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云万里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答案似乎太多了。
    “首先条件应该不会太差，要么家里姐妹众多，从小造成性别认知障碍，要么就是成年后接触过太多女性，女性对其失去了吸引力……”
    “你说的这些太过广泛了，对破案几乎没有任何帮助，你就没有更有建设性的看法？”云万里有些失望地道。
    “你们五年都没侦破的案件，我要是一眼就能找到线索，那岂不是说明你们太废？”宋词反问道。
    “呃……”云万里一时间不知如何反驳，还真是这个理。
    他希望宋词能侦破这起案件，又希望他不要太快，要不然真的很没面子啊。
    “那你准备从什么地方着手，有什么需要……”
    正在开车的云万里转头向宋词询问，却见他把几位被害人的照片叠放在一起，然后迎向车窗外的阳光。
    第356章 两个小天才
    宋词把几位嫌疑人画像重叠在一起的做法并不稀奇。
    根据被害人相似之处，警方还特地做了模拟画像。
    “根据被害人的这些特征，我们警方做出了模拟画像，然后根据大数据对比，这样的人实在太多了，因为这些特征，具有普遍性，特别是江州市属于南北融合之地，这样长相的人，很多，所以不具有太大的参考价值。”云万里说道。
    宋词闻言，没在意，只是道：“你们警方这是故意为难我，诚心不想合作吧？”
    宋词有些无语地收回这些画像。
    这个世界上从来不乏聪明人，警方作为官方机构，更能聚拢各方面的人才，而五年来，他们对此案都毫无头绪，可见这起连环杀人案的难度之大。
    用这样的案件来考验宋词，不是诚心为难他吗？
    不过转念一想，似乎也能理解，毕竟宋词和警方合作，本身就是解决疑难案件，而这起案件虽然是多年未解的悬案，但是却并非警方数据库中最难的案件，如果宋词这个案件都解决不了，那其实已经没合作的必要了。
    不过从另外一方面可以看出，云时起的那些朋友，恐怕并不看好宋词。
    但又不好驳了云时起的面子，所以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让宋词知难而退。
    不过也由此可见，这次云时起着实为宋词使了不少力气。
    “这次老头子欠了不少人情，你可不要搞砸了，一定要为他长长脸。”
    听闻宋词有些丧气的话，云万里有些紧张起来。
    “知道了，知道了……”宋词不以为意地道。
    实际上如果云万里现在想知道凶手是谁，宋词都可以告诉他，罐子就是他的底气所在，可以直接“偷看”答案。
    不过宋词并不急着询问罐子，人都有惰性，事事都依赖罐子，那最后活着的是罐子，还是他自己呢？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实在是找不到丝毫线索，他才会询问罐子，毕竟凶手再次杀人，还要到明年中秋。
    见宋词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云万里并未在意。
    他对宋词的人品还是信得过的，既然接手了这件事，肯定会全力以赴，做到最好。
    “你们既然根据被害人的长相特点，模拟了画像，那么有没有考虑过反向思考？”
    云万里闻言，立刻一个急刹，因为他瞬间就明白宋词是什么意思了。
    按照惯性思维，因为被害人几个共同的特征，所以他们潜意识地认为，是凶手受到相似长相之人的侵害，下意识地忽略了他们的不同之处。
    可如果把他们不同的地方全都框选出来，重新模拟一张画像，会不会是一条新的线索。
    这谁也说不好，不是没有可能。
    “回去我就让人画出来。”云万里有些兴奋地道。
    “这事等会再说，麻烦你开车小心一点好不？这样很容易车祸啊。”宋词无奈地道。
    “没事，我这是警车，大家都会下意识地避着我远远的，不太可能会追尾。”云万里很是自信地道。
    宋词瞄了他一眼，心想你这是没遇到，不过却也没再多说。
    等到了警局，云万里还想留宋词吃饭，但是宋词却拒绝了，拿着档案，上了自己的车。
    而云万里也没强留，急急回到警局里，找人实现刚才宋词的想法。
    “今天回来这么早？”
    见到宋词这么早回来，孔玉梅有些意外。
    “刚刚和万里哥一起去了一趟我新开的公司，万里哥回局里，我也就回来了。”宋词解释道。
    “我还以为你会在万里的食堂吃呢。”
    “食堂再好，哪有妈你做的好吃。”宋词随口拍了一句马屁。
    正在整理鱼竿的云时起瞄了他一眼，很是不屑，但很快目光就落到他手上的档案袋上。
    “这是你要经手的第一起案件吗？给我瞧瞧。”
    看来考验宋词的事情，云时起也是知道的。
    宋词闻言，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把档案袋递了过去。
    就在这时，暖暖悄咪咪地凑了上来。
    今天穿着个蓝色背带裤，头上扎着两个小揪揪，右侧小脑袋上还贴着个魔术贴发卡，不过是个月饼的造型，看起来很是可爱。
    “你干什么？”
    “舅舅的食堂不好吃吗？”
    “还不错吧，当然，肯定没外婆做的好吃。”
    宋词伸手捏了捏她肉肉的小脸蛋。
    暖暖不满地挥舞着王八拳，把他的手给拍开。
    然后继续道：“那一定不好吃。”
    “哇，你这么肯定？”
    “因为我没吃过。”暖暖一脸认真地道。
    宋词：……
    “下次再见到舅妈，我让舅妈带我去，她可喜欢我了。”暖暖很是笃定地道。
    “你怎么知道？”
    “上次她跟我说的，她说她爱我。”暖暖天真地道。
    宋词：……
    “好吧，那等下次她再来的时候，你问问她。”
    “那她什么时候来？”
    “这我哪知道，这要问你舅舅。”
    “怎么哪都有他？都不带我去食堂。”暖暖蹙眉不满地道。
    “暖暖……”就在这时，小麻圆喊了她一声。
    暖暖闻言，赶忙转过头去，就见小麻圆把积木垒得高高，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暖暖立刻一脸兴奋地跑了过去。
    宋词不再管她，转头看向云时起。
    只见云时起紧蹙着眉头，一张张翻看着文件资料。
    “爸，怎么样？有什么指点的地方吗？”宋词笑嘻嘻地问道。
    “这件案子不简单啊。”云时起合上文件，有些感慨地道。
    “简单早就破了，哪里还会落到我手里。”宋词吐槽道。
    云时起没搭理他，而是问道：“说说你的想法。”
    于是宋词把他向云万里的那套说辞，又向云时起说了一遍。
    宋词说完，云时起很是欣慰地点了点头。
    然后这才缓缓开口道：“你所总结的已经很详细了，我唯一要告诉你的是，人的活动范围，其实与自身息息相关的，这几位被害人，虽然职业和被害地点都不相同，看似毫无规律，但是必定会有相关的联系，如果你能找到他们之间的联系，就能确定凶手的活动范围，哪怕警方凭借人力排查，抓住凶手的可能性也大很多……”
    云时起的话，倒是给宋词提了醒。
    他从云时起手中拿回档案，再次翻看起来。
    见他陷入沉思，云时起也没再管他，而是收起鱼竿，准备瞅哪天天气暖和，去万家湖钓鱼。
    第一位被害人，住在东城十里铺，职业是一位厨师。
    第二位被害人，住在庐江路上，宋词每次从自己家到岳父这里，开车都是经过这条路，同样住在东城，但是距离第一位被害人距离有点远，职业是一位小超市老板，两人看似也没任何交集。
    第三位被害人，住在城南，在城南的家装大世界有个门面，经营木地板生意。
    第四位被害人，住市中心土地庙附近，从事婚庆商品批发。
    第五位被害人，也就是今年刚遇害的那一位，住在城西，从事水产生意。
    五位被害人，除了身材矮胖，微秃络腮胡，皮肤白皙这三个共同点外，几乎没有任何相同的地方，而且看似也没有任何交集。
    另外五位被害人，所遇害的地点，也都是在居住和工作附近。
    从资料上看，两位被害人生活在东城，一位生活在城南，一位生活在市中心，最后一位生活在西城，唯有城北，没有被害人。
    如果以此判断，凶手居住在城北，所以可以避开自己所居住的范围犯案，恐怕大错特错，误入凶手的圈套。
    而且宋词相信，警方不会连这一点都发现不了。
    “暖暖。”宋词抬头，向躺在地上，滚来滚去的暖暖喊了一声。
    “怎么了？”
    “把你画笔借我一支，另外再给我一张画纸。”宋词道。
    “好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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