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原来好处在这里！
    他心心念念的法术等级，两级可能是有点奢望过高，但怎么也能升个一级半吧？
    他就知道，命运还是爱他的……怎么都不会让他有绝望的感觉！
    希尔乐滋滋的盯着符文不放，有救了诶～
    ……
    “希尔在干嘛？”塞伦涅忍不住看了过去。
    莎尔瞄了那边一眼。
    她明白塞伦涅为什么好奇……希尔这孩子可能是因为她和塞伦涅那段时间在浮空城堡上的冲击，所以每次她俩斗嘴，都很紧张。
    直到她俩各自散去才会松下那股子劲儿。
    当然，他也是喜欢看热闹。
    莎尔虽然不吭声，但她还是明白亲眼看到她和塞伦涅吵架斗嘴，对那些知道她们过去的人来说，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儿。
    被她们拔了毛的孔雀宁可装睡也不走，不也是为了这点乐子嘛！
    当然，兰森德尔后面还会跑过来，也是他真的很喜欢小希尔。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希尔的注意力完全没有放在她们身上。
    莎尔抬头看了看那个巨幕……阿斯摩蒂尔斯还在那里闭着眼睛支着爪子。
    罗丝那个小蜘蛛也还在原地一动不动。
    说起来，这家伙还真的很识时务，一点都不给阿斯摩蒂尔斯借题发挥，把她踹出获利者阵营的机会。
    看来，她是真的很想要这个生命之水。
    但想想也可以理解……莎尔当初让自家选民攻击那个蜘蛛网的时候，选的可是个好位置。
    不但能崩掉她小半张网，还能将罗丝那个制作人面蜘蛛的工具间也炸没了。
    罗丝的邻居不负她所望，发现有零零碎碎的位面掉下来以后，都很努力地往自己家拉了不少。
    罗丝能怎么办呢？
    她的凶残在邻居面前毫无意义……深渊领主是最懂得邻居的可贵的。
    如果隔壁太强，他们绝对会搬家。
    比隔壁稍微弱一点就无所谓，可以和隔壁的隔壁打打交道。
    如果邻居是个黑心鬼，那大家就必然会联盟。
    所以，罗丝的周围，没有一个她能轻易对付的。
    她要是不想让邻居们联手先把位面缩小的她干掉，就只能装死。
    所以，非常喜欢创造某些怪异生命的罗丝，只能暂时放弃自己的爱好，先修她那破破烂烂的蜘蛛网。
    几万年的积累，就那么没了。
    说起来，莎尔都没想到，罗丝能够那么容易就放下仇恨。
    这家伙，真的很懂得抓重点。
    当莎尔给她制造的麻烦远远高于他的收益时，罗丝绝对不会抓着那点仇怨不放，即使她还在觊觎。
    不过看起来，罗丝还是对她的爱好念念不忘的……一滴生命之水都够她制造出一个腊熔妖了，更别提那些奇奇怪怪的蜘蛛。
    这俩应该不是希尔的关注点。
    尤其是罗丝，希尔看都不想看。
    那能是什么，生命水池？
    那玩意儿不就是一直在发光吗？
    莎尔微微皱了下眉头，转头看向塞伦涅：“兰森德尔在干嘛？”
    “在睡觉啊！”塞伦涅飞快地回答，还指了指那只翅膀盖得很匀称的大孔雀。
    莎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挥手将希尔所在的地方隔绝开。
    然后她才低声吼了起来：“我说的是这个吗？
    你有没有脑子啊！
    是天堂山蹲在你旁边那个！”
    塞伦涅恍然大悟：“哦哦哦哦～不知道在干嘛，豆豆眼都快要瞪成水晶球了，嗯……在盯着那个生命水池呢！”
    莎尔眯了下眼睛：“你看着那水池没有感觉吗？”
    “嗯？”塞伦涅歪了歪脑袋，“没有啊～都是光。”
    莎尔定定地看了她一眼才转回了头独自琢磨：兰森德尔也看住了，那必然是和光明有关系。
    底层的光明符文？
    也就只有那玩意儿才能让那只大孔雀有所感悟了……这么多年来，始终走在自己最初的道路上的神明，也只有他了。
    但塞伦涅为什么没有感觉？
    莎尔有那个自信，即使自己稍微向黑暗之外伸点手也不会影响到她在黑暗上的路……没有谁能比她更懂黑暗。
    而且，她掌控的也都是和黑暗有关的支线法则，算不上过度偏离。
    但是，塞伦涅，比她更专注啊！
    那家伙只有丢的法则，没有多的路。
    那她怎么会连光明符文都感觉不到？
    虽然光明的方向不同，但，塞伦涅比不上兰森德尔也就算了，总不会连希尔都比不上吧？
    希尔可不是专研光明的法师！
    世界树虽然肯定会有一些光的感悟可以传承给他，但那必然也属于比较普遍的类型：和植物有关的光与热。
    塞伦涅怎么会毫无所觉，什么都看不到？
    难道是，她那时候分走的银火，让她对光明的感觉下降了？
    或者说……莎尔微微皱了下眉……当年被打成苏伦，再莫名其妙恢复到塞伦涅的她，还没有彻底修复好自己的内核。
    虽然在外体现出来的力量已经是强大神力，但，毕竟受损过，所以，内核还……
    莎尔嘴角微微流露出一丝微笑：那她这段时间的忌惮，估计可以稍微收一收。
    这段时间，她是有点担心的，否则，她干嘛没事儿闲的和这两个没脑子的家伙待在一起！
    希尔再可爱，也扛不住两个傻逼的蠢言蠢语。
    可塞伦涅恢复到强大神力，阿曼纳塔又回归，再加上自始至终的兰森德尔……托瑞尔的光明侧有点过于耀眼了。
    那三位当然不会变成盟友，但，从这个世界的表现就可以看出来……他们之间是能联手的。
    阿曼纳塔的脾气与性格，是谁上去说话都能让他信服的吗？
    怎么可能！
    那玩意儿就是个贱人！
    当年多少人，包括神明都警告过他耐色瑞尔的不受控啊！
    连他的半神选民都模模糊糊的提醒过他。
    可他就是那么的自信。
    但，兰森德尔和塞伦涅联手提出的意见，他却会听……爱斯琳身上的银月痕迹，阿曼纳塔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所以，他才收手收的那么干脆。
    这家伙还是很清楚的，如果是为了欺骗他，塞伦涅和兰森德尔绝对走不到一起去。
    让莎尔警惕的就是这点。
    以前的塞伦涅，还没有恢复到强大神力的塞伦涅，很少会在这些事情上出面……她对自己的小命还是很珍惜的。
    但现在，她不但会，而且，还愿意和兰森德尔联手出现！
    那个自闭的，只在某些和月亮相关的神与人面前出现的银月少女，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莎尔在那一刻，真的是提起了心。
    她在托瑞尔还有很多谋划呢！
    如果塞伦涅想要在人间开始展现她的强大，那最好的对手，不就是她莎尔吗？
    关键是，她还真的能找到。
    以前作为苏伦不会点明的东西，塞伦涅却绝对不会却步。
    呵～原来，她还没彻底恢复啊～
    幸好……莎尔挑了挑眉……这家伙只是在虚张声势。
    那有些事儿，就还能做。
    “莎尔……你在想什么对我不利的事儿吗？”塞伦涅突然问出了口。
    “和你这种废物无关。”莎尔冷冷地回答，点明了她俩心知肚明的那点东西。
    “发现我的弱点了以后，妹妹就无所顾忌了呢～”即使一开始是真的没想明白，但在兰森德尔都表现得那么明显了以后，塞伦涅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暴露了什么出去呢？
    但她也没什么好怕的。
    以前，她之所以会处处躲避莎尔，是因为一旦她俩再次神力对撞，诞生的新神基本上都会是从她的力量上分出去的……弱小的她必然是那个被撕裂更多神性的。
    虽然她不是很在乎神职之类，但她也不愿意将自己的根本也分裂掉啊！
    莎尔的那个好大儿不就证明了这点？
    那可是真真正正的儿子！
    她银月少女可不想当个那么痛苦的妈！
    但现在，她内核再有问题，神力却恢复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