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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元久用“你好土”的眼神看向季思追,这个凡人,难道真的不知道羽族的羽毛有什么作用?
    “你不是想要和绿萝谷的小少爷相亲吗,你把我的羽毛拿去,说不定就能得道了,你也能修仙了哦~”
    元久本以为季思追会对这番话极其感兴趣,却不料季思追把那根羽毛轻轻放下了。
    “我不喜欢他那样的。”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小姑娘垫着脚,艰难爬上元久所坐的那块石板,她捧住元久的脸,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瞪大眼睛道:“你这样的,就不错。”
    元久希望自己能表现得害羞一点,再不济捂住脸尖叫,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表白呢,简直了。
    可惜眼前这个土豆一样的小姑娘实在是太小一只了,他是一只好鸟,不能犯罪。
    于是他面无表情地推开季思追,“其实我喜欢年纪大一点的。”
    季思追很生气,她整张脸气得红扑扑的,跳下石板指着元久大喊道:“你等着!”
    “我明天就要离开了!”
    “本姑娘芳龄十二!我爹和绿萝谷有交集,过几年我还会再来一次,你就在这里等着我,不许走!”
    季思追气得不行,一步一步离开,留下原地发愣的元久。
    过了一会,季思追又跑了回来,把那根白色羽毛拿走,对着元久做了个鬼脸。
    元久捧住脸,他突然就不希望自己这么快死掉了。
    说起来,她连自己的名字都没问过啊。
    第136章 其他的雨
    “听说了吗,羽族彻彻底底灭族咯。”
    “哎呀,这种事在修仙界经常发生,谁叫他们一身是宝呢。”
    “不是说还有一个活口吗?”
    “当初那件事都过去四年了,最后剩下的那个也身受重伤,怎么可能活的下来。”
    江倚年一边扫地,一边听着杂役弟子们议论纷纷。
    现在只是在试炼中,外界时间必定不会真正流逝四年,但他也很可悲地扫了四年的地。
    他似乎有些明白这个试炼的目的了,其实这个试炼对他和秦乐游没有要求,只是想请他们看一段回忆。
    季思追,就是绿萝谷以后的谷主,他们在试炼外认识的那位季老。
    试炼里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是回忆,都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所以他做不了什么,只能当个旁观者。
    “倚年?”
    江倚年听见有人喊他。
    一抬眼,就看见秦乐游满脸惊喜的朝他快步走来,“真的是你!”
    秦乐游今天穿了一件红白相间的衣袍,头发用一枚红色发冠竖了起来,显得意气风发又精神,江倚年平日从未见过他穿这种颜色,一时间竟愣住了,有些没认出来。
    秦乐游看他愣住,脸上闪过一丝失落的神色,他以为江倚年把自己忘了。
    “你忘记我了吗?我们四年前见过一面,那天下了小雨,我撑伞送你回家,我们还聊了几句。”秦乐游紧张地解释着。
    这四年来,他对那次萍水相逢印象深刻。
    总觉得……还有机会能够再次见面。
    他是凡人,能来到绿萝谷这种地方的机会不多,然而幸运的是,他的雇主是一名世家的药品商人,每隔几年都会来这里与绿萝谷进行药材的交流与贸易。
    “没有。”江倚年见他紧张,下意识就用手搓了搓秦乐游的脑袋,“你这身衣服挺好看。”
    秦乐游被夸得面上发热。
    江倚年摸完才想起他们现在不太熟,他徒弟不记得自己是谁,于是有些尴尬地拿下手,“不好意思。”
    秦乐游眨眨眼,他没有觉得被冒犯,于是像只大狗狗一样老老实实地站着,低声道:“没有关系。”
    “上次见面太过匆忙,我忘记自我介绍,希望倚年你不要介意,”秦乐游微笑着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诚恳,“我乃季家家臣,名为秦乐游,不知道可否与你交个朋友,或者更进一步地了解你?”
    江倚年看着秦乐游自报家门,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他徒弟这个样子实在是太有趣了,不知道等他们离开试炼之后,这小子还会不会记得试炼中发生过的事情。
    一本正经的在这胡说八道,还穿着这么骚包的衣服,并且完全不认识自己。
    若是记得,小狼崽子的脸色一定会很精彩。
    江倚年不笑的时候看起来严肃冷漠,但他只要眉眼弯弯,距离感就会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春风般的温暖与和煦。
    “好说好说,你想怎么了解。”反正他现在只是个杂役弟子,也懒得摆怜苍仙尊的架子,江倚年眼泪都笑出来了,他抹着眼角道:“不好意思,就是突然就有点想笑。”
    一只手轻轻擦过他的眼角,带走了泪珠,“笑起来很好看。”秦乐游低下头,眼波流转。
    这个样子像极了平时的秦乐游,也跟平时一样喜欢动手动脚,江倚年几乎怀疑他徒弟已经恢复记忆了。
    江倚年忍不住起了调戏的心思,问道:“秦公子说想要了解我,具体是想要了解哪一方面?”
    秦乐游看着江倚年,于是江倚年也看着秦乐游。
    秦乐游也不懂自己为什么想和这个人多说说话,但就是下意识的觉得自己应该来找他,似乎在冥冥之中有一只手在推着他。
    于是他撩开衣袖,指了指手腕处的那个红印,了然一笑:“我们凡人有一种说法,一模一样的两个胎记,也许是月老的红线。”他想开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