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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747节

      南征、西征、迁都、招抚与安置外国使臣,册立太子等等,哪个大事件背后没有杨士奇的智慧与心血付出?
    他入内阁,当之无愧。
    奉天殿的大门缓缓打开,百官入殿。
    朱允炆从礼乐声走来,落座于龙椅之上,威严地扫视过众人,沉声:“平身奏事吧。”
    百官谢恩。
    郁新出班,陈言:“皇上,接四川布政使奏报,嘉定州(乐山)犍为县有盐井,可开采煎盐,当地百姓私自开采,年入盐十万斤,贩卖牟利。因参与百姓超千户,牵连数千人,布政使司不敢定夺,特请奏朝廷。”
    盐执行的是专卖制度,百姓有权吃盐,没权自己私自煎盐,更不能拿出去贩卖。
    自洪武以来,大明最主要的就是两淮盐场与两浙盐场,四川盐虽然也有,但数量并不多,有时候还需要从外地输盐。
    但这两年,大明不断开矿,煤矿要开,铁矿要开,铜矿也要开,开着开着,钻井、深挖技术就提上来了,这些技术在匠人的带动下进入四川,盐井技术突飞猛进,这才有了犍为县之事。
    虽说洪武时期成都、简州一带也出现了盐井,但受制于固井技术、深挖技术,始终没有实现规模量产。而犍为县盐井的出现,则解决了这些问题。
    当然,这也与煤炭的广泛应用有关,四川煎盐用的就是煤炭。
    对于此事,朱允炆并没有追究,反而是乐见其成:“盐井煎盐,产出量高,可谓是大喜之事,即可解西南盐困,又可解运输之难,两便之事,何必再去惩罚百姓?依朕看,四川、云南布政使司,可以鼓励民间开凿盐井,不设灶户,但所产盐当折为盐引贩给官府、钱庄、商人,不可私自发卖。”
    郁新欣然笑道:“如此以来,当地百姓也多了一条营生,皇上圣明。”
    朱允炆颔首:“继续奏事。”
    郁新刚退至是班序之中,户部尚书夏元吉便走了出来:“皇上,按照朝廷规制,广西、云南、湖广、贵州等地土司应足额缴纳夏税。然户部自七月递发文书催问各地,至今已有三月。广西、云南、湖广土司是闻命,已补交夏税。然是贵州,当地土司抗命不从,不给钱粮,臣请给予重视。”
    朱允炆皱眉,不给钱粮,不听调遣,这是想要闹事的前兆。
    梅殷走了出来,冷着脸:“皇上,贵州虽没有改土归流,但依旧是我大明管辖之地,当地土司臣服朝廷,理应给足相应钱粮,若放任不管,广西、云南、湖广等地土司必会纷纷效仿。臣请旨,命贵州都指挥史顾成带兵弹压!”
    不等夏元吉反对,吏部尚书蹇义便站了出来:“皇上,不可动用大军。”
    朱允炆看着蹇义。
    蹇义肃然道:“眼下朝廷正在西域用兵,又在修筑混凝土道路,营造新都,民力已是疲惫,此时又正值冬日,百姓正需休养,若冒然征调民力,再起战事,岂不是更让百姓承压。到时土司事尚未平定,将再起风波,臣请皇上三思。”
    梅殷反问:“莫不成朝廷要对贵州土司之事视而不见,任由其胡来不成?”
    蹇义摇头:“贵州土司之事,自不能坐视不管。只不过贵州土司向来听命,突然发难,必有隐情。皇上,臣请派官员深入土司,调查清楚,若确系土司想要造反,当动大军则动,若另有缘由,则应给土司一个公道,而不应冒然兴兵。”
    解缙出班:“臣附议。”
    郁新、杨士奇等人也站出来支持蹇义。
    朱允炆没有办法,因为西域战事、营造新都,在征调民力已不下八十万。若在贵州再动兵,势必会引起当地土司抱团,战争到底会打多大很难说。若大打,就需要诸多民力作为后盾,可朝廷很难支撑起一次大的战事。
    只能按下此事,等待西域战事尘埃落定。
    “就依蹇尚书之言,先行调查,再作定夺。”朱允炆吩咐之后,又感觉缺了点什么,补充了句:“命令张辅于庆远府练兵。”
    郁新、杨士奇等人暗暗吃惊,朱允炆这是在做两手准备啊。
    庆远府在广西北部,距离贵州的贵阳不过五百里,急行军五日内可以抵达,而以张辅的名声,这仗要么打不起来,要么就打不长久……
    就在朝臣议事时,大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安全局指挥史刘长阁带领十八名红翎信使站于殿外,刘长阁求见。
    朱允炆听闻之后,心头有些紧张,刘长阁是知道轻重缓急的,若没有十万火急的事,他不会在上朝的时候来奏事,刚想让刘长阁入殿,就听到皇宫外锣鼓喧天,一阵阵欢愉声传出。
    刘长阁也等不及允许,站在大殿之外,气沉丹田:“皇上,西北大捷,大军于昌都剌阵斩帖木儿先锋军四万精骑!”
    坐在龙椅上的朱允炆听到了这洪亮的声音,文武大臣也听到了这豪情的壮语!
    “让他进来说!”
    朱允炆连忙喊道。
    刘长阁入殿,匆匆行礼,再次喊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初战大捷,阵斩四万!”
    “信使何在?”
    “就在殿外。”
    “速速入殿!”
    朱允炆激动不已,脸有些红润。
    解缙、郁新、杨士奇、铁铉、梅殷等一干文臣武将听闻后,更是喜形于色!
    十八名征西军士入殿行礼。
    朱允炆看着风尘仆仆,一脸倦容的军士,问道:“前方战事如何?文书何在?”
    为首的总旗孙丰从怀中拿出朱棣的文书,恭恭敬敬举过头顶:“皇上,昌都剌大捷,阵斩四万精骑,俘虏帖木儿之孙哈里!征西大军完胜!”
    “大捷!”
    “大捷啊!”
    解缙激动,有了这一仗的胜利,朝廷的压力骤然减轻了许多,这对于多事之秋的朝廷而言,无疑是一个巨大的鼓舞!
    夏元吉深深松了一口气,朱棣打赢了,征西大军打赢了,户部就能支撑到底了,怕最怕战争陷入僵局,大明奈何不了帖木儿,帖木儿也奈何不了大明。
    毕竟帖木儿虽然后勤也不短,但他们赶着马牛羊过去,总比大明推着小推车过去要方便快捷的多。一旦陷入僵持作战,大明很难承受。
    好在朱棣打出了漂亮一仗,不仅打败了帖木儿的先锋军四万精锐,还活捉了哈里!好啊,这说明帖木儿军队也并不是不可战胜的,决战也不会持续太久,大明有希望在春彻底控制西域。
    一旦掌控了西域,就可以设置卫所,屯田开荒,后勤压力自然而然便会下降。听朱允炆说,西域那一片地盛产石油,还可以大面积种植棉花,若那里真能产出大量的棉花,那边军的冬日棉衣、棉被便无需再由内地递运,还可以反哺河西走廊诸地。
    铁铉也止不住地拍掌,红光满面,连说三个“好”。朱棣打了胜仗,兵部脸上也有光,毕竟刘儁、杨荣等可都是兵部的代表,这都是有军功在手的,自己作为兵部尚书,他日论功行赏,咱也是有筹划之功的。
    梅殷连连点头,朱棣不愧是太祖的儿子,继承了太祖的英勇与天才的军事才能,他带兵出征,确实是一个绝佳的选择。
    只不过……
    梅殷看向朱允炆,心中暗想:建文皇帝啊,朱棣回来你该如何封赏,他可是燕王,藩王之首,你的四叔。功高震主,你就不担心他?
    朱允炆仔细看过朱棣的文书,详细记录了昌都剌作战的整个过程,看到徐辉祖受伤,不由地心头一紧,看到杨荣都冲锋了,也不禁热血沸腾,看到哈里逃走时近卫的死战,也不禁感叹这些人的强大。
    但,哈里输了,大明赢了。
    这是结果,无可争议的结果!
    朱允炆需要这一场胜利,需要这一针强心剂!
    半年以来,各种问题扑面而来,如山压抑着自己,以致于开始怀疑图谋西域的战略,开始思考这战略到底能不能实现。
    现在,自己确信了,西域战略一定会实现!
    哈里被打败了,大明却没有动用最强大的底牌。
    帖木儿来了,最终的对决将要上演!不,或许这场决战已经拉开了序幕,帖木儿一定不会坐视自己的失败,他将会更有进攻欲望,他将会用战争的胜利来证明他的伟大。
    可他终将不再伟大,因为他遇到的是大明伟大的征西军!
    朱允炆大喜,下旨:“命光禄寺准备酒宴,朕要与百官同庆!另外,将这个消息传出去,传到大明的每一个角落!让所有军士与百姓都知道大明军士的强大。传到南洋、朝-鲜,西洋,让所有人清楚,大明军威赫赫,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张扬!
    霸气侧漏!
    朱允炆打算用这一战的胜利告诉所有人,这个时代只有一个主角,那就是大明。
    第九百零五章 吓破胆的哈里(三更)
    昌都剌。
    薛夏找到索靖,面色严肃地说:“帖木儿派来使臣,要求在一百五十里外交换哈里,各带兵三百骑。大将军希望由你来负责。”
    索靖微微摇头:“这种事不需要侦察兵出手,随便派三百人就可以接傅安、霍邻他们回来。”
    薛夏不信,帖木儿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这是一个陷阱,一个精妙的陷阱。
    帖木儿只索要哈里一个俘虏,没有其他人,带走哈里之后就再没有任何顾忌,完全可能动手。而大明被帖木儿羁押、扣留的新旧使臣有两百四十余人,这么多的人,即便是拉上战马,也需要时间,帖木儿的骑兵会给大明这个时间吗?
    若没有精锐挡住帖木儿的骑兵,这些使臣刚被放回来,怕就会血洒西域,彻底回不去了。
    索靖看着薛夏,指了指身后的营寨:“放心吧,哈里会帮我们拦住帖木儿的骑兵。”
    “为何?”
    薛夏不理解,哈里怎么可能会帮助大明?
    索靖嘴角带着一丝阴笑,低声对薛夏说:“杜渐最近研究出了点东西,可以确保哈里会帮我们。”
    薛夏不相信,拉着索靖去看。
    哈里看着杜渐直打哆嗦,喊道:“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骑兵追杀大明使臣!”
    杜渐在竹筒里塞了火药,然后又写了一张符纸,塞入竹筒里面,对求饶的哈里白了一眼:“我修习符箓天雷之术尚未大成,总要多试试才可。万一你不听话,我可于远处引动天雷,毁你身体!”
    “我听话,我听话。”
    哈里直打哆嗦。
    这几日来,哈里几乎都再做噩梦,眼前的家伙竟然通晓阴阳,可以沟通天神,直接降下雷罚,这不是说书人的杜撰,不是神话,而是自己亲眼所见。
    五天前,杜渐也是如此,在竹筒里塞了符箓,然后将竹筒绑在了一只鸡身上,他站在五丈之外,点燃了手中的另一张符箓,念念有词,一声令号之后,之后那只鸡就炸死了,血肉模糊。
    三天前,杜渐如法操作,又炸死了一只肥硕的野猪,只不过这次距离更远,有百步开外。
    两天前,杜渐再次拿出了符箓,对着三百步开外的一根木头念动咒语,木头瞬间崩碎!
    昨日,杜渐准备拉一个俘虏实验,结果被另一个将官给打了一顿,还警告他不准在营地里修习符箓,不准伤人性命。
    今日,那个厉害的将官不在,杜渐又拉了自己来,这次他打算拿自己当试验品,看他时不时看向自己的大腿,似乎想要将这符箓可以引爆的天雷绑在自己大腿上……
    哈里知道这鬼东西的厉害,不确定一旦炸开,自己会失去几条腿,万一在两条腿之外又少了点什么,这还怎么活。
    “我配合,积极配合。”
    哈里不想死,越是接近回去,越不想死。
    杜渐可不想听哈里的解释,拿着绳子就把哈里给绑了,刚将一个竹筒绑在哈里的右腿上,就感觉到手上一阵湿润,杜渐竟然还凑到鼻子前闻了闻……
    “你竟然敢攻击我,太上老君……”
    杜渐怒不可遏,拿出了一张符箓。
    哈里顿时急了起来,这,这是紧张过度引起的生理问题,不是自己胆小,真的不是:“别杀我,你们需要我来换你们的使臣,杀了我,你们的使臣都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