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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一道 第34节

      灵愫瞥过头,见他躺得像一条死板的直线。
    “承桉哥,你紧张什么。”
    蔡逯喉结滚动,“我们这样,是不是太暧昧了。”
    “我又不会吃了你。”
    她笑了笑。
    真奇怪啊,明明白天她也笑过很多次,可蔡逯偏偏觉得今晚她的笑声,像极了在捕猎的女妖精。
    被褥沾满她的气息,盖在他身上,明明不算重,却还是压得他呼不上气。
    他的浑身力气都被这被褥吸走了,只能如瘫痪一般,躺在她身旁。
    他们开始闲聊,没有明确的话题。
    聊明天吃什么做什么,聊衣裳穿搭,聊做生意的心得体会,聊别人家的八卦。
    白天街上吵闹,彼此都要扯着嗓子对话,生怕对方听不清。可到了晚上,冷峻的月色一照,就不由自主地放轻了话声,生怕把对方吓到。
    这种音量,就像是夫妻夜话,因怕扰了邻居,吵醒孩子,所以只能把声音压低,几乎是在用气声对话。
    壁炉里火苗燃烧时产生的“噼啪”声,风打榉木窗声,远处时有时无的鞭炮声,任意一桩声音,都能盖过他们的对话声。
    但因音量低,所以哪怕聊的都是正常事,也像是在说私密话。
    被褥很快被俩人合力暖热,一暖和,人就有些犯困。
    蔡逯躺得不舒服,坐起来调整姿势。可灵愫以为他要走,赶忙环住他的脖颈不让走。
    动作间,被褥被掀到一旁。
    灵愫的衣襟不知在何时变得松散,她的两腮升起淡淡的薄红,像是喝醉了,又像是被热气熏的。
    她抬手,扯了扯蔡逯的马尾辫。
    “编各种好看的小辫,是承桉哥的心机。”
    她调侃道。
    身体惯性使蔡逯俯身朝她倾去,他的右手垂在她的脑袋旁,左手则撑在床褥上。只差半臂距离,他就要贴上她。
    大脑一片空白,像傻了一样,什么都没再做,只是垂下眼眸,静静地望着她。
    他注视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比冬夜的露水还要泛.潮,也比昼日阳光还要明亮,令他在黑暗里,只能折服于这双眼。
    她的眼睛会说话,此刻表达出来的是这样一句话:
    今晚,我们必须发生点什么。
    发生点什么呢?
    两个成年人心知肚明。
    他忽地闭上双眼,心乱如麻。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闭眼那一瞬,他到底是在想什么。
    他把头发从她手里拽了出来,飞快起身。
    只仓促落句“睡吧”,他就要走,三步并两步地走,眼看着离屋门的距离越来越近。
    就在这时,灵愫坐起身,幽怨地说:“承桉哥,我好像生病了,头有点热。”
    蔡逯没动。
    她开始拖着长腔,说自己要难受死了。真的,不骗人。
    蔡逯想起他生病时,她是怎样事无巨细地照顾他。
    他能没良心地一走了之吗?
    当然不能。
    不管她是真生病还是假生病,他都得转过身去看看。
    所以蔡逯又折返回来,哪想刚坐到床边,正欲伸手量量她的额温,她就捂着额头说不行不行。
    “承桉哥,你的手很凉。”
    说完,还不等他反应,她就兀自捞来他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暖。
    她朝他手心里呵气,一下,再一下。
    “我来给你焐一焐。”
    听她说得语调平缓,可下一瞬,她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扔到了床铺里。
    “做什……唔……”
    灵愫用手捂住了蔡逯的嘴,狡黠一笑。
    “承桉哥,不可以不听话哦。”
    黑暗里,玉腰带被解开,响起一道清脆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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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公府世子席憬性情冷淡,凛若冰霜。
    初遇秦妙辞时,小姑娘刚满六岁。她窝在仆妇怀里,胆怯畏缩,谁哄都不肯抬头。
    只在席憬走近时,她才好奇地抬了抬眼。
    父亲道,从此她就是他的义妹,他当尽义兄之责,好好照顾她。
    席憬捏着妙辞肉乎乎的脸蛋,心生怜惜,他一定会好好把她教养长大。
    此后,妙辞的衣食住行皆由他一手安排。他将妙辞养在身边,时时照料。
    他为妙辞学缝衣做饭,给她扎各种好看的小辫子,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
    他要把世间最好的都捧到妙辞面前。
    *
    起初妙辞仰慕依赖他,席憬也享受着她的仰慕依赖。
    但,一时的仰慕支撑不了长久的喜欢。
    妙辞开始对他失去兴趣,而他开始意识到自己对她的情意。
    他以为二人依旧亲密无间,但直到那天,窥见妙辞与她的情郎卿卿我我,这一切都变了。
    *
    妙辞最近发现,席憬看她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
    她故意疏远席憬,做自己想做的事。
    却不想她与情郎深情相拥时,竟会望见站在假山后的席憬。
    席憬眸色阴沉,似山雨欲来。他冲着浑身僵硬的她招手,“妙辞乖,来义兄这里。”
    妙辞却罕见地大胆一次。非但不从,反而亲上情郎的侧脸。
    “义兄,我已长大,你不要再管我了。”
    *
    那个刮点风都能被吓哭的胆小姑娘,竟为护她的情郎,第一次站在了他的对立面。
    不过错的不是良善的妙辞,而是勾引她的杂种。未免她受更多伤害,他需要强硬干涉这段荒唐的恋情。
    席憬想,他又有的忙了。
    过去他教妙辞爱戴他人,今下他该教妙辞爱他。
    且只能爱他。
    #起初想与她做一辈子的兄妹,后来最不想与她做兄妹。他跪了三天祠堂,向列祖列宗与诸路神佛阐明这份背德却又无法抹去的情意。#
    *
    1v1,双处,he
    胆小娇气美人x成熟禁欲世子
    体型差+年龄差+巧娶豪夺
    乖巧义妹进入叛逆期,高岭之花男妈妈发疯。
    第24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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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愫只有在哄人的时候才会把语调调高,掐着嗓子像小猫喵喵叫唤。她习惯装乖顺,那是最偷懒却最有效的一种蛰伏方式。
    也习惯用昂扬蓬勃的声音夸赞别人给了她多么大的惊喜,用这种方式给他们洗脑,屡试不爽。
    起初蔡逯给她撑伞开门,她都要滔滔不绝地夸几百字,把他比作各种美好意象。
    蔡逯会觉得她很好满足,仅仅是随手做件小事,她就那么高兴。倘若他再做件更有意义的事,那她岂不是更追捧他。
    她把他对她做的每件事都称作“惊喜”,给她撑伞是惊喜,给店铺投资是惊喜,带她去审刑院是惊喜。
    惊喜只能不断升级,才能一直被称作惊喜。为得到她的更多夸赞,蔡逯会不断主动为她服务。
    她就用这种方法,磨掉蔡逯的许多猜忌。
    就这样,在她虚伪的夸赞中,他主动把底细展示给她看。
    今晚的惊喜,是举着一盏银釭,拂开他遮掩的手时,
    发现在他的肚脐到胯骨那段距离间,有面黑纹刺青。
    听闻辽东的游牧人喜爱刺青,常常会把象征鹰隼的图腾纹在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