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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节

      花江音吓的瞬间跑过去!刚欲说什么。
    狄易瞬间捂住她的嘴,不留一丝缝隙,强硬的把她按下,让她与自己跪在同一条线上,悄声在她耳边颤抖的开口:“我没事。”
    林逸衣站起来的身体深吸一口气,最后还是走了下去,蹲下来:“没事吧。”
    夜衡政见状,自然的从椅子下面拿出一个矮点的板凳,放在林逸衣身后,怀着身孕还像以前一样。
    林逸衣很自然的坐下,如千百次在菜园里的熟悉一样,不管在哪里,只要他在目光随时追在你身上,为你做出所有努力,不可否则,林逸衣以前的脾气如果是第一任爱情惯的,那么现在的霸道就是夜衡政惯的。
    “没事吧,流血了。”
    夜衡政同样蹲下来,看向狄易的手,神色看不出愧疚,只是就是论事:“看起来没事。”
    狄易急忙带着花江音后退,目光惊恐的看向元谨恂猛然打向夜衡政的脸。
    夜衡政起身瞬间反击,两人顿时撕扯在一起。
    文公公要死的看眼周围,拉不拉?!
    林逸衣担忧的戳戳狄易紧紧捂着江音的手:“放松,你捂住她鼻子了,放松,她需要呼吸。”
    狄易的目光从不远的惊恐里回神,下意识的看眼奋力挣扎的花江音,吓的立即松开双手:“没事吧,江音!江音!你没事吧!”
    花江音痛苦的喘着气:“没……没……”
    林逸衣松口气,狄易太紧张了,不过也是面对元谨恂谁不紧张,春香不一样所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即便是自己,不也惹不起他手中肆意的生杀大权:“你的手没事吧?”
    林逸衣四下看看,不知道元谨恂刚才扔的什么:“让关大夫给你看看。”谁知道东西上有没有带毒:“来人。”
    在外伺候的仆人快速进来:“夫……啊,老爷——”
    林逸衣不等她说完,道:“去请关大夫。”
    “可……夫人,他们……”
    林逸衣突然严厉的看向她,不容置疑的开口:“我让你去请关大夫。”
    “是,奴婢这就去!这就去!”
    狄易难以置信的看眼林逸衣又惶恐的看眼不远处撕扯在一起的男人,两人现在脸上谁也不好看,夜衡政丝毫没有因为对方的身份留情的意思,元太子也没有顾念兄弟之情,两人犹如两只因为地盘撕扯在一起的雄狮,扯疯了对放威武的外皮。
    花江音反应过来,担忧害怕的牵起狄易的手,眼泪不期而下:“疼不疼?一定很疼都流血了,怎么办流血了……那个男人讲不讲理,你做了什么这么对你!该见血的也不该是你!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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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错了,是后天的评论,就是四号答应大家的所有回复,汗,过了个年白长了一岁。
    ☆、055
    林逸衣别开江音因为喘息狼狈的长发:“江音,别担心,已经去请大夫了。”
    花江音闻言立即炸毛:“我怎么可能不担心!你的男人被伤一下试试!看你会不会拼命!会不会心疼,呜呜……怎么办……呜呜……都流血了!”
    花江音说完突然看向殴打在一起的两个男人,眼泪挂在脸上垂悬欲滴:“你……不去保护他吗?”都快被原配打残了,心里肯定更心疼。
    林逸衣摆回她的头:“好好看着你的心肝,免得一会坏了伤心欲绝。”
    花江音擦擦眼泪笑了:“要你管!”
    狄易丝毫未被她们的气氛传染,反而更加紧张、恐惧,神色近乎僵硬的看向不远处打在一起的男人,再看看眼前无动于衷的林逸衣。
    狄易一时间不知道该敬佩林逸衣的孤勇还是说无知者盲目,元谨恂、夜衡政,哪一个是好相处的男人!半个手指头都能掐死她!
    林逸衣看向神色慌张的狄易,他眼里的闪躲、责备毫不掩饰,甚至还有惧意……
    林逸衣站起来:“江音,把他抚出去吧,关大夫快到了。”
    “哦……”
    文公公快速冲过去:“娘娘!娘娘!怎么办!娘娘快想想办法……天啊,殿下!殿下的脸——”
    林逸衣看着江音把狄易带出去,听着关大夫与仆人的脚步上,才看向文大山。
    文大山顿时激动的哀求:“娘娘!娘娘快想想办法,殿下和相爷……和相爷……”
    林逸衣的目光平静的落在地上殴打在一起的两个男人,心犹如刚刚藏满食物过冬的蚂蚁,安静祥和。
    “娘娘!娘娘!——”
    林逸衣宁静的看着地上的夜衡政,看着他被打,看着他反抗,看着他又一次次的倒下,又一次次的把打向他的拳头打回去,往日衣衫整齐,无比高傲的人,此刻却衣衫凌乱,嘴角破裂,额头上眼角上随处可见伤痕,狼狈的努力着却终究因为对手的实力和曾经的关系,有不能你死我活的结果。他隐忍着,却又想反抗着,在两者都不得成全的事后他缩卷着自己,努力的生存,努力的想要平衡,却没有人能给他这份平衡。
    身边的压力,来自她的伤害,心底的情感,无法诉说的故事,家人关心的询问,不能言说的大逆不道,他只是开始选择了一份爱情,如今却承受着所有的压抑……
    林逸衣伸出手,虚幻的抚摸着他汗流浃背的挣扎……
    ‘你的男人受伤试试!看你会不会拼命。’
    林逸衣嘴角诡异的一笑,她当然会拼命,她要让元谨恂比他更痛苦,比他更难过,一个死去的女人,他的争取应该跟他在一个起跑线上,而不是高人一等的觉得他才是受害者。
    真正的受害者已经死了,又能去向谁讨份迟到的爱情。
    文大山要死了,太子妃怎么可以无动于衷,太子被打了啊!眼角、嘴角都是伤!太子妃看不家吗!“娘——”
    林逸衣收回手,脑袋轻轻一歪,狼心狗废的道:“这幅样子,明天可怎么上朝啊……哎……”林逸衣说完默默地转身向厅外走去。
    一时间两个打的死去活来的人霎时定格,诧异的看向几步外浅淡、无畏慢慢消失的背影,顷刻间不明白举起的拳头该挥向何方。
    “怎么样,还好吗?”
    抱怨的小声音顿时响起:“幸好没事,要不然我一定把你的原配、小妾都捏死!一个都不剩!”
    “江音!闭嘴!”
    低沉的辩解声带着孩子气的撒娇:“什么嘛,一点也不在乎人家的关心,不说就不说吗,瞪什么瞪。”但又不甘心的嘀咕句:“我又没有说错,干嘛不让我说,好啦,好啦,喂!你别走啊!我不说了!等等我!逸衣你自己玩!狄哥,还没有上完药呢!狄哥——”
    林逸衣看着两个人走远,感受着狄易越来越快的脚步突然笑了,有位江音这样的前期,他应该痛苦多过等待,一份不能再继续的爱情,又不能不管的女人,心思柔软的男人,在容易让人受伤之余,也给了江音最好的失去过度。
    林逸衣看着两人消失的尽头,慢慢的开口:“打完了?”
    “……”
    “还不给你们的主子擦擦,这样很好看吗!”
    文公公闻言顿时紧张的不知道该掏什么,手帕?毛巾?热水,还是先换件衣服?毫无经验的他被刚才的事冲击的不知所措,太子妃的态度更是让他手脚发颤,乱了方寸。
    随影恭敬的地上手帕:“老爷,请进里面换身衣服。”
    文公公顿时傻眼,潜在危机感让他更加慌张,直觉得他认为现在自己绝对不能输给相爷的下人。
    春香脸色的苍白的站在所有人身后,声音带着毫无掩饰的颤抖:“殿下……这……这边请……”
    文公公顿时如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冷汗直冒的迎殿下进去。
    元谨恂看了自由呼吸的林逸衣一眼,内心冷冷一笑,转身离开!
    此刻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看不到努力后的任何成果、妥协后的任何理解,他所做的一切,她什么都看不见!
    身上的伤痕,灼热的心痛,幼稚的、可笑的举动,无论他做什么,在她眼里从来没有看到过感动,偶然一闪而逝的也是戒备的揣测!
    这算什么!他现在的心情在她眼里算什么!就因为他曾经答应过和离,他就成了所谓的‘原配’!
    他的妥协叫居心叵测,他的忍耐是他活该,他额等该是罪有应得,他‘争取’岂不是强取豪夺!
    元谨恂瞬间掀翻了摆上的铜盆。
    文公公瞬间跪在地上:“太子息怒,太子息怒!奴才这就去换一盆,奴才这就去——”文大山急忙退了出去:要死了!要死了!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纪道!通知纪道!
    ……
    夜衡政深吸一口气,他怎么回手了?握住有些酥麻的手掌,夜衡政觉得一切那样恍惚,但涌动的血液告诉他,动手,畅快淋漓。
    随影为主子擦上药膏,余光瞥眼目光深沉的主子,语气冷硬:“大人似乎精力异常旺盛,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去看看南宫小姐,老夫人不是要求了。”
    夜衡政看他一眼:“我没事。”
    “大人当然没事,大人刚才的举动,证明大人各方面体能都很健康,心里承受能力更是强硬,要不然会有胆量对太子动手。”
    “她还好吗?”
    “看起来比太子和大人都好,大人有精力多想想明日去南宫府致歉的事,南宫小姐可吓病了。”
    夜衡政换上衣服,突然有些后悔:“我不该动手……”元谨恂会怎么待她。
    “大人当然不该动手,有关心别人妻子的功夫,大人该想想夜家的香火,既然已经有了选择,大人不该在老夫人还活着的时候,让老夫人抱上曾孙。大人如果实在不想成婚,随便找个女人为大人生个子嗣并不是难事,大人说呢?”
    ……
    元谨恂冷笑,夜衡政呢?现在肯定已受害着的姿态、无比宽广的胸怀在检讨他自己的不对,甚至可能把刚才一切的错推在他自己身上,然后永远理解林逸衣。否定他做出的所有努力!
    无论他怎么做,永远有个比较,有个更热心的男人把他比下去!哼!他为什么要跟夜衡政比,夜衡政有什么比他强。
    元谨恂想到什么,瞬间笑了,夜衡政有一点比他强,女人?见鬼的标准!就因为这个原因,无论他做什么都是活该!?
    他这个所谓的‘原配’算什么!
    他是不是现在也该理解!用所谓的博大、宽容的胸襟,理解夜衡政,原凉林逸衣的不在乎!
    但凭什么!他做的不够多?妥协的不够?夜衡政如果是他做不做得到!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女人怀着别人的孩子,他却要不断的理解要包容!?
    他的存在是什么?软皮鸡蛋还是软皮鸭蛋?或者乌龟、蛤蟆?包容!?谅解!?哼哼。
    “殿……殿下,水……水来了……”
    元谨恂立即收敛情绪,站起身,姿态严肃,高贵依旧,仿佛刚才的失控是别人的错觉,他依然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如今手握天下的男人,能轻易的得到他想禁锢的一切,所以他为什么放手,为什么不利用他努力拥有的权势:“她呢?”
    谁?“娘娘?”文公公立即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娘娘在赏花。”
    “这里有什么名贵的品种值得她赏吗?”
    文公公垂着头:“听下人说,是一些娘娘以前亲自种的花草。”他现在再单纯也能猜到太子和太子妃的关系有问题,而且……而且夜相肯定参与其中……
    元谨恂冷酷又不失平静的开口:“派人把这里所有的花草铲掉,房里所有不属于女主人的东西烧了,这个房子……换一种装饰风格。”
    “是!”文公公答得干脆,太子的命令理所当然不是吗。
    突然另一个恭敬谦卑的声音响起:“殿下,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毕竟这里是娘娘一手打理的院子,娘娘如果知道了可能会误会殿下……殿下是不是跟娘娘商量一下再做……”
    文公公骤然看向出现的纪道,‘商量’?没看到殿下不需要‘商量’,纪道真怪!现在要‘商量’想着讨好太子,弥补自己过错的不该是对着花草检讨的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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