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再也不跟苏酥拌嘴了。
薄时年亲自开车带苏酥回家。
路上接到了白简的电话。
他已经将顾北渊送去了医院,情况不容乐观,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皮,多器官损伤,而且大脑中还有瘀血。
“查到坠机原因了吗?”
薄时年抿了抿唇,虽然对顾北渊了解甚少,但对方在极端天气中能横越几千米高空落地y国拿到解药,其驾驶水平可见一斑,又怎么会在返程中突然坠机呢?
“目前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顾总的飞机应该是被人打下来的,用的目前最先进的导弹系统,落地所在的国家并不具备该技术。”
“所以,是有人故意为之?”
薄时年剑眉斜插入鬓,浅浅勾唇,“继续查,能对顾北渊下手的人,定然也不是一般人。”
毕竟,顾北渊从不跟一般人打交道……
“是!”白简应声。
“顾北渊在哪个医院,我能去看看吗?”开的免提,苏酥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跟我回家。”薄时年声音沉沉的,“一整天不是操心江小姐就是关心顾北渊,你能不能在乎一下自己的死活?”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苏酥撇撇嘴。
“怎么,必须晕倒了躺在病床上人事不知才能消停?”薄时年语气不容置疑,“跟我回去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可是……”
“不是一直说想谢我吗?那就拿出行动来,今晚好好休息就当是谢我了,否则下次不管让我做什么,我都不会再管。”
无奈,苏酥只好跟他回去。
因为她还没从失去江黎黎的恐惧中缓过神来,脸色不是很好,担心回家被父母看到了他们会担心,苏酥跟薄时年去了他的庄园。
其实她只来过这里一次。
就是自己上次在车上睡着,薄时年抱她来庄园的那一次。
没想到她需要的东西一应俱全,洗漱用品全都是自己惯用的品牌,就连睡衣跟常服都摆了整个衣帽间。
显然,薄时年花心思了。
婚姻存续期间,他给她买的衣服寥寥无几,离婚了居然来了这么一出。
她站在衣帽间门口,久久没缓过神来。
“怎么,没有喜欢的?那改天我让人再买些衣服过来。”薄时年一侧眉梢微垂,略显失落。
“我很喜欢。”
苏酥漂亮的唇扬起,转身抱了抱薄时年,突然落了泪,“也许你只是举手之劳,但我今天真的很感谢你。”
她是走投无路了才会给薄时年打电话。
没想到他做到了。
“虽然我很嫉妒江黎黎,但……我这么做,只是想让你开心。”
薄时年将苏酥揽在怀里,任由她靠在自己肩膀上,“别哭了,大家都没事,以后也不会有事。”
“可是顾北渊现在……”苏酥抬眸,眼角挂着泪。
薄时年内心一怔,抬手,大拇手指搭在她的脸颊,轻轻将眼泪擦去,“不是还有我吗?就算顾北渊醒不过来,我也会帮他好好照顾江黎黎,你尽管放心。”
“顾北渊一定要醒过来,否则黎黎会伤心的。”苏酥抿了抿唇,声音沙哑。
“好,我多派些人手去医院会诊。”薄时年捏捏苏酥的脸颊,“别哭了,成花脸猫了。”
这是回国以来,苏酥第一次在他面前展现出柔软无助的一面。
他的心很疼。
爱意和嫉妒复杂交织,说不上来具体是怎样的疼法,只是隐隐有些期待苏酥有朝一日也这么对自己。
如果能得到她的关心,就算让他受伤躺在病床上,也值了。
顾北渊情况比较严重,躺了三天都没有苏醒的迹象。
顾燕昀原本想瞒着李婉华跟顾译臣,但他们不知道从什么渠道得知了此事,劈头盖脸将顾燕昀骂了一顿后火速赶往医院。
二老眼睛都哭肿了。
“这孩子,极端天气开什么飞机!”李婉华抽噎着,“医生怎么说,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还不醒?”
顾燕昀站在一边,嗫嚅道:“可能是大脑中的瘀血压迫神经导致的,只能等大哥自己醒来。”
“黎黎呢?”李婉华拧眉,“她知道这件事吗?”
“小嫂嫂还没醒,医生预测两天内会醒。她还不知道此事,而且预产期快到了,担心说了会让她忧心,我们决定暂时瞒着她。”
“行吧。不过……给我查!”
李婉华冷声,“北渊从不做没把握的事,就算极端天气不能开飞机,但既然他决定开了,说明至少有九成的把握能平安落地,我不相信是他自己操作不当导致的坠机!”
“我的人已经着手调查了。”顾译臣一只手搭在病床的床头,静静地看着顾北渊,闻言开口解释道。
“不管是谁,敢伤害我儿子,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放心,我会让那个人付出惨痛的代价。”顾译臣咬牙切齿,“差点害死了北渊和我的孙子跟儿媳,必须让他以死谢罪!”
李婉华深吸一口气。
北渊是为了救江黎黎才变成这样的。
说不埋怨江黎黎都是假的,只是她到底是自己的儿媳妇,而且肚子里还怀了北渊的骨血,自己就算有怨也不能表现出来。
但她也不会去顾家别墅看江黎黎,她担心自己忍不住对江黎黎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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