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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九章 奢侈品,不能讲价钱!

      虽然早就知道这位朱厚照,日后会是个奇葩皇帝。c八』c八』c读』c书,■o↑
    但此时看着这少年,一副面颊微红、紧抿着双腿的动作,何瑾还是忍不住升起一巴掌呼死他的冲动。
    自己真是造孽啊!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看着何瑾深吸两口气的样子,朱厚照反而还疑惑不解了,道:“难道,大哥你也想尿尿?”
    “我!”何瑾还能说什么?
    他只能一点头,一咬牙地谄媚说道:“殿下神机妙算,连这个都猜得出来,微臣的确有些想尿尿了。”
    荒山野岭下,就在一颗枯死的老树下,恣意放松了一番。何瑾忽然还觉得,确实别有一番畅快的味道啊。
    回到众人面前,他才整理了一番思路,继续说道:“呃对,煤炭生意之后,自然还有水泥。西山这里也不缺烧制水泥的原料,我们完全可以将水泥的生意也铺开。”
    “另外,还有玻璃的生意,也是完全可以照搬过来的。京城百万户人口,可比磁州市场要大多了,而且西山距离京城,不过半日的路程,几乎没什么运输的成本。”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
    就在众人忍不住畅想未来的时候,何瑾又忽然提高了声调,道:“重点是,我们可以在西山附近,建立大量的作坊,开展新的酒精生意!”
    “酒精?”听到这个,沈秀儿才想了起来。
    早先的时候,何瑾的确提过这事儿。而且还为了做什么香水的试验,将府中院子里的花儿,全都给剪得光秃秃,气得崔氏差点没一掌劈了他。
    但是后来,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如何对付勋贵集团和张家兄弟上,也就没人记得这事儿了。
    想不到,这会儿何瑾又提了出来。
    “不错,就是香水磁州不过一座小州城,人口不多,消费水平也跟不上。可京城不一样,最是大明繁华之所。】八】八】读】书,@∞o”
    “什么大家闺秀、小家碧玉、花魁行首,还有贵妇名媛的,数不胜数。甚至那些喜爱穿女装的男人,兔爷儿相公什么的呃,反正这香水的生意要是做不好,我就把那些香水都喝掉!”
    说着,他就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瓷瓶,递给了沈秀儿:“娘子,你先来试试”
    沈秀儿疑惑地接过,发现那是磁州烧制的上好白瓷,通身洁白如玉,釉质细腻。瓷瓶的表面,还绘制了一朵栩栩如生的栀子花。
    栀子花的旁边,题有一首诗:雪魄冰花凉气清,曲栏深处艳精神。一钩新月风牵影,暗送娇香入画庭。
    看到这些,女性特有的感性顿时就上来了,沈秀儿不由爱不释手,问道:“相公,这首诗可是你作的?”
    “呃不是,这是白石翁老人的一首诗,以后我会派人给人家谈版权费的。”何瑾顿时有些小郁闷:男人就是心粗,该拿一瓶自己剽窃后人花句的香水来嘛。
    “嗯每种香水的瓶上,都会有何种花香的提示,以及一首花语诗句的。总之这些不是重点,只是一个卖点,重点是你快打开闻闻。”
    说到这里,何瑾忍不住催促起来,神情也有些小紧张。
    毕竟明代这个时候,可没什么很好的萃取技术。而制造香水最麻烦的地方,就在于提取香精油。何瑾想过很多办法,最后只能用很土很笨的法子来代替。
    他让人弄了一块猪油,均匀地涂抹在平滑的瓷片上,然后把花瓣放置在瓷片上,让太阳暴晒。这样一来,猪油当中慢慢就渗入了花精。
    一天之后,何瑾刮去瓷片上的一点点香精油,开始尝试着香精油、蒸馏纯水和酒精的配比。浪费了不少酒精和大量花瓣,经过几番试验后,才终于弄出了第一批他自认为合格的香水。
    看着相公期待的眼神,沈秀儿自然也郑重了许多。
    她没有直接揭开瓶塞,而是先在瓶塞处仔细的闻了一下。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顿时在鼻尖弥漫,随即香味越来越浓烈,很素雅的栀子花香。
    她小巧可爱的琼鼻不由自主地皱了皱,有些贪婪地闻着这股清新的花香味。
    充满期待下,小心翼翼地揭开瓶塞,顿时仿佛从里面跑出来一个跳跃的精灵,浓郁的香味眨眼间弥漫在四周。一旁的大男人们,都情不自禁地抽起了鼻子。
    浓烈的花香味,令她身旁的小月儿也两眼发亮,透着一股想将它拥有的狂热。
    看到沈秀儿的陶醉和小月儿的狂热,何瑾不由放松地笑了一下,对香水的未来市场愈发有把握了。
    要知道,跟了自己一年,沈秀儿现在的品味已着实不低。
    而小月儿呢,这淳朴呆萌的小姑娘,除了对好吃的有执念外。何瑾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对其他事物有如此兴趣。
    “相公,这,这是?”反应过来,沈秀儿不可思议地望向何瑾,深深吸了口气,顿觉整个世界都美好起来。
    “老爷,月儿也想要。”小月儿也忍不住了,从来不向何瑾主动要东西的她,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
    有了两女的这句话,何瑾嘴角不由勾起淡淡浅笑:果然,女人对香水的着迷,从古代到现代,一点都没改变过。
    “原来这就是香水,果然名副其实。好似相公施了仙法一般,把人间最美的花香永远留住了。”
    沈秀儿盯着小瓷瓶的杏眼一直发着光,眼里露出极度的喜爱之色。不停地把玩着小瓶子,瓶上每个小细节,都被她的葱白手指细细抚摸过。
    然后下一瞬,就随手将香水递给了小月儿。
    同时,还恢复了冷艳女总裁的腔调,道:“上好的瓷瓶,精致的彩绘,还有勾人的诗句每一样都是相公精心设计过的,没有女人能抵挡得了这等诱惑。依奴家看来,这一瓶半两重的香水,怎么也要卖五两银子吧?”
    “怎么可能!”何瑾登时震惊开口了。
    周围男人一听这个,顿时觉得很有道理:就算京城物价高,可五两银子足够一户人家两月的花销了。拿五两银子买这么一瓶光能闻不能吃的香水,那不是有钱烧的吗?
    可不料,何瑾随后又言道:“怎么可能那般便宜,这一瓶至少要买十两银子的,好不好!”
    这一下,周围男人们都傻眼了,跟看疯子一眼看着何瑾:老大,你是穷疯了吧?就算再掉进钱眼儿里,也不能这样异想天开吧?
    就连一旁对钱一向无感的小月儿,听到这价钱时,顿时捧着瓷瓶的小手儿,也开始有些发抖了。
    要知道,她被卖到沈家的时候,也就才十两银子。手里的小小瓷瓶,跟她的身价相等。
    可想不到,沈秀儿听了这话后,只是惊愕了片刻。
    随即,她的声音就洋溢着和香水一样浓郁的欢喜:“相公果然最懂女人心。没错,这瓶香水低于十两银子,坚决不能卖!”
    “大,大哥大嫂”朱厚照忍不住了,指了指头上的太阳:“现在可是白天,你俩做啥白日梦呢?”
    何瑾闻言,不由就叹了一口气:唉,果然画虎不成反类犬。学了我半年,还是只形似却未有其神。
    “太子殿下,你怎么还以为我们卖的是香水?”
    “不是香水,还能是什么?”
    “是情调,是诱惑,是女人们的心,你懂不懂!京城百万户人口,多少命妇名媛,多少得宠的小妾,又有多少花魁行首?”
    “花十两银子买一份与众不同,买一身花香迷人,买来相公的恩爱宠护,你还觉得这很贵吗?”
    最后,何瑾又下了定论,一挥手道:“奢侈品,从来不能讲价钱的!”
    这话落下,一旁的男人都傻了。
    尤其朱厚照,更是想到了日后满京城女人,对香水趋之若鹜;满京城的男子,竞逐一瓶香水来搏美人的一笑。
    一时间,他不由又紧抿双腿,面颊羞红地说道:“大,大哥,我激动得又有些想尿尿。”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