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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听筒传来游宁在一边低声咳嗽的声音,郁景的脸就更红了,她还没习惯在外人面前光明正大的和易蓝因恋爱。
    郁景特意戴上蓝牙耳机后小声安抚她:“那你提前和我说嘛,我挤出时间去接你,好不好?”
    易蓝因这才有了点好脸色,“好。”她声音是飘着的,但脸看起来软软的,郁景在屏幕里看到易蓝因突然凑近手机屏幕,低沉的御姐音宛如加了混响似的响在她耳道里,“我买了套新内衣,晚上穿给你看,好不好?”
    郁景的耳尖恨不得都掐出血来了。
    红得瘆人。
    她不自觉地抬起手揪紧身上的安全带。
    风华绝代的易老师想要勾引人的时候,果然不费吹灰之力。
    她说过了让人臊红了脸的话,人又正正经经地撤回去,她看着屏幕里红透了的郁景小声地笑。
    “好不好嘛?”完了,她还用上了撒娇大法。
    郁景做贼心虚地又看了眼身边的李让,见李让没空搭理她,她抬手揪揪自己发热发麻的耳廓,小小声地回:“好,当然好,我尽快去接你。”
    第67章
    挂断了电话的郁景浑身不自在地扭, 李让转过头瞥了她一眼,“干嘛?屁…股下有虫子咬你吗?”
    郁景抬手就朝着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开你的车。”
    李让嘻嘻地笑, 他问郁景:“我姐和你说什么了?脸红成这样?”
    说买了套新内衣, 这话能说吗?
    郁景咬着下唇, 冷淡地瞥了他一眼, “和你没关系的事儿少打听。”
    李让偷偷撇嘴,“不就是俩人儿处对象那点儿事?我又不是十岁小孩儿。”
    郁景抬起拳头吓唬他, “你再多嘴, 我揍你信不信?”
    李让这才坏笑着转过头去, “好好好,我不问了还不行吗?说两句还害羞了,切。”
    宫权的地址是通过狗仔问出来的,他答应见面,郁景还是派了吴巍去保护。
    香市的娱乐圈和黑…道不分家, 郁景不相信宫权会没有后手。
    他给的地址是一家私人会所, 新中式的院落,外面放着个木匾, 古不古, 今不今的, 上面写【流水斋】三个字。
    李让在车里只是往外面看了一眼,停车的同时对郁景道:“有低消的,十万起。”
    郁景对此瞠目结舌, “有病吧?十万块钱干什么不好?”她边问边摘下身前的安全带。
    “私密性好,官府里的老爷们带起来的。”李让不屑道。
    郁景下了车晃了晃自己的头, 这一天就没捞到个闲的时候,此时脖子发僵, 双目发直。
    李让从驾驶位凑过来,抻了抻自己身上的马甲,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卤蛋脑袋,“走吧,老郁。”
    不光是郁景,李让也有些兴奋。
    这是他们两个第一次一起做事,像真正的家人那样。
    两个旗杆似的人大摇大摆地走到那大门前,有身穿旗袍的服务人员来应门,端得是一个大家闺秀的步伐,一举一动都如公式般慢条斯理。
    院落里小桥流水假山顽石俱做得逼真,木梁石阶皆是仿古样式。
    李让微弯腰凑到郁景耳边,“这帮香市商人,最喜欢玩儿这些附庸风雅的。”
    附庸风雅?呵,二楼有人正贼眉鼠眼地往她这儿看,应该是宫权提前部署了人,等到酒店那边控制住狗仔,这边顺势把她扣下,一切就结束在模棱两可的新闻里。
    郁景嘴角一翘,“那你们富二代喜欢玩儿什么?”
    “我不玩儿,”李让抬手蹭蹭鼻尖儿,“去也是混人脉的,你别看那帮二世祖四六不是,但真能爆金币啊。在国外时,全靠我那帮酒肉朋友给我拉生意,我才能顺利回国来。”
    “恋爱也没谈过?”郁景问。
    “哪有那闲功夫,”李让皱眉,“考证,赶due,混夜场,拉人脉,还要看我姐的作品,我很忙的好不好?”
    郁景翘起唇角,跟着旗袍小姐姐绕过长廊后,郁景转头问李让:“你姐演技怎么样?”
    李让与有荣焉地挺起胸膛,“我姐那张脸,不是我吹牛,”
    “确实,我也很欣赏李小姐的演技。”有道男声自开着的窗后探出头来,宫权和郁景想象的非常不一样,他不是那种很正经的中年西装男,他身上穿着格子衬衫,头上戴着顶黑色的鸭舌帽,眉毛很浓,整个五官最突出的是他的鼻子。
    “郁小姐,小李先生。”他站起来分别对两人点点头,又抬手示意对面已斟满的茶杯。桌上有燃着的线香,袅袅的,还有件流水摆件,窗台放着两盆花,桌尾坐着一位垂眼的服务人员。
    郁景作为半个缉毒警,心里还是拉着根儿弦的,她不太敢喝,也抬手拽住了李让向茶杯伸过去的手腕。
    宫权了然地笑笑,对着桌尾那个穿着旗袍的服务人员招招手。
    这位服务人员显然等级比引路的那位要高,她始终微仰着头,用竹木板利落地将两人面前的茶杯勾到她身前去,又从煮沸的水里拿出两只新的茶杯。
    “宫先生。”郁景开口,“大家都知道新闻追求时效,不妨咱们开门见山,直接聊一聊刘屺瞻刘先生如何?”
    宫权坐正,待服务人员将新斟好的茶杯推到两人面前时,他才缓缓开口:“关于这件事,”他顿了顿,“我认为,我们还有合作的可能,没必要搞得鱼死网破,对不对?”他抬起头,那双隐在帽檐阴影下的眼神似毒蛇般缠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