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82章

      赵星卓的拇指扣动撞锤,食指旋转左轮,说:“里面一共有四枚子弹,两个空位。”
    说着,赵星卓拿起枪,把它抵在郑余生的头上。
    “我猜杜鹏给我这四枚子弹,是想告诉我,今天晚上是最好的机会。” 赵星卓又说。
    郑余生没有丝毫惊讶,就像他第一次被这把枪指着般的淡定,那天赵星卓用它挟持了郑余生,一路回到了自己家。
    “你告诉我,不能相信人与人之间的感情。” 赵星卓说:“但就算这一切都是骗我的,我也舍不得杀你。”
    说到这里时,赵星卓心里突然涌起了很奇怪的情感,在这个静谧的夜晚中,他真切地感受到了自己确实是个孤独的人。
    “为什么?” 郑余生说。
    “我不知道。” 赵星卓笑了起来,说:“也许因为有点喜欢你?”
    赵星卓把枪放下了,说:“答应我,告诉我实话,到底是不是这样?”
    郑余生看着赵星卓手里的枪,从他手中接了过来,低头看左轮。
    接着,他站了起来,走到赵星卓的面前。
    赵星卓依旧坐着,略显迷茫地抬头。
    郑余生用这把左轮手枪抵在了赵星卓的额头上。
    郑余生嘴角现出一丝笑意,并扣动了扳机,弹匣旋转,发出“啪”一声轻响。
    “砰!” 郑余生笑着说。
    什么也没有发生。
    “这把枪里没有撞针。” 郑余生说:“很早以前就被取走了。”
    赵星卓:“…………”
    郑余生把枪递回给赵星卓,说:“你是否想过一个可能?”
    赵星卓接过了枪,耳畔回响着郑余生的话。
    “郑裕参与了整件游轮纵火案是真的,但他儿子对你的感情,也是真的?”
    第31章
    赵星卓穿过繁星漫天的道路,回往自己入住的花楹楼内。
    郑余生则只留下一句话:“先别睡,稍后我还要来找你,马上就过来。”
    “知道了。” 赵星卓此刻心事重重,再度分开时,他看着郑余生的背影。
    这小子…… 赵星卓努力地摒去诸多念头,接下来,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得抓紧时间,趁刘禹勋还没有回来。
    他快步上了花楹楼三楼,管家把他带到房间门口,对门则站了一名保镖。
    “按您的吩咐,就住在这里。” 管家说:“对面是赵景良少爷的房间。有需要您可以随时按呼唤铃,楼下的佣人二十四小时为您服务。”
    跟着自己弟弟的保镖赵星卓不认识,想必已经换过一轮了,倒不是管家看热闹不嫌事大,赵星卓猜测庄园主的吩咐,是尽量满足客人的所有要求,
    “谢谢。” 赵星卓关上门,环顾房间,这是一个大而豪华的房间,装修却很简约,只有些许简单的摆设与陈列。
    庄园的主人是一名德高望重,在江东政商两界都有相当资历的老人,三大黑帮入住此地,大家都必须给他几分薄面,哪怕有不共戴天的恩怨,也必须暂时放下。
    对赵星卓而言,也一样如此,他需要遵守规则。
    他显然对这房间没有任何兴趣,站在门后,听到管家的脚步声远去,接着便打开了门。
    赵星卓轻车熟路,前去打开对面的门,保镖马上伸手拦住,却不敢触碰他。
    “你叫什么名字?” 赵星卓问。
    保镖不回答,避开赵星卓的目光,他刚担任这个位置不久,是从东关的产业中,下面调上来的,大致已经听说了这个家族的内部争斗,赵星卓与赵景良两兄弟,谁会是最后的赢家还不好说,万一赵星卓哪天回来,记仇要对付他,绝不是区区一名保镖能抗拒的。
    “赵景良。” 赵星卓在门外说:“开门,我要见你。”
    “让他进来。” 景良的声音在房里说。
    保镖于是为赵星卓开门,让他入内。
    景良已经换过睡衣,躺在了床上,赵星卓回身,自然而然地,随手锁上了门。
    景良坐了起来,看着赵星卓,笑了笑,说:“哥哥,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过来喝一杯?”
    “有什么喝的?” 赵星卓略显疲惫,兄弟二人就像无事发生一般,仿佛不久前那场把赵星卓吊在切片机上的谋杀案,只是幻觉。
    “洋酒。” 景良说:“红酒,要哪种? 这家的主人藏酒很丰富。”
    “轩尼诗。” 赵星卓说。
    景良穿着睡衣,起身去给赵星卓倒酒,他随意地看了眼门锁,哪怕赵星卓锁上门,景良也丝毫不担心,毕竟他是本市散打大赛的冠军,从小他就喜欢学武,一身戾气,仿佛过剩的精力只有在武学中能得到释放与解脱。
    赵星卓小时候就觉得景良表现出了与自己不同的残暴,这种暴戾从很小时就初现端倪,他喜欢毁灭玩具,不是破坏而是毁灭。 与家人一言不合,则会以暴力形式进行挑战,挑战失败后就是狂风骤雨般的既哭又闹。
    家里只有赵星卓能恐吓并收拾他,长大之后,赵景良接受文明教育,终于收敛了少许,赵星卓却知道,他只是审时度势,把野兽般的性格藏匿在了心里深处。
    景良谈过几次恋爱,都让女生感觉到家暴倾向,最后没有女孩子愿意与这名英俊多金的公子哥儿相爱——毕竟无论图赵景良什么,都必须保住自己的性命,否则纵然有钱,也没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