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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我心想,反正人死了,这东西也没人能用了,拿了也就算了,正打算离开,就听见了狗叫声。”
    “我偷偷去看,看见一只被主人家养得柔滑亮丽的狗冲进了进来,看那狗摇头摆尾的欢腾样子,死者家应该就是狗的主人,只是它可能还不知道自己的主人已经死了……”
    “那些村民和那狗应该也熟,我见他们叫了那狗名字,狗没什么防备的就去了……”
    少年不愿意说自己看见了什么:“我气不过,趁着他们去煮肉时候把屋里的馒头全藏了起来,哪知道我刚藏好还没离开,他们就回来了。
    “后来的事情你就知道了,不过我要解释,我拿的馒头是从油纸包拿出来的,不是偷的。”
    谢礼沉默许久:“那位死者埋在哪你知道吗?”
    少年点点头:“怎么,你想给他上香啊?”
    “嗯。我们去那看看吧。”
    少年便在前边领路,埋人的地方离这不远,他们很快就到了。
    那坟墓确实简陋,就是微微高出地面的小土包,土包前立着一根半圆不圆的柴火,像是随手从柴房里捡的。
    谢礼虽心知是空坟,还是朝坟墓拜了拜,才找来几根棍子开始挖坟。
    少年不解,却也跟着挖了起来:“你这是想用尸体装鬼去吓那些坏人吗?”
    谢礼摇头:“我怀疑这墓里没有尸体。”
    少年一愣:“不可能,我亲眼看着他们把尸体丢进去的。”
    谢礼没再说话,只低头继续。
    少年也闷头苦挖。
    好在少年身体好,力气大,终于还是在天黑前挖开了那坟墓。
    或者,这也许不能叫坟墓。
    因为土包下空空如也,其中尸体早已不翼而飞。
    少年茫然了:“怎么会呢……我明明亲眼看见的。”
    谢礼没回答他。
    只是和少年将土推了回去,又将小土包拢了出来,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少年问:“我们现在去哪?”
    谢礼回答:“棺材铺。”
    小少爷一怔。
    两人都没再说话,沉默着往怀仙镇而去。
    天色已黑,第二个夜晚悄无声息来了。
    第13章 城隍的请求(7)
    冥府。
    看谢礼直播的众鬼也有几分不解:“奇了怪了,这人为什么总想着要去棺材铺啊?我记得一开始他想去的就不是香烛铺,而是棺材铺啊!”
    抽水烟筒那老头道:“他可能要去找棺材铺那个小伙计?那小伙计和他一伙的。”
    “哦~”众鬼恍然大悟,马上又产生了疑问,“可是他怎么知道余、余可选了棺材铺小伙计,而且那小伙计他……”
    老头咕噜咕噜吹了下烟筒:“先看看吧,总会知道的。”
    #
    怀仙镇。
    谢礼深知沈府特殊,自然将沈小少爷带在身边。
    他回香烛铺时,店老板还亮着灯等他,见他带了人回来也没多问,只差妻子将灶中还温着的饭菜端来。
    饭后,就纸人问题店老板又与他商量了几句,谢礼都一一回复着,不时阐述自己的想法,唯有店老板在提到接手纸扎的人是画铺少爷时候,他才主动问了一句:“听老板所说,这少爷最爱画山水,可近日镇上不少人往平谷山去了,听说那风景不错,钱少爷没什么想法吗?”
    店老板一听他关注点竟是画铺那钱家少爷,更加肯定自己对他身份的猜测:“这钱少爷有一身好本事,历来不和那些二少三少的亲近,平谷山反正就在那,什么时候去画不是画啊。钱少爷不去掺和也是好事,上山的那些少爷二少的,都是些纨绔子弟,昨天山上才出了人命,今天那些人就没个长记性的,还叫妓子作陪呢。”
    谢礼便也不再多问,只和老板介绍了一下沈少爷,没说他身份,只随口介绍对方是他朋友,可能要与他同住几日。
    店老板看小少爷眉间神采,很快同意了下来。
    夜深了。
    谢礼与沈小少爷同睡一床,沈小少爷白日累得狠了,很快睡了过去。
    谢礼从屋中出来,往医馆去了。
    柳岁寒早已等在了屋外,一见谢礼就没忍住问:“你的身体?”
    谢礼对自己的身体状况自是清楚,抽身体素质时候他本就抽了个差的,这乞丐估摸也没过过什么好日子,饥一顿饱一顿的,身体素质好不到哪去。
    两两叠加后,他的虚弱由内而外,又从外至里,若不是精气神还吊着,随意找个地方躺下,马上就能被人当尸体丢到乱葬岗去。
    虚弱到几乎吃不下东西的躯体,他又造作地走了许多路,中途还去力伯坟墓折腾一番,现在连眨眼都费力。
    谢礼面不改色:“身体不重要,说正事。”
    柳岁寒见他满身倦意,也不嘘寒问暖浪费时间,直言道:“据去王家的陈大夫所说,昨日去世的王二少爷死得蹊跷。”
    谢礼努力维持着清醒:“嗯?”
    “医馆大夫看到人时候,那王二少就没气了。”柳岁寒眉头紧锁,“陈大夫虽只粗粗一看,却也发现那王二少死得奇怪。他的伤看起来唬人,实际只是皮外伤,未曾伤及肺腑,就是骨头都没伤到,不至于立刻丢了性命。”
    “陈大夫本想提此事,可王家人来去匆匆,没人在意王二少死因。”柳岁寒顿了顿,“陈大夫疑惑,可我们大概知道原因,王家是镇上富户,选王家的‘玩家’是最多的,虽然这么说不太礼貌,可大家本就为活命而来,又都是陌生人,不在意旁人的生死本就是常事。我这具躯体是陈大夫儿子,他这才告诉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