的模样给镇住了,几番挣扎之下不甚确定地问道,“臣妾入宫的第一晚,分明看到皇上和美人太傅……”
    “咳,那只是个误会。”听到自己被点名,燕染忍不住轻咳一声解释道,“那晚是因着我们得到消息,有刺客欲对皇上不利,遂将计就计,想要引出刺客。没想到关键时刻竟被娘娘撞上,娘娘当时之所以看到那幅场景,是因为……那刺客手中有几枚银针暗器朝着皇上射去,臣一时情急,为了接住那几根银针才会……咳咳,压在皇上的身上。”
    “这么说来,一切都只是误会,那天晚上我撞上的并不是你们的xxoo……额,鱼水之欢?”
    “当然不是,男人和男人怎能行那苟且之事?娘娘,臣和皇上真是清白的,我们真不是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