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382章

      随着孩子长大,江裕礼在二代的婚事上展现了充分民主。
    毕竟,当年老罗能选中他当女婿,也算不拘一格了……
    还在戏剧学院上课的小演员只比薛霁真小四岁,却演了他的儿子,被“父亲”摸头拍肩时,难得地脸红了。
    但薛霁真却适应良好。
    “很害羞吗?”
    对方点点头:“薛哥,你给我的压力有点大。”
    他甚至连闻涛那样的一句“小真哥”也不敢喊出口。
    总之呢,这话是夸也夸了,坦白也坦白了。
    人家都说,真诚才是必杀技。
    想当初,薛霁真面对贺思珩友好发问的一句“你为什么有点讨厌我?”也是直愣愣的答道:因为萧承凌很讨厌。
    薛霁真神游了两秒。
    等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嘴角挂笑。
    “……没事,你这才刚刚开始呢!”
    小演员乖乖哦了一声,又小心觑了一眼他的表情,这才转移了话题:“薛哥喜欢吃这个牌子的糖吗?最近新出了芭乐味,挺好吃的!”
    说着,指了指薛霁真拿在手里转着玩儿的糖盒。
    薛霁真随口应道:“是吗。”
    但他现在沉迷薄荷味儿,别的味道也入不了眼。
    *
    收工后,十分意外的是,江锐启亲自开着车等在路边。
    他张口就说:“贺思珩会提前两天回来。”
    “你有事儿吗?”
    薛霁真当然知道这事。
    贺思珩一日三餐吃了什么、工作了多少时长,晚上睡觉做了什么梦,他本人都一条一条仔仔细细地汇报,凡事只有贺公子主动的份儿,用不着薛霁真去查岗。
    江锐启努力压着嘴角:“我和学妹请吃饭,你俩来吗?”
    薛霁真一挑眉:“成了?”
    “……嗯,也不算吧,她说我还在考察中。”
    话说得这么谦虚,实则他的脸色得意极了!
    “行。”
    今天的片场,江顾问也就看了个尾巴。
    也就是江裕礼教育子女的那一部分剧情。
    他明确表示:“我爷爷年轻时候是帅,但绝对没有你演这么充满魅力。”
    不过演出来后,倒也能理解为什么江裕礼都40了,还有源源不断的年轻女子要攀上来。以至于到了45岁,还能焕发第三春、也就是他奶奶,当时全港都在传“老房子着火”,在这样的舆论形势之下,硬是把人娶进门。
    换做别人可能被骂昏了头;
    可江裕礼这么做,人家只会说他对女人负责。
    在薛霁真的演绎下,船王的魅力早就不局限身家财富了。
    他的定力、心胸、格局,乃至为人处世的作风,在大大小小的事件里皆有体现,一举一动都富有让人钦佩、信服的气场。俊朗的皮囊不过是最不值一提的优点。
    都是凡夫俗子,谁抵挡得了这样一个男人?
    薛霁真笑了笑:“人的记忆就是在不断美化的。”
    哪个大人物还没点儿风流韵事了?
    只要不是污点,时间一久,自动加上滤镜。
    船王还是那个时代作风比较收敛的了,起码没有东一笔西一笔的风流债,再加上旧制度的合理存在,自传改编对他的感情方面的修饰可谓是毫无难度:
    因为他本来就是一个合格的丈夫、父亲。
    薛霁真没有享受过一天父爱,但他读懂了江裕礼的用心。
    在那个疯狂搜敛资源、物欲横流的时代,江裕礼稳稳当当地守住了罗家的家业,将其发扬光大,还能让江氏一脉立足港岛、急速扩张,这样庞大的成就绝非一句“天赋使然”、“嗅觉敏锐”就能概括完,他的精力能分给家庭的部分其实很有限。
    但这个男人仍然尽力去完成了作为父亲的责任。
    教养子女,从来不是交给他们的母亲、自己做甩手掌柜。
    饭后闲聊,说到这一点,江锐启本人也认证:“我爸爸说,他小学毕业典礼爷爷都是亲自去参加了的。只要是能赶上时间的活动,基本不会缺席。”
    薛霁真点点头表示了解。
    “挺好的。”
    江锐启倒也没傻乎乎地炫耀父亲以及自己的童年多么幸福美满,薛霁真不是那种小心眼儿的人,但毕竟人家的经历摆在这儿,一时忘形谈得深了,心里难免有情绪。
    他没说几句就扯到了别的地方。
    《沥江往事》拍得很效率,最多一个月就能彻底杀青。
    杀青就意味着有档期。
    江锐启这边也收了不少找关系的。
    内地小生青黄不接,港岛的情况也没好到哪去。
    非要说的话,这里阴盛阳衰很久了!
    不然一部船王传记,凭什么能找来4个当下有人气有口碑的小花?就连戏份最少、角色深度挖掘得不是那么丰富的三太,甚至都得竞争上岗。
    主要还是僧多粥少,资源太有限,大项目铺不开。
    除此之外,王珏这边的关系攀不上,他代表的港圈顶级电影资源也走的京派那一套内部消化,本质上都是抱团排外,没有关系、没有贵人引荐,哪怕资本雄厚,也轻易进不来。除非是真找不到合适的,否则王珏的御用班底能用到老……
    话又说回来,江少不拘一格的朋友结交了不少。
    人家一条路走不通,自然得想想办法走别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