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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路白夜手里端着一杯热茶,与身边一杯接着一杯往嘴里灌酒的人分割成了两个世界,他淡淡的看着周围的人群,在笑着拒绝了第5位主动靠上来的人后,有人不满了。
    他们这群人,都是蓉城上层圈子里没什么志向和能力的二世祖,靠着家里给的钱逍遥自在,从前路白夜虽然话少,但却是他们中最放荡不羁的那个,最近路白夜突然有要“改邪归正”的倾向,他们心中有种莫名的怪异,都不太看得起这种行为。
    路白夜现在突然改头换面,端端正正的坐在这里,让以往跟着一起鬼混的人都有些诧异。
    发言的名叫萧文龙,家里是蓉城新晋的暴发户,平时无所事事,就爱跟着一堆公子哥享乐,也是之前最爱怂恿原主做些出格事的人。
    “路少,来这种地方什么也不玩儿,不合适吧。”
    萧文龙从自己身后粗暴的拉了个长相清秀的男生推出来,看起来年纪不大,被推到路白夜身边时,男生只敢乖顺的靠近路白夜,手里拿着一杯酒水,递到路白夜旁边。
    “路少……”
    在他的手即将碰到路白夜的衣角时,路白夜轻轻一个侧身,躲开了。
    男生顿了顿,尴尬的停住了手,无措的回头看了谁一眼,随后默默退了下去。
    萧文龙见状,眉眼间满是不耐烦,想说些什么却被旁边的人拉了一下,忍了下去。路家里势力大,路白夜就算不受重视,也不是他们能随便议论的。
    这次聚会的发起人阮珂见状点了一瓶价格不菲的酒,想缓和一下气氛,说道:“路少?一杯都不跟兄弟们喝,这是跟我们生分了。”
    阮珂是蓉城最大的房地产商家的小儿子,隐隐算是这群二世祖的领头羊。
    路白夜唇角微微带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深邃又光亮的眼眸总是淡淡的,好似什么都不在意。裁剪合身的黑色衬衫勾勒出他的好身材,左耳戴了一枚黑色耳钉。
    他修长好看的手晃了晃手里的茶杯,笑了笑:“抱歉。”
    这是拒绝了。
    哪有来高级会所,妹子不抱,酒不喝,一个人坐那儿喝茶的啊?!
    阮珂闻言也没再强求,但他知道,以后他们不会是一路人了。
    路白夜今天过来,差不多是为原主的过去做个了断的,他的态度在这一番作为下,谁都明白了。
    时间过的很快,陆陆续续的,包间里的人带着看对眼的出去开房了,留下一地醉到不省人事的醉虾。
    路白夜手里把玩着小巧的茶杯,淡然地看着包厢里一地狼藉。
    这些天他的情绪一直淡淡的,仿佛什么东西都不能在他心底留下痕迹,他把自己这种状态归结于还没从上辈子的劳碌中脱离出来,再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路白夜起身离开,叫了服务员上来把醉倒的人开个房间挨个丢进去。
    “路导!”
    刚才那名长相清秀的男生原来还没走,一直站在角落的阴影里,他走出来轻轻叫住路白夜,眼里满是踌躇不安。
    “路导,刚才......谢谢您。”
    路白夜平静的回头,一双如墨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
    他不想多管闲事,也不想说多余的话:“回去吧。”
    男生眼神闪躲不敢抬头,他怕自己一抬头羞耻心会占据上风,让自己迈不出那一步,像是下定决心,在路白夜踏出房门前,才开口:“路导,我是首都电影学院表演系的毕业生,听说您下个月有个新电影,我......”
    话还没说完,路白夜语气淡淡的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看过去的目光带着锐意。
    “这个月13号试镜,能不能试上看你实力如何。”
    “可是......”
    留给他的只有路白夜干脆利落的背影。
    男生眼神微闪,有些丧气的垂下了头。
    *
    洗手间很大,隔间里传来有些许细微暧昧的声响。
    路白夜从小听力很好,没想到重生一次跟上辈子没什么差别,整个洗手间内的摩擦的动作和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他微微蹙眉,头一次为自己这种天赋而感到有些烦躁。
    刚把手搭上把手想快点离开,就听到了挣扎和拖拽的声音。
    “怎么,刚才上赶着倒贴路白夜,给哥几个爽爽不行啊?要钱还是要资源,他路白夜能给的我们也能给。”
    “我没有...”
    有人看不惯路白夜,开口骂道:“路老三来玩儿就一个人喝茶,不玩女人也不碰男人,怕不是娱乐圈的小鲜肉玩儿多了,现在不行了。”
    一阵呜咽的声音颤抖着:“求求你们,不要......”
    “这长得比白家那个差远了。”
    “白家的那个私生子吗?听说前不久刚被接回白家。”
    “那长相,不愧是情妇生的儿子,美得哟。”
    说完几个人露出懂都懂的笑容。
    “只可惜,人家傲得很,玩儿不到。”
    “呸,哪天被白家扫地出门了,还不是想玩儿就玩儿。”
    人在隔间的路白夜静静听着这一切,如果不是外面还有个被欺负的人,他还真想听听这些人还能说些什么话来。
    外间传来衣服被撕破的声音,路白夜刚打开隔间门准备去救人。
    砰——
    路白夜斜对面的隔间被一脚踹破,发出震天的声响,被踹坏的隔间门从路白夜的眼前飞过后,重重的摔落在光滑的地板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