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10章

      “有本事你别跑,让我先给你把眉改……”
    门‘吱呀’一声大开,二人同时看向穆公公一行人。
    穆公公进到屋内,恭敬的行了个礼:“给二位娘娘请安。”
    玉妃一把拖出微微发抖的景妃,挺直了腰杆,冷笑道:“公公来得好早啊,我们还未梳好妆呢。”
    穆公公笑道:“今日太子大典,您是太子的生母,自是该好好打扮一番的,娘娘莫急,老奴可以等。”
    “那就多谢公公了。”玉妃将景妃按到妆凳上坐下,“姐姐别乱动,我保证今日一定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
    景妃看着镜子中的容颜,用了万和的药,丑陋的疤痕已经消退了不少,玉妃方才为她扑了粉,整张脸看起来颇有精神。
    只是那眉毛,玉妃化了一半,她嫌形状不好看,两人方才闹了起来。
    此刻,她唇边浮上一丝笑,“妹妹今日大喜,我早就说过,妹妹是个有福气的人,不管是老二还是老四,都不会落得我那苦命孩子的下场。”
    玉妃这次没使坏,认真为她描着眉,“什么福气不福气的,你我最终都是殊途同归。咱们争斗了这么些年,未曾想,最后竟然可以一起上路,还真是孽缘哪……”
    景妃抓住玉妃的袖摆,低声道:“你是太子生母,只要这一口气撑下去,未来都是你的,太子不会见死不救的……”
    “皇上恨毒了我,老四不比老二,不除了我,他怎会安心?罢了……知道他们两兄弟都好,我也知足了,多活几年,少活几年,有什么趣儿?倒不如黄泉路上与你一同做个伴儿。”
    “你再看看,是不是好看多了?”
    景妃满意的点点头,玉妃又为她选了一只华丽的步摇,“好了,这才是我们的景妃娘娘。”
    景妃拿出帕子为玉妃擦掉了脸上的红胭脂,“你说说你,好好的一张脸,做什么把自已弄成这个鬼样子。”
    二人相视一笑,相携而出。
    穆公公掀开红布,端着托盘,上前道:“二位娘娘,今日太子大典,这是皇上亲赐的酒,也让二位共享立储之喜。”
    景妃看了那白瓷酒杯一眼,心中还是有些发怵。
    “皇上说了,这两杯酒不一样,不知……哪位娘娘先选?”
    玉妃冷凝他一眼,“皇上是什么意思?临了,还想看我们姐妹再厮杀一回?”
    “老奴不知,只是依旨办事。”
    景妃看了玉妃一眼,深吸一口气道:“妹妹,来日方长,这两杯酒,我都喝了。”
    “你想做醉鬼么,喝那么多作甚?”
    “慕和墨这个人小肚鸡肠,我偏不如他的意!我们一起喝,可别让他小瞧了去!”
    玉妃和景妃相视一眼,极有默契的将杯中酒各饮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二人交换酒杯,故意当着穆公公喝了个交杯。
    穆公公目瞪口呆的看着二人,这两人何时关系变得这般好了?他本以为,二人会为了活命争得你死我活,皇上有命,但凡二人不是自愿赴死,皆当场除之……
    玉妃和景妃瘫坐在地,等着那即将到来的疼痛。
    穆公公展露笑颜:“恭喜二位娘娘。”
    景妃抬眸问,“你又恭喜我们什么?”
    “二位既然已经放下权利,争斗,自然求仁得仁,这酒中并无毒。”
    玉妃咬牙道:“你回去告诉慕和墨,我谢谢他!”
    “娘娘请慎言!”
    “皇上仁慈,二位娘娘不必待在冷宫了,二位娘娘今日起可前往云隐寺修行。”
    “妹妹,我们可以出去了!”景妃开心道。
    玉妃睇她一眼,“换个牢笼罢了,值得你高兴成这样?”
    穆公公笑道:“娘娘潜心修行几年,有福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慕悦星连夜抱着喜乐,拖着大堆行李入了太子行宫。他虽极舍不得那落成不久的四皇子府,却也知道得依着宫制来。
    宫人们一直忙到夜深,转得他头晕,索性将人都遣走了。
    慕悦星从床头下摸出一个锦盒,里头装了各种精巧的绣品,他细细摩挲着,脸上浮了一丝笑意。
    他了无睡意,踱步走到了院外。晚间的夏风,吹在人身上,倒有些惬意。
    “我就说他睡不着吧。”楚星舒手边放着一盘松子,他悠闲的嗑着,身子斜倚在琉璃屋顶上看月亮。
    慕屹川一脸紧张地盯着那随时可能滑下去的身影。
    “你给我坐稳点,别乱动,摔下去怎么办……唔……”慕屹川被塞了一满口松仁,楚星舒放下贴在他唇上的手,“你小点声儿,这可是太子行宫,当心被当刺客抓了!”
    “那你做什么半夜不睡觉,跑太子行宫来睡屋顶?”
    “天气太热了,屋顶凉快呀,而且我发现这太子行宫的屋顶,观星赏月的角度最好。”
    慕屹川发现他是认真的,不但准备了薄毯,还备了茶点,坚果,零嘴……
    他视线落在楚星舒腰间的洞萧上,“你带着这萧是想做什么?生怕别人发现不了你做梁上君子,还要吹几曲把人引过来?”
    “你不觉得太子刚住进来不习惯么,他素来待我亲厚,我是好心陪陪他。听说他……挺怕那玩意儿的,是吧?”
    慕屹川眉头一跳,“楚星舒,你又想做什么?”
    楚星舒坐直身子,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黑色薄纱布巾,兜头盖脸的遮住大半身子,又取下腰间的洞箫,探入布巾下,放在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