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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裴然:是个alpha,等级很高,昨晚在第一城区中心酒店出现过】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职业可能比较特殊】
    “……alpha。”
    阴暗不透光的狭窄房屋中,体型瘦削的alpha少年缩在墙角,幽幽蓝光落在精致漂亮的脸蛋上,神情明暗不定。
    他伸出手想要摩挲光脑,但指尖只触碰到了禁锢手掌的绷带。
    绷带,绷带……这种东西,怎么可以触碰到阿斐!
    他忽然暴怒起来,动作粗暴地扯下绷带,任由鲜血汩汩涌出来,一遍又一遍,恶狠狠地用遍体鳞伤的手指抚弄着光脑,神情却沉醉又迷乱。
    “阿斐,阿斐……”
    “为什么,要找,恶心的alpha……阿斐。”
    “别看他们……”
    -
    裴然一觉到天亮,神清气爽,洗漱完又顺嘴问了一句:“我哥在干什么?”
    “陛下还在商台江。”
    裴然:“……他是直接睡在办公室了吗?”
    ai微笑,“您要去看看他吗?”
    裴然:“?”
    “斐济尔先生?”
    ai愣了一下,笑容弧度扩大了一点,有些无奈,“您怎么发现的?——陛下让我接手了您住处的安保与管家系统。”
    裴然轻哼一声。
    他的随身ai才不会多嘴这些。
    也只有殷切盼望着皇室兄弟情的管家先生才会这样。
    “好了,送我去商台江。”
    斐济尔:“您要去看望辛苦一夜的陛下吗?”
    裴然冷面无情:“不,把我放到旁边的军部大厦。”
    “我要去找兰元帅。”
    斐济尔:“……好哦。”
    悬浮车飞驰在空道上,裴然撑着脸,任由模糊道路掠过眼帘。
    斐济尔还在絮絮叨叨,试图让他回心转意,继续去和裴端明培养一下兄友弟恭之情。
    裴然左耳进右耳出,点进与白鹿的聊天界面,那份文件依旧停在屏幕上。
    他垂下眼,转而点开另一个文件夹。
    密密麻麻的名字映入眼帘,赫然是一份宴会出席名单。
    裴然径自掠过omega与beta性别,看向alpha那栏。
    菲尔德公爵,孟斯白,纳特……
    指腹依次滑过,最终停留在三个字上。
    兰长观。
    目前而言,嫌疑最大的alpha。
    *
    军部大门以几块特殊岩石砌成,高大而威严。
    顶端刻有阿帕星纹变形而成的纹路,层层叠叠,最后都簇拥到毒蛇浮雕之下,象征着以元帅为首的军部对皇帝献上无条件的忠诚。
    这辆悬浮车早已被打上皇帝的烙印,再加上裴小亲王的权限,他一路畅行无阻,径自到了军部深处。
    与裴端明位于最高处的办公室不同,兰长观惯于停留在花园深处的院落。
    裴然下了车,绕过军部大楼,又穿过一条夹在林间的曲折小径,才终于看到了那栋小楼。
    他正想敲门,却突然听到一阵激烈的争执声。
    不,比起争执,倒不如称为是单方面的“教训”:
    “元帅,我不建议您现在再去视察……年轻并不是可以妄为的资本……要知道,您现在越任性,到以后付出的代价就会越惨重……”
    陌生的声音来自身后,伴随着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眨眼间便已经听得清晰。
    “更何况您每次都这样不听劝……元帅,我并非不能理解您的想法,但事实上,对于我们、乃至于整个帝国而言,您的身体才是最宝贵的。”
    “这是不必要的节约……没有人会希望看到您这样的,唉……”
    声音的主人听起来年纪不算太大,说话却絮絮叨叨,翻来覆去。
    兰长观始终没有出声。
    裴然抬起的手停在空中。他转头,看向来路,隐约看到了一前一后朝这里走来的两道人影。
    ……他似乎又撞见什么不太合适的场面了?
    裴然叹了口气。
    但现在再躲起来,显然更不合适。
    他转过身,刻意发出了些许细微声音。
    陌生的焦急声音骤然停下,脚步声也一同消失。
    一道冰冷声音响起:“谁?”
    随即,裴然听到了逼近的脚步声,是硬质的、军靴落在地上的声音。
    像是某种震慑。
    裴然并不犹豫,干脆利落地朝他们的方向走了几步,露出脸,“是我。”
    兰长观听到声音愣了一下,待看清来人的脸,原本肃然而冷淡的表情才缓和几分,“殿下。”
    他保持着距离,礼貌问:“您来这里做什么?”
    裴然能看出来,元帅已经尽可能试图委婉了——但奈何这位顶级alpha实在没什么和omega相处的经验。
    他注视着那只冰蓝色的眼睛。
    元帅无意识地移开目光,又猛然发现自己的举动并不礼貌,只好硬生生停住,与裴然保持对视。
    裴然这才笑起来,道:“在您负责的宴会上,我丢失了画稿,并且再没找到,所以——”
    他像是卖关子一样,故意拖长了声调,冲着兰长观眨眨眼,最后才道:“我来向您讨要补偿。”
    明明是无理取闹,可omega却微抬着下巴,一脸的理直气壮,仿佛眼前人真的欠了他天大的债。
    哪怕听到如此不合理的诉求,素来严谨的兰元帅也并没有露出任何惊讶或者是其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