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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为己有 第333节

      “都是你,要不是你,手术早就成功了,我的儿子不会死!”
    盛又夏仿佛觉得那一巴掌,也是抽在她脸上的。
    她摸了摸脸颊,同样有疼痛感。
    盛又夏将傅时律拉到边上,不想让他再被打了。
    关名姝高高举起手臂,刚落下去,就被盛又夏捏住了手腕。
    “你不要总是怪到别人身上去,生老病死是每个人必须要经历的事,如果他能手术,我也很想救他。”
    关名姝一脸的讽刺,“不过是一个肾罢了,你让我失去了我的儿子!”
    傅时律脸上火辣辣的。
    他捏紧拳头,但似乎不能还手,他就这样被打了?
    盛又夏扳过他的肩膀,往他脸上又看了两眼,“怎么样?”
    关名姝怕是使出了浑身的劲,傅时律的脸还在往外肿,手指印肿得有几根香肠那么粗了。
    傅时律嘴角牵动下,脸都要麻木掉了。
    他的声音都变得有些模糊,“疼。”
    疼啊,肯定疼的。
    除了盛又夏和秦谨,他还没被人抽过耳光。
    傅时律眼里装满了愧疚,要不是他帮她挡了,她怕是吃不住这一巴掌。
    她也是关名姝的女儿,可关名姝却总是能对她下死手。
    盛又夏的手臂紧接着又被人揪住,关名姝想跟她拼命一样。
    傅时律见状握住她的手腕,稍一使劲,关名姝骨头都要断了。
    他越捏越紧,她的脸色越来越白,嘴里也逸出了痛苦的呻吟。
    盛又夏没有帮她求饶,关名姝似乎能听到骨裂声。
    她这女儿的心是真狠,不愧是她亲生的。
    她痛得实在受不了,只好讨饶,“松开我,我不动手了,救命——”
    第374章他这巴掌,能是白挨的吗?
    盛又夏不表态,傅时律才不会主动放手。
    他这巴掌能是白挨的吗?
    关名姝痛得整个人都蹲下去,大女儿是废了,不顶用了,恨她恨得要死。她目光一瞥,瞥到了小女儿。
    “敏敏……”
    “敏敏你快让他松手,妈手都要断了。”
    高敏头晕头痛的厉害,转过身时,眼睛肿得核桃一样。
    “妈,你为什么才来?”
    自己的亲儿子,最爱的儿子,关名姝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她怎么能不怨不恨呢。
    “宇浩临走前有没有说什么?”
    高敏一串串眼泪再度掉落出来,“哥说他盼着这一天,盼很久了,他让我给他买了一顶假发,走的时候靠在窗边,说在梦里总是能梦到自己回球场打球了……”
    盛又夏听不得这种话,鼻尖跟着酸涩,她跟那个哥哥连一句话都没有说上过。
    要不是关名姝的做法太极端,盛又夏可能会安静地坐到他床边。
    叫一声哥,问问他都喜欢些什么,他多大了,没生病前是做什么的……
    如果关名姝当时是带着高敏和这个哥哥一起出现的,不要有恶意欺骗,盛又夏自己都不确定她会不会救他。
    从国外逃回来后,她由一开始的想不通,变成了要跟关名姝对着干的执念。
    她也是她的女儿,凭什么呢?
    关名姝失声痛哭,“要不是你报警,我也不会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到了这一刻,她最怨恨的还是盛又夏。
    高敏擦了擦眼泪,从地上站起身,“妈,你还这样说,明明是你先害姐姐的,她家公司差点都被你搞垮了。”
    就不知道自己找点原因吗?
    关名姝手腕快被捏碎了。
    高敏看了眼,流露出一丝不舍,但是咬着牙关没求情。
    盛又夏见状,抬手轻搭在傅时律的手臂上。
    男人冲她看眼,这才松了手。
    关名姝往后退了几步,退到棺木旁边,伏在上面痛哭。
    “姐,你和姐夫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就够了。”
    盛又夏看她这样子,也挺心疼的,“敏敏,你保重好身体,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提。”
    “好。”
    她跟傅时律不适合留在这,要不然关名姝情绪又要激动。
    两人走出殡仪馆,傅时律后知后觉地摸上脸,手指才触碰到,就觉脸皮都要被撕开了。
    盛又夏走在前面,她下意识很排斥这儿。
    上次就是在这里,她送走了爸爸,她太懂那种滋味了。
    傅时律叫住了她,“夏夏,我疼。”
    盛又夏回头看看他,估计不是装的,这巴掌要是扇在耳朵上,可能直接就耳聋了。
    她走回到男人身边,拉住了他的手臂。
    “先回车上。”
    回车上能有好处吗?
    能吹吹还是怎么的?
    傅时律乖乖跟她上车,盛又夏将车开了出去,看这路线,一路是要去华兴医院的。
    “我们去哪?”
    “要不去医院看看?”盛又夏怕关名姝手劲太大,把他面神经抽坏了。
    她这么一提醒,傅时律忙凑到镜子跟前看眼。
    他就说吧,怎么连眼角处都是火辣辣的,关名姝这手是有多大?
    “去华兴医院看?”
    “嗯,”盛又夏认真地点头,“毕竟是自家的医院。”
    “你带我去吗?”
    盛又夏今天上午肯定不会去公司了,毕竟下手的人是她妈,那一巴掌也是冲着她来的。
    “嗯,我带你去。”
    傅时律用手捂着半边脸,“你觉得我这样子适合招摇过市吗?全医院的医生都认识我,也认识你。”
    盛又夏一想,是啊,人又是她带去的,到时候不会传她家暴吧?
    她见状在前面打了把方向盘,左转。
    傅时律看眼路线,“去医院应该直走。”
    “不去了,回家敷敷吧。”
    傅时律作势嘶了声,皱着眉头,“敷能有用吗?我感觉脸上麻木了。”
    盛又夏觉得问题不大,不至于面瘫。
    “试试,麻木是因为太痛了,不行的话吃两颗芬必得吧。”
    傅时律顿时又觉得她对他一点不好,他都伤成这样了,她还不送他去看。
    “万一打坏了脑子呢,到时候她又负责不起。”
    盛又夏觉得不至于,男人矫情起来,真是没女人什么事啊。“你要是脑子坏了,现在就不会这么跟我说话了。”
    傅时律歪靠在椅子上,俊脸迎着窗外的阳光,脸上像是涂满辣椒油。“我要变成白痴,你得给我负责。”
    “谁让你冲过来帮我挡的,她要打的人是我。”
    傅时律拉扯着身前的安全带,两只手极不安分,一下扯松一下又放开,“她要打你肯定不行,休想。”
    盛又夏望着窗外的天,傅时律就怕她会多想,她太敏感了,很容易把一些事联想到自己身上。
    比如关名姝儿子的死。
    “你打个电话让家里的阿姨今天都放假。”
    盛又夏转过脸来看他眼,“为什么?”
    “我脸啊,都成这样了,她们指不定编出什么故事来。”
    盛又夏依着他,拨通了佣人的手机,说是给她们全部放假。
    回到西子湾,两人在门口说着话,傅时律刚踏进去,就听到佣人的声音传过来。
    “先生、少奶奶回来了。”
    傅时律下意识转身,用眼神示意盛又夏。
    盛又夏边换鞋子边问:“阿姨,你怎么还没走?”
    “接到您电话的时候,我刚好买完菜回来,这才把东西都放好。”
    佣人也没多问为什么突然放假的事,只是走到了两人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