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99章

      孟澄白着脸从书房里出来,在院子里站了片刻,眼里的泪迅速收去,取而代之地是一片阴鸷。
    果然,翼王之所以如此喜爱那会装乖卖巧的楚成允,还是因为那人会哭。
    「我听闻七殿下在王府总会对王爷撒娇闹脾气,王爷不但不生气,还很是宠溺。」他转头问自己身侧的随从。
    这随从是楚长卿安排给孟澄的,是以对王府的事多少有些了解。
    「王府里的下人都知王爷疼爱七殿下,但惹王爷不高兴了,也还是会被罚。」
    「罚些什么?」
    「骑马、练剑、写字,据说昨夜还被关在房里打。」
    关在房里?打?怕是那种打吧?
    孟澄不知道楚成允昨夜是真的被吊起来打,只觉得应该是情事上的趣味。
    他眸光微冷,想起自己被楚长卿赎身后,曾经几次明里暗里殷勤示好,对方都无动于衷,还被送了人,不想有人只抹几滴眼泪就得了他的宠爱。
    同是庶子,对方只需装乖卖巧,就能得到想要的,反观自己,却处在这水深火热里,整日心惊胆颤地担心曝光后,身首异处。
    本以为这次借着何严之手,即使除不掉楚成允也可以让他失了清白,亦或者变成残废,使楚长卿厌恶嫌弃,却不想被他逃过一劫。
    他勾唇,眼里划过一丝阴冷,「王爷如此疼爱七殿下,我该是同他好好拉近关系,往后日子也能过得好些。」
    程府客院的小厨房里,楚成允正在忙碌,身后传来脚步声。
    「想不到殿下如此尊贵的身份还会下厨?」
    楚成允闻言回头,孟澄正眉目带笑地看着自己,眸中厌恶闪过,他嘴角冷冷一扬,「皇叔喜欢吃包子,作为晚辈自然要尽孝道。」
    说完,又补充一句,「哦,皇叔说,卤肉吃多了……腻,孟公子以后不必特意去买了,又累又不讨喜的活还是少干。」
    孟澄瞳孔暗了一下,转眼又挂起和善的笑,「殿下这是气昨日孟澄引您去西市场,险些被害。」
    「哪能呢?本王遇到坏人,又不是你的错,无凭无据的也不好说是你同那些贼人沆瀣一气,故意坑害本王是不?」
    「殿下真是爱开玩笑,孟澄若有那本事,也就不在这凤鸣城了。」孟澄面上真诚,却笑里藏刀,「殿下无需如此恶言相向,孟澄无心同殿下抢些什么。」
    「抢什么?皇叔吗?」楚成允又怎么会听不出来,说得他好像是和随时都会吃醋的小媳妇似的。
    他皮笑肉不笑地回,「要不……你还是抢一下吧!」
    ——最好天天被揍!
    孟澄「……」
    楚成允说的不过是气话,发泄一下心中怒火。却不想对方还真顺着杆子往上爬。
    「哦?既是如此,那孟澄就不客气了,我可是仰慕王爷许久了。」
    楚成允听了,胸口堵着一口气不上不下,「您请便!」
    ……
    第61章 哪种喜欢都不可以
    孟澄走后没多久,程都慰就急忙来见楚长卿,说是何严在牢狱里咬舌自尽了。
    楚长卿没有过多在意,只说写了折子上报就好。
    「可是,这没了人证,那端王……」
    楚长卿轻笑一声,「本王自有法子。」
    走出书房时,正巧遇到一小厮带着一个男子往客房院里走,问了才知竟是楚成允的贵客。
    「在下陆少游,见过翼王殿下。」那男子向楚长卿行礼。
    陆少游……
    楚长卿蹙眉,思绪快速回转,很快便想起在为何这人名字有些熟悉。
    他向来心思缜密,对所有意图接近自己的人都会保持着警惕。
    自从上次香囊事件后,连意图接近楚成允的人也都格外小心。
    面对楚长卿不动声色地打量,陆少游面上无半点胆怯和心虚,仪态举止从容。
    楚长卿笑了一下,「陆公子看着一表人才,找本王的侄儿该不会真是想靠画些风雅画作谋生吧?」
    楚长卿暗里的探究毫不遮掩,陆少游听了脸上神色变了变,「陆某不像王爷,生来就金尊玉贵,想做什么、要什么都随手可得,不像在下,即使身负才名,无人问津,却也只能怅然喟叹。」
    郁郁不得志,楚长卿忽想起昨日那小子说的话,整个人散发出冰霜一般的寒气。
    楚成允端着一大盘包子出现,看到陆少游时,嘴角几乎咧到了天际,把手里的包子塞给一旁的若影后,热情地招呼陆少游去自己屋里喝茶,全然没注意到黑着脸注视着两人离开的楚长卿。
    「小家伙还真是心细,真能从一幅画就看出那人气节与志向。」楚长卿勾唇讥讽,心里隐隐有一股火气憋着。
    一旁的若影把头垂得低低的,楚长卿瞥了他一眼,拿起一个包子紧紧捏在手里,直将包子馅给挤了出来。
    「去通知七殿下,收拾一下,即刻回京。」
    「……」若影
    楚成允才刚给客人倒了茶,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就接到要收拾东西回京的消息,他一脸沮丧地询问陆少游。「要不你同我一起回京,我们慢慢详谈。」
    ……
    马车在一条绿意盎然的官道上缓缓前行。
    一辆马车里乌泱泱地挤了五个人。
    楚成允心情很好的坐在马车里,连昨日被抽鞭子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同大家讲着自己的赚钱大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