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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瓦西里没有怎么肯定,但也在女儿表现出来了他对异能力者奇妙的蔑视。
    于他而言,肆意挥霍力量的人无异于野兽,还是那种未开化世界里最低劣的野兽。
    “力量也是由人所掌握的,虽然现在您所见的异能力者再怎么不可控,但其中也有更多有种自己坚持的人。”
    “世界上不会只有我们国家有异能者,同样的,其他国家也会有异能者。我以为您在前几年的战争中已经见过了。”
    波利娜早就见过他这样子了,所以也只是重复了一下自己以前所持有的观点。
    [前几年啊......]
    瓦西里想到了那位重新出现在莫斯科的角色———托尔斯泰。
    要不是那位挺身而出,大概西边的一部分土地已经被别的国家击溃了。俄国的人太少了,士兵也少。他们只能拎着枪趴伏在冰天雪地里,在冻僵之前努力取得胜利。
    可惜这点努力,在其他异能者面前似乎也不值一提。
    瓦西里是上将,他知道士兵的辛苦,也厌恶突然打破规则的家伙们。
    “好吧,父亲,虽然我很难改变您的想法,但至少我们表面上的目标都是一样的———让俄国变得更好。”
    “虽然您讨厌他们,可异能力者也是俄国的人民,也在为和平而努力。既然都努力了,就应该收到相应的回报。”
    波利娜拍拍裤子,站了起来,与瓦西里道别一声后,便施施然走向外面。
    “我会用自己的办法,努力让他们不被排斥,也不让他们轻视努力生活的非异能力者。”
    她从小就没听过父亲的话,到现在也落了个“叛逆”的骂名。就像她不顾父亲阻拦参军时一样,她现在也不顾阻拦地带着外面的人努力去调查。
    在布尔加科夫惊讶的神色里,波利娜小姐独身一人、神色严肃地离开这里。
    “波利娜小姐......她是......”
    布尔加科夫神色迷茫,因为突然发现了自己老板的隐藏身份。
    “她曾经有在军队里生活过一段时间,并且是在异能力者组成的军队里。”
    托尔斯泰淡定地出言解释。
    这倒不是什么需要隐瞒的事情,毕竟他也曾经听说过瓦西里和波利娜的故事。
    “不过后面,因为那队人全军覆没,波利娜也不得不被父亲带回莫斯科生活了。”
    大概,也是因为这样一段经历,波利娜的脑子里很少有贵族的风花雪月,反而整日想着旁人觉得麻烦的东西。
    “波利娜小姐一个人出去太危险了吧......现在这里也没什么安全的地方。”
    听完托尔斯泰的话以后,布尔加科夫正在真情实感地担忧。
    “......波利娜好歹是跟着上校阁下接触了那么久军队,身手不差,更何况,她现在应该也拥有了异能力。”
    接下来,布尔加科夫就看见波利娜小姐手里凭空多了一把枪,直接废掉了向她袭击而来的歹徒的四肢。
    “......抱歉。”
    布尔加科夫默默地为刚才的轻视向老板道了声歉,虽然她并不可能听见。
    托尔斯泰见他走神了,就把报纸上的画面调回艾尔海森身上。
    “?”
    托尔斯泰皱起了眉头。
    这倒不是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故,而是因为他认为冷静的合作者和旧友似乎都很生气。
    ............
    与屠格涅夫先生躲过前面纷纷扰扰的人之后,艾尔海森看见本该在安全地方待着的费奥多尔现在正待在街上。
    艾尔海森现在正抓着费奥多尔的手,让他远离对面那位背对着他的人。
    也许按这个画面看来,艾尔海森是在保护费奥多尔。但若是仔细看看他的动作,却发现他在阻拦索涅奇卡的受害。
    “感谢您的照顾。”
    艾尔海森拽过人,把他拉到背后,然后向索涅奇卡道谢。
    “没事。”
    索涅奇卡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才转过身。她摇摇头,见费奥多尔之前的家长来了,便踌躇着想要离开。
    “我们送您回去吧,您还知道家在哪里吗?”
    屠格涅夫见状,也紧跟着说道。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费奥多尔一眼,有些难言地皱了皱眉头。因为,刚才费奥多尔想杀死这位保护自己的人。
    屠格涅夫没站很前面,所以等艾尔海森冲上去夺走费奥多尔手中的小刀并扔到一旁时,他看得格外清楚。
    但他并不知晓真实情况是什么,所以也不会直接在心里给其中一人判死刑。
    “好的,是在那边。”
    索涅奇卡没看出他们三人中的暗流涌动,只是想了想,发现自己没有跑得太远。
    “我们送您回去。”
    “谢谢。”
    万幸,索涅奇卡的家并没有什么事情,她的家人也躺在原来的位置上没有动。
    等她回去以后,艾尔海森才开始盘问费奥多尔。
    “为什么想杀她?”
    艾尔海森低下头,看着费奥多尔,冷静地询问。
    算是有些出乎意料,因为艾尔海森并不认为索涅奇卡符合费奥多尔的谋杀条件。
    “与其在这里受苦,不如早早让她上天堂。反正,拥有那样的异能力,迟早会痛苦到祈求死亡。”
    而上帝,不会接受自杀者。
    这大概是费奥多尔扭曲的内心里的唯一一丝好意,以如此残忍的方式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