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44章

      甚至都不叫复发,纯粹叫做发作,再次,发作。
    6.
    很快,坏事传千里的快,不出两天学校教务办便找了管锌谈话。
    管锌别的都没有否认,同(战略间隔)性(战略间隔)恋也没有,光明正大,唯独对遗传性精神病的“指控”他是不认同的。
    管锌语气近乎原始的朗读般:“她是被逼疯的,就像这样!”
    就像这样,被铺天盖地的流言蜚语的威慑力镇压,被没头没尾的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席卷。
    校方的态度很摇摆,明明可以直接勒令却非要装模作样给你个反抗的机会。
    既然给了,管锌也没打算真的放它走。
    “你们可以查,可以测,可以考核,我只要没过失就可以继续念,直到毕业。”
    那么多双眼睛盯着管锌,企图在他身上和过往的学业相关中找出一些不良的蛛丝马迹。
    无果。
    校方最后的妥协--安稳念完。
    管锌最后的妥协--不生事端。
    【作者有话说】
    1.《昨天涯--献给布宜诺斯艾利斯》--谭维维
    第26章
    1.
    靖岳知道的时候气不打一处来,“真是荒谬,论坛的风浪又不是我们掀起的,怎么反倒对受害者说这样的话。”
    可他们也很清楚,这个社会就是如此,阶级分野主宰这舆论导向,至少,绝大部分情况是这样的。
    管锌被靖岳气呼呼的样子逗笑,即便如此他的眼色也比从前墨了很多,很难再弹出光来,他摩挲着靖岳的手指尖儿,说,“靖老师以后肯定不会是这样的老师。”
    靖岳低头去吻他眼底的乌青,心抽着疼却也笑着应他,“我一定做个好老师。”
    那个暑假靖岳去实习,管锌也要,不是靖岳忙就是管锌忙,时间上错开了不少,两人只能偶尔发个信息,更偶尔些能打个电话。常常靖岳打过去管锌挂了靖岳便知道他跟导师在巡房,管锌打过去靖岳挂了管锌便知道是他在听堂。
    两人都在信息里抱怨--以后再也不要谈异地了。
    别说异地了,这才只是跨了几个区都不行了,个把月的实习就挂念得紧。
    2.
    只是靖岳没想到学校那件事就像是管锌身上抑郁症的开关一样,只轻轻一下竟如泄洪一般。
    3.
    夏天来时一如曩昔的热情。
    夏天走时一如既往的绝情。
    4.
    靖岳是在实习结束的倒数第二天才接到电话,你看,多么会捉弄人,就一天,一天都不肯赐予。
    来电显示不是管锌,而是一个没有储存的号码,靖岳正想挂来着对方却先挂了,随即是一条简短的短信--我蔡徵超,急事,速回。
    还有一条,更简短--管锌。
    只有两个字。
    靖岳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和蔡徵超之间有日后可以称之为“关系”的走向是以这样的方式。
    5.
    管锌纹身的那一天,在那个咖啡馆,蔡徵超看见了靖岳,靖岳没进去阻扰,或者说,打扰,他由始至终都只是站在外面直至蔡徵超离开。
    他是信管锌的。
    蔡徵超后来从座位离开出来的时候对正靠在玻璃门旁的靖岳扯了一抹无奈地笑,他说,“对不起。还有,你赢了。”
    靖岳也笑,不以为然,“针对你的‘对不起’我回复‘没关系’。”
    关于后半句,闭口不回。
    蔡徵超对他这不可置否的态度追根到底,“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从来没有觉得这是一场博弈,也没有把他管锌他的情感当战利品。”
    如果这要说失败的话,蔡徵超这才是真的失败了,他败在他的对手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赢。只想要爱。
    蔡徵超那一抹无奈越发明显,“是吗?”
    “我不知道你怎么定义。”靖岳腾出两秒将目光看向咖啡厅里背对着自己和蔡徵超的管锌又才再回过头,“其实,你有问过你自己管锌在你世界里的意义吗?”
    “当然,他对我很重要,是即便你出现了我也不会放手的那种重要。”
    蔡徵超几乎脱口而出的话还没有说完靖岳也猜得七七八八,在他落话音之前先摇了头。很明显,蔡徵超讨厌靖岳这样--尽管靖岳并没有真的有这样--胜利者的姿态,他不满地往前靠了一步,像是施压。
    靖岳反而觉得好笑,蔡徵超故意激怒他,但愤怒需要消耗更多的感情,这种方式并不健康,不过靖岳没有“纠正”蔡徵超。那是蔡徵超爱一个人的方式。
    而靖岳,靖岳也有他爱人的方式。
    “于你而言,管锌像是一张面值诱人的支票,但对我不是,他是我即便是在北极也要想尽一切办法养活的热带鱼。
    “你爱他,却没有你认为的那么爱他。”
    靖岳没有再看蔡徵超的神情,也没有等他的回复,他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咖啡厅。
    蔡徵超确实怔了怔,对靖岳的话他也是存疑的,他想--不能因为管锌选择靖岳就否定自己爱管锌。
    也许有一天,他也会和靖岳成为朋友吧。
    6.
    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早。
    7.
    收到蔡徵超的信息后,靖岳却等不及那堂课下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失去礼节,给正在上课的老师微微颔首致歉之后才离开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