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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节

      萧安道:“那就去吧。”
    边关里魏氏给景王妃及两个孩子准备的东西,早就送到景王府去了,萧安再去,就只用空着一双手就行。
    程谨安也跟着去,“蹭一顿饭也好,总比在府上自己一个人吃的好。”
    萧安道:“景王府这点还是舍得的。”
    程谨安就不说景王府了,而是好奇道:“你去东宫见太子,又打听了些什么?”
    萧安不肯说,“就看太子的病严重不严重,还能说什么?”
    就是萧安再耿直,那也说不出口啊,说她跟太子黏糊了半天,就你问我伤好不好,我问你伤好不好?
    为怕程谨安怀疑,萧安就补了一句,“哦,还有九关方家的事儿,他小儿子快定亲了,挑得倒是门第不差。”
    唉,要说皇帝都打算把九关轻轻放下了,别人也不会对方家有多忌惮,方骓还是九关主将,该联姻的也还是会联姻。
    萧安虽是心里不爽,但皇帝也有皇帝的考量,何况她也不想让自己的刀枪对上九关的将士,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
    就是觉得,妈的太亏了,她外祖父当年没造反,还被逼得自刎证清白,反而是九关的方骓,明明就有造反之意,最后还能得个善终。
    当然当今是要比先帝要仁慈得多,这一点萧安倒是看得明白,也只能认命了。
    就是九关当初是否算计六关她外祖父,她不也拿不出证据来。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夭寿啦!二皇子想挖本宫墙脚?赶快把萧安给我叫进来!
    二皇子:就请一顿饭而已,皇兄你太敏感了……
    萧安:耸肩)哄太子,就这么简单,喵~~~~
    谢谢筱筱竺酱的手榴弹*1,yxqjessica酱的营养液*1,爱你们,么么哒,(づ ̄3 ̄)づ╭?~
    第179章 1.28
    淑太妃穿得十分素净,对上单手的萧安面色悲悯,着实心疼了一番,也难得的掉了几滴眼泪。
    对此萧安还是满意的,再不喜欢,彼此也要面上情的好,免得自己阿姐难过。
    当然,要是淑太妃对上程谨安的时候眼神里那抹欢喜和嘴里问来问去的话要没有就好了。
    淑太妃的娘家,不算得有多出息,但也不算是没出息,但是子嗣旺盛,可以用来联姻的姑娘也有那么几个。
    这瞧着就想跟程谨安做亲的亲热态度,就有些让景王妃都看不下去了。
    几番客套之后,景王妃就带着萧安与程谨安离了淑太妃所居的主院。
    等回了景王妃的地方,萧安才埋怨道:“阿姐你怎的还真把人接出来了?”
    景王妃拍萧安的头,“朝堂上你还不喜欢大半的人呢,你也没说不许他们上朝去啊?”
    程谨安在一边没说话,只听萧安与景王妃说。
    景王妃倒没落下他,先是训斥了萧安几句,才回头问起程谨安来。
    两边说了一会儿,萧安才想起一件事来,“阿姐,我看太妃娘娘身边有些母亲给锦绣准备的玩具,你可莫把锦绣送给她跟你生分了!”
    淑太妃这人,萧安防她如防贼,当年景王从小到大要没这当娘的撺掇着总跟太子争,自己阿姐何必倒霉当寡妇。
    景王妃道:“还用你说,锦绣她哥哥我养在了外院里,不想他长于妇人之手,锦绣就在太妃面前凑凑趣也好,总得给她找些事做,再者你侄女也并未搬到太妃的院子里去。”
    都是两个寡妇,只要淑太妃没别的坏心思,景王妃也不会把人当贼防,要是她想把锦绣教得与自己离心,自己也不是傻子,连这点事情都看不出来。
    景王妃再说了会儿那两兄妹的事情,才问道萧安今日散朝面圣说过些什么。
    萧安就把该说的都说了,“我让程谨安接三关主将,陛下也答应了,旁的倒还没说。”
    “哦,还有。陛下可能会给他一个爵位,许与我差不多的吧。”萧安又指着程谨安道。
    景王妃点头,“这本也是谨安该得的。”不管是功绩,还是血统身份。
    “常凤她爹已经是六关主将,她没必要冒头,只要能在六关里得实惠就好,也不用去招朝廷的眼。”景王妃又道。
    朝廷里愿意让自己儿子去送死的少,然而却容不下一个愿意上战场的女人,说来也是可笑至极。
    然这可笑归可笑,身为女子,冒了这个头,想要不被算计打压,却也只能以退为进,先委屈自己了。
    常凤的选择,已经是极好,又是她想在军中继续走下去唯一的选择。
    景王妃也免不得再训斥一番萧安在朝廷上所言,“千百年下来的规矩,是只要说几句话,陛下一句应诺就能改变的?一回来就把满朝得罪完了,你以为下面的人胆敢贪墨,就没给上面的人行好处?牵一发而动百身,就是陛下想查,那也要先暗中把证据拿稳了才得可行。如今朝廷忙着与关外交易之事,没空修理你,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朝廷里对萧安的针对与贪墨抚恤这点事相比,萧安就该动脑子好好想一想,怎么才能把自己的地位保住,不被人排挤出朝廷。
    “还有此事,你是元帅是将军,管的是如何打仗,抚恤之事虽也是在你本分之内,却也莫要太过逾越。此事只用暗中与陛下一提即可,莫不是陛下不知里面曲折,还用你在朝廷多说?”景王妃又道。
    萧安今日在朝廷上,犯了两个错。
    第一个错,因抚恤银一事,她把许不反对她入朝廷的人也得罪了。两拨人拢在一起,对她露出獠牙来,她未必应付得了。
    第二个错,在抚恤银之事上,她逾越了。皇帝未必不知晓此中之事,在说此事之前,她该与皇帝事先通气,而非贸然提出,甚至连解决办法都说了出来。这遇到散懒的帝王自然会觉得她有用,然而遇着初握大权,觉得一切都该由自己决策的帝王,就是犯了大忌讳。
    “当今上位不过两年,正是恋权的时候,也在寻臣子立威之时,容得你逾越?”景王妃说这句话之时,连程谨安都没有避讳。
    可见第二个错,更为严重。
    萧安本想反驳,但想着自家阿姐到底是在京城里长大的,比自己有发言权,便决定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