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46章

      夏眠照顾夏景明照顾习惯了。
    可是现在,气不打一出来。
    夏云志继续用那些责备的话绑架儿子:“因为你,景明已经不敢去学校了。他感觉自己好像做什么都做不好,很需要这个机会得到肯定……你是哥哥,就不能谅解一下他吗?他现在在学校里左右不是人,你阿姨天天被人在背后说小三上位……如果不是你,也不会变成这样。”
    夏眠一时怔然。
    他觉得他必须现在,立刻,马上离开这里。
    还没想好该往哪儿去,还没来得起去想陆司异。
    他推开家门,只想先冲出去,先出去再说。
    “夏眠!你去哪?”夏云志在身后怒喝。
    毫无征兆却又像是命中注定。
    他再一次撞入那个沉香味道的怀里,就像撞见男友出轨那晚,有人稳稳当当地,接过他无处安放的狼狈,拥住他慌乱委屈的心。
    这次他已经对这个怀抱很熟悉了。
    如释重负一般,他紧绷到极限的身体瞬间软化。
    落下男人低沉的声音。
    “怎么了?”
    ——怎么了。
    陆先生总能用这样简简单单的语句,淡然温和的语气,勾得他眼眶酸涩,情难自抑。
    他忍不出伸出手,环过男人精实的腰腹。
    是陆先生。
    真实存在的陆先生。
    陆司异搂住他的腰,先简单给他一句安抚:“我知道了,和我回家,回家再说。”
    夏眠不知道他怎么就知道了。
    但他说他知道了。
    他还说,和他回家。
    “家”,是一个夏眠觉得陌生的字眼。
    却在从陆司异嘴中听到的瞬间,脑海中自动浮现出柳岸东苑的画面。
    第22章 新婚
    陆司异凌厉得令人不寒而栗的目光, 如凛霜笼罩住屋里的夫妻二人,冻结他们周遭的空气。
    说起来,夏云志赵晗芳夫妻与陆司异结成了亲家, 如今还没见过这位“儿婿”的面,甚至就连人家的照片也找不到一张。打电话, 也只能先通过助理。
    上次在烧烤店的同学会, 陆司异倒是用自己的手机给赵晗芳打了个电话,可后来赵晗芳再拨过去,永远是无人接听的忙音。
    赵晗芳通过儿子得知陆司异相貌不错, 隐约觉得那低浑的声音熟悉,忙攘开丈夫, 试探着喊:“陆总……?”
    夏云志如梦初醒:“陆总!?”
    防盗门有隔音效果,陆司异遗憾地晚来了一步, 并不清楚来龙去脉。
    只好猜测, 上辈子,夏景明在华国青年服装设计大赛上夺冠,而夏眠因病意外退赛, 没有走上决赛的舞台。
    想了片刻, 开口问:“让夏眠退赛?”
    赵云志和赵晗芳一起变了脸色。
    陆司异又垂下头来, 柔声问:“先回去?回去准备你的决赛作品。”
    “嗯……”夏眠埋在他怀里咕哝,隔了几秒, 又补上一句, “回家。”
    陆司异带着一只紧紧黏在他胳膊上的小兔子, 沉默地从小区出去, 坐上车。
    他什么也没问, 什么也没多说。
    “面不方便带,所以给你改成了鸡汤粥。”陆司异温和地注视着夏眠, 甚至垂下头,认真征询他意见,“行么?”
    陆先生还知道他饿了。陆先生记得他的每一句话。
    夏眠一时怔然。
    陆司异递给他一个银色的保温桶。
    真正的保温桶,而且超乎寻常地重。
    “小心点开,满的。”陆司异提醒一声。
    “……好。”夏眠小心翼翼揭开盖子,又愣了好几秒,在浓香的鸡汤味道里慢慢回神,抬起头来,“这就是……您叫外卖点的鸡汤吗?”
    “嗯,只有汤。”陆司异不着痕迹纠正,顺便用那淡然的神情自卖自夸,“粥是我煮的,煮了一个小时。”
    夏眠又愣住。
    光是思考简单的一句话,都要用上极为漫长的时间。
    自始至终,陆司异只是耐心而平静地注视着他,等待着他开口说话。
    “但是……”夏眠空白的大脑渐渐恢复记忆,“这不是,您的午饭吗?”
    男人答非所问,一勾起唇,又像是在玩笑:“已经到晚饭的时间了。”
    “但是午饭……”
    “现在回家吃晚饭吧。”陆司异恰到好处打断,“你先喝粥,垫垫肚子,估计你中午没吃什么。”
    夏眠没办法再拒绝了。
    高底座suv在空旷平缓主干道上行驶,车里平稳得与外面的地面无异。
    但要更软一些,更暖和一些,还有淡淡的沉香木味。
    夏眠倒是不晕车,捧着这过重的保温桶,遇到另一个难题:“太多了……我吃不完。”
    “我还没吃。”陆司异干脆利落地替他做决定,“你先吃,吃不完给我。”
    “那还是……您先吃吧。”
    “你吃。”陆司异说,“尝尝我的手艺。”
    夏眠心脏一跳,愣愣抬眸,看向驾驶座上矜贵的男人。
    赵晗芳以富太太自居,绝不下厨做饭,可眼前高贵出尘的人,居然能亲手煮出这一桶鲜香诱人的粥。
    “味道可能……不太适合恭维。你先尝,替我试毒。”陆司异故意夸大其词,开了个玩笑。
    他的玩笑却用最恰当舒服的力道,顺毛捋了两下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