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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周旺木在旁边暗暗咒骂了一声,道:“太无耻了,怎么能这样?”
    “起初我觉得这不可思议,现在想想你们所说的话,我想着朝中的确已经一塌糊涂了吧。”穆楚白对着番薯吹了吹气,便就啃了起来。
    温凉不知怎么就感叹了起来,“倒是我觉得,幸好你没去考这么一个乡试。”
    “阿凉,你咋这么说话的?”
    “我只是觉得,穆公子哪怕是考出个状元来也不足为奇,只是倘若穆公子入朝为官,就怕穆公子不想做贪官污吏,也多少会被周遭同僚给侵害,倒不如想现在这样,跟着我们坐在这里吃番薯,倒也自在。”温凉说完,双眼直直地望着穆楚白,好似能把他的内心都给看透了一样。
    穆楚白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笑起来的时候双眼弯成了一对弯月,他道:“温兄这么说倒也不是没有道理,只不过老天爷都不让我去考,恐怕我也真没有那个做官的命。唉,只是可惜,倘若这里亦非是个山寨,而你们也不是挂着山贼的名号,这日子只怕是更加逍遥自在了。”
    听了这话,温凉也只是浅浅笑了一声,他知道穆楚白并非故意这么说,而是有感而发,毕竟他将才上了山寨,勉勉强强接受了所谓压寨夫人的头衔,要他一口气消化了自己入了这山寨就是个山贼的事实,的确也是难了一些。
    可周旺木没有温凉这番气度,他听了这话倒也有些不乐意了,若非看在穆楚白之前这么帮他的份上,说不定自己就要翻了火盆子了,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憋着的话到底也没说出来。
    穆楚白清楚自己说了什么,他笑着问周旺木,“是不是我刚才的话说来你们不高兴了?”
    温凉摇了摇头,然而周旺木却冷冷道:“哦,你不就是看不起我们山贼吗?”
    穆楚白叹了口气,“倘若你们真的杀人放火,我自然看不起。然而现在你们做的事却出出于道义,而且还行侠仗义,我自然不会看不起,还多有些敬重。那些贪官亦非说是该杀,只是他们做这种事自然要有报应。只不过……你们有无想过,这种日子何时到一个头呢?”
    穆楚白这一问,真的倒是把他们二人给问住了,虽说做这种事不是出于无可奈何,就是出于看不下去,但到底不可能天长地久地干下去,到底何时是个头?对于周旺木来说,他还真的不是没有想过。
    第20章 要命买卖
    周旺木往后一退靠在椅背上,双手枕在脑后,略略低下头看着穆楚白,道:“山贼这种事当然不可能做一辈子啦,老了哪里还砍的动啊。”
    穆楚白笑了笑,“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啥意思。”周旺木的口气软了下来,“其实我在等一个机会。”
    这回轮到温凉笑了起来,他用周旺木的匕首一点一点刮掉了番薯的外皮,送到嘴边咬了一口,垂眼说道:“若是能有地方起义倒也是个不错的机会,这些年我们一直在看,当今这个王朝不灭只怕也难了,其实我们就是不想为这个王朝效力,所以才自起炉灶的。”
    穆楚白点了点头,“原来如此,这么说来,有时候当官的未必就会为民做主,而当贼的未必就作奸犯科,这也算是常理了。”
    温凉朝穆楚白身边靠了靠,“怎么?对我们改观了?”
    穆楚白一愣,“噢……改……改观了吧。”
    这说的把周旺木的好奇心给吊出来了,“噢?那你之前是怎么看我们的?”
    穆楚白单手握拳捂着嘴巴咳了一咳,他垂下眼,修长的眼睫毛清晰可见,火光照在他的脸上,分外耀眼,他道:“先前我当做你们只是一般的山贼……想来山贼会做些什么事?自然也就是……杀人放火之类的。”
    “嘿嘿,那些事我们可不做,除非是惹着我们了。”周旺木笑了起来,“所以说没见过世面,到底还是眼界狭隘了些。”
    温凉白了一眼周旺木,“大哥这会儿你倒是挺会说的嘛。”
    “哪里哪里。”周旺木哈哈大笑,他挠了挠头发,“其实我这个山贼,做的还是挺有品的。”
    说完,围坐在火盆子周围的三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这一次,也是穆楚白上山以来第一次如此开怀大笑,他这股劲儿似乎把他在穆家所有的快乐都给聚集了起来,放在了这一次一口气全都释放了出来。穆楚白擦了擦眼泪,坐直了身子,一旁温凉还笑个不停,好半天,他才与周旺木缓过神来。
    此回天也渐渐放暗,这么一笑,三人便觉自己肚子饿了,明明之前刚刚果脯了个番薯。恰巧尉迟金跑来同他们说,晚饭已经准备好了,不然周旺木又想伸手去摸一个番薯来吃,填饱一下自己的肚子。
    酒足饭饱过后,天也完全黑了下来。其他几个弟兄坐在长桌子边上聊天,说起了肖大壮保得那票货,便有人说起了宋风。
    说宋风是什么人,他也算是这个天王山寨的元老,只不过他平时“活泼好动”,不愿留在山上山寨中跟着周旺木行动,是以周旺木也算是“散养”了他,让他在附近三座城市里晃荡,作为条件,必须打听其他山寨的事来告诉周旺木,而宋风不仅任务完成的出色,还乐在其中,什么消息都能让他打探到,而三城中竟然都有他的眼线,也算是一种能耐。
    穆楚白刚上山寨,能把山寨中的人给认全了,也算是不错了,是以他不由得来问,这个宋风到底是个什么样儿。这个问题刚刚抛出来,立马就有人说,“问宋风啊?那缪元兄是最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