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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三章 主考动人心

      一个死太监还这么矫情!
    朱由校撇撇嘴把信封点燃烧了。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个道理朱由校懂的,这个王体乾不就是害怕,不在皇帝的身边时间长了,朱由校会记不住他吗,其实他根本就不用担心这个。
    因为他就算是在朱由校身边,朱由校该把他给忘了还是会忘了的。
    于是朱由校亲笔书写了一封信回去,好好的安慰安慰,不管怎么说,人家在敌营之内也是非常辛苦的。
    朕身为大老板,难倒连起码的样子都做不出来吗!
    嗯........朱由校咬着笔帽子,给王体乾画起了大饼。
    朕知道王伴伴是辛苦了,最近一定是受了许多的苦,朕在京城没有一日不想着王伴伴的,你放心朕一定亏待不了你,等你成功回来,朕一定亲自出城迎接,让满大明的百姓都知道,大明还有你这种忠义双全的好太监!
    嗯!不错不错,就这么着吧。
    写好之后的朱由校点点头,自己是越来越有水平了啊。
    是不是有点太腹黑了?只想着利用人家还不想着人家的好?
    不是不是,朕的心红着呢,一定是朕想多了。
    朱圣人云,御下之道在于画大饼,这手画大饼用的真是愈发的流畅了。
    “用秘密通道把这封信送回去。”朱由校把信件交给了小猴子。
    这个秘密通道可是不简单,就是锦衣卫都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通道究竟是个什么。
    这个秘密通道的搭建完全是依托影卫来的,这样可以最大限度的保证王体乾的隐蔽。
    现在王体乾就是朱由校手里最大的地下工作者,打入敌人大本营为朱由校源源不断的传回来重要的情报。
    从后世来的朱由校深深的知道这个情报的重要性,谁掌握了情报,那么谁就能成为最后的胜利者。
    锦衣卫这么多年早就成了一个筛子,谁和谁有什么联系,这个朱由校还真的是不知道,但是朱由校知道的是,如果把情报寄希望于锦衣卫,那么自己可能真的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看看洛家就知道了,祖先几代都是锦衣卫的头头,可是还不是因为利益瓜葛,说背叛朕就背叛朕吗。
    而且朱由校还知道,当年自己落水,洛思恭可能就是参与者,或者他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是他偏偏就是不说,甚至用他全部的家人威胁都不说。
    朱由校可以肯定,洛思恭早就料定了有今天的事情发生,所以洛家绝对有血脉被人带走了。
    果不其然,朱由校得到情报,洛家在天启六年年底的时候,一个小妾因为得罪洛家夫人被乱棍打死了,对外宣称是因为这个小妾自己生的孩子死了,然后心里扭曲为了报复毒死了洛思恭的一个六岁的嫡子。
    都看到这个了朱由校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洛思恭为了防止失败之后被查出来,提前把自己的血脉给转移了啊。
    由洛思恭可见,锦衣卫绝对已经被人给渗透了,但是具体被渗透到了什么地步朱由校也不得而知啊,这种明知道自己人中有内鬼的感觉真的很不舒服,想要清除但是却不知道内鬼究竟是什么人。
    而且这种东西历史资料上可是查不到的,只能依着自己的力量等内鬼暴露了。
    “明天好像是上朝的时间了吧?”朱由校问道。
    “回禀陛下,是后天。”小猴子答道。
    “那行告诉内阁,就说后日上朝的时候推举几个考官上来吧。”
    “遵旨”
    小猴子把朱由校话传下去,顿时在官员群中砸起了一番波澜。
    春闱考官尤其是那主考官,谁不想去来上一发。
    要知道那可是科举啊,谁要是坐上了这个主考官,那么他可就是这一期进士们的坐师。
    这是多么大的政治资源,几百个进士都是以后的官员,谁也不知道里面会不会出来几个三品以上的大员,甚至位上九卿六部尚书乃至阁老也是不无可能。
    所以这两个主考官可是重中之重,是一言便能决定谁能上谁能下的人。
    正是因为如此,这两个考官可就成了最上层争斗的重点。
    这些日子拿下了那么多官员,朝中可是缺少官员中,这个时候若是能取得一个进士功名,马上就能补一个实缺。
    由此朝中三品以上官员可不就兴奋了吗,尤其是那些底子比较薄的,这可是一个拉拢派系的好机会啊。
    甚至周延儒都升起了一丝丝的野望,陛下说推举,又没限定规则,由此自己也是可以上的,好歹自己也是一个右佥都御史正四品的官位,二十岁时连中会元、状元,授过修撰,右中允,掌司经局事,又以少詹事掌金陵翰林院事。
    自己来做这个主考官,不论是才华还是什么都是轻松胜任的,若是一个状元都的文采都不够那么天下还有谁够呢。
    唯独这个官位是有些小了,而且还是在都察院。
    “嗯..........”周延儒沉下心来想了想对着外面叫道:“来人!备车去韩爌大人府上!”
    现在东林之人在京师官位最高者便是那韩爌了,他可是东林的元老不会不帮自己的,到时候只要自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必然可以让他支持自己。
    若是在朝堂上有一个正一品的官员支持自己,想必陛下也不会不考虑的吧。
    而且现在这个时候,内阁首辅未定,内阁次铺张瑞图也没法与韩爌大人相比吧。
    就是不知道闲赋在家四年的韩爌老大人,能不能与我们一条心了.......
    周延儒面上阴晴不定,自从韩爌来京他这是第一次上门拜会,虽然他是东林元老,可是毕竟不是江南之人,不知道这些年他的心里究竟在想着什么啊。
    想到这里周延儒不禁对曹思诚骂道,当初把韩爌给提出来当成备选,那也是看在陛下对韩爌可能还存在感情的份上拉上去凑数的。
    就是把他提出来那也得等前面优先的都被否决了啊,可是那些曹思诚一点都不安常理出牌,直接把最后凑数的韩爌提出来了。
    你说要是现在这个总督御史是侯恂多好,那也不用自己如此纠结了。
    周延儒带着一幅吃人的面孔上了马车,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这么贸然的去找韩爌可能并没有什么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