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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酥麻感遍布全身,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受令他脚软,几乎要站不住。
    他感到脸颊滚烫,就连呼出的气息都是温热的。
    但他完全不敢回头看秦乐游,生怕他徒弟发现什么端倪。
    “……嗯,快去。”他避开脸命令道。
    秦乐游不解:“师尊,冷水沐浴容易感冒,弟子给您打一桶热水可好?”
    “叫你去你就去!”他的语气有些暴躁。
    秦乐游顿了一下,缓缓退步出门,下楼。
    见徒弟终于离开房间,江倚年终于放松下来,他坐在床边按住自己的胸口,身体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实在是太奇怪、太异样了。
    他将系统的兑换商城从头翻到尾,没有看见任何能够解除情蛊的药品,江倚年几乎是绝望了,他甚至想随便兑换点解毒丸之类的东西,万一瞎猫碰上死耗子呢。
    整个人都快脱力了,他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明明刚才一点事情都没有啊!
    他恨不得把那情魔抓来撕成一片一片,这到底是什么阴招,其心可诛。
    “师尊,水来了。”秦乐游敲门。
    “进来。”
    澡盆放置在房间中央,江倚年伸手试了一下水温,果然冰凉刺骨。
    秦乐游注意到他的脸色不对劲,忍不住关切问道:“师尊,您……是不是有哪里难受?”
    有一个想法隐隐出现在他脑中,但他不敢确认。
    师尊现在的这种症状,会不会正是因为情魔说的情蛊……
    “你出去。”
    “师尊……”
    “为师说了,你出去。”
    见秦乐游犹犹豫豫,江倚年不发一语地盯着他。
    这个客栈的房间不算小,如今房内门窗紧闭,靠近正门的走道处摆有一道屏风。
    直到听见房门关闭的声音,确定房间内真的只剩他一个人,江倚年才长长的叹出一口气,终于急不可耐地脱掉外衣,将身体浸泡在冰水中。
    江倚年在浴桶中抱住膝盖,想死的心都有了。
    真是奇耻大辱,正面攻击伤不到他,这种阴暗手段竟然真的会中招,他还是小瞧了那个情魔。
    他低头稍稍看了一眼,消不下去,哪怕是浸泡在冰水中也完全没有冷静的迹象。
    他又想起情魔恶意满满的警告,顿时觉得更加烦躁。
    自从来到修真界,他就再也没有这方面的需求,眼下他是真的……没有其他办法。
    第155章 学坏了吗
    “咔哒。”
    开门声。
    “师尊,弟子把换洗衣物放在这里。”声音从屏风后响起。
    江倚年没空回应,他像一只脱水的鱼般微微吐息,他仰起头靠在浴桶边上,仿佛这样才能让呼吸更顺畅一些,眼睛和额头被一条毛巾覆盖住。
    屏风后,秦乐游能在半遮半掩下看见师尊泛着粉色的皮肤,如墨水般漆黑流泻的发丝。
    那种肤色,他在上次的灵泉里曾经见过……
    但上一次,师尊的皮肤是被热水和蒸汽熏红的。
    这一次,他知道师尊泡的是冷水。
    情魔所致,江倚年的大脑几乎是放空,他自己尝试过解决,但是没有用,他并不精通此道,反而让他变得愈加难受起来。
    他觉得热浪翻涌,有点像上次喝妖族酒酿一般的感受,晕、但又能保持些许清醒。
    开门声响起时,他不由得恢复少许清明,但即刻就感到更加羞耻和恐慌。
    这种时候,他不想让任何人进来,不想被任何人知道,特别是秦乐游。
    秦乐游听见屏风的另一面传来师尊的声音。
    “出去。”声音是微微发颤的。
    屏风在眼下这般场景里显得神圣起来,它仿佛不再是一道屏风,而是捅破某种窗户纸的边界线。
    一旦越过去,他与师尊在这段时间内尽力维持的某种天平将会倾斜,可是谁也不知道将会倾斜到哪里,也许是无边深渊,也许是……
    他能够有走过去的勇气吗。
    秦乐游怀疑中情蛊的人应该是自己。
    不然他为什么会控制不住向前走一步呢?
    “师尊帮过弟子一次……弟子也应当帮师尊,这都是,弟子该做的。”他靠近浴桶,望向平静的水面,轻轻揭开覆盖在江倚年眼睛上的毛巾,揭露出眉眼。
    咚的一声心跳,在胸膛回响。
    他的呼吸一滞,手从水中慢慢地、就像害怕惊吓到什么一样轻柔探了进去。
    还未接触到水面,手腕就被抓住。
    是江倚年抓住了他的手。
    “……你停下。”
    “师尊,您不要害怕。”秦乐游盯着江倚年的眼睛温声细,他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像安慰不知所措的小孩那样拍着,“我不会做其他的事情。”
    手触及之处,往日里看上去无比可靠的肩膀,此刻却在轻轻颤抖着。
    江倚年回过头望向他。
    他的眼睛仿佛水雾覆盖在上面,一片浆糊,心里却在努力分辨着对方的语言。
    帮助?
    这听起来像一个骗局。
    他们是师徒……师徒之间是不应该……江倚年思绪混沌,强撑起精神。
    秦乐游微微愣住,师尊依旧是那个师尊,但是师尊……也会露出这样的神情吗?
    “您是我的师尊、是我定下血契的主人,不论弟子替师尊做什么样的事情,都没有关系。”他的语气极为温柔,几乎是在哄骗,带着浓稠而化不开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