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65章

      打着石膏的腿,撸上去的裤管,病号服太肥,静止不动,也会露出肚子上的一块皮肤,亮眼的白,随便动下胳膊,盖在肚子上的衣角就会耷拉下来,露出一片腰。
    上衣扣子距离远,衣服窝着能看见胸口,万林生躺着不舒服,总是小幅度地动来动去,张东桥就不厌其烦地往下拽衣服,动一下拽一下,再用被子掖好。
    保持腰和胸口的不见天日。
    病号服洗得发旧,衬得万林生愈发地白,身上脸上都没什么血色。张东桥盘算着明天要做补血的饭菜带来。
    几个人叽哩哇啦的,跟旁边病床的大哥相见恨晚,就差搬张桌子摆副麻将,顺便叫管床医生来给他们摇色子了。
    万林生说被他们几个吵得头疼,让他们该回家回家,该进山进山。
    曹小山说医院其实也不错,就是椅子太少,明天他要带一把露营用的折叠椅来。
    几个人排着队跟隔壁床大哥说再见,又排着队走出了病房。
    在医院门口,曹小山目送高榆和邓泰清开车出大门,从兜里掏出盒烟,递给旁边的张东桥。
    “这怎么回事儿啊?”曹小山吐了一口烟,叹口气,“怎么就这么寸呢?再来一回,林子这身子骨就该散架了。”
    车祸住院,胃出血住院,摔楼梯住院。
    从里到外,缝缝补补。
    “是我没照顾好他。”张东桥用手夹着烟揉了下眼皮,“以后……不会让他受伤了。”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曹小山笑着撇了下嘴,斜眼看张东桥,“就虐我这单身狗吧。”
    手机响了一声,张东桥拿出来,刚看见名字就跟曹小山挥手:“曹哥你回吧,我先上去了。”
    “快去吧快去吧。”曹小山摆摆手,猛抽两口,朝自己的车走过去。
    幸亏这个时间来住院部的人不多,张东桥把手机攥在手里,跑着奔向电梯间。
    这个住院部很大,前后两排一共十几部电梯,张东桥直接跑向一个即将关上门的电梯。
    电梯门关上后,张东桥点开信息。
    万林生发的是条语音,只有两个字:回来。
    “怎么了?”张东桥到病床前刹住脚步,俯下身,呼哧带喘的,“哪不舒服吗?”
    万林生把手挪到床沿,手指往床下晃了几下:“我想上厕所。”
    “哦……”张东桥脑子一时抽了筋,问,“要我抱你吗?”
    万林生小肚子已经快爆炸了,刚才病床边坐了一圈人,张东桥不停给他盖被怕他走光,让他都不好意思开这个口。
    “抱个屁!”万林生不敢大声说话,怕震开开关,右手抓着床单,骨节发白,连带眼睛都阖着,“尿壶,在下边。”
    “哦……”张东桥直起身,沉默了两秒,弯腰把尿壶拿出来后,欻拉一声,拉上了帘子。
    万林生看着呆愣在床边的张东桥,叹口气,解开裤子上的带子,绷着腰胯的肌肉,自己拽着裤腰慢慢往下脱。
    雪白的小肚子渐渐出现在眼前,张东桥激灵一下,像被谁在后边猛拍了一巴掌:“我来!”
    裤子褪下来后,张东桥手有点抖,悬在半空,手指一曲一张,不知道该往哪放。
    “你抓鱼呢啊?”万林生脑门已经蒙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咬着牙说,“快点儿的吧,一会儿全呲你脸上了!”
    张东桥用爱咋咋地的心态把尿壶小心翼翼怼上去,嘴里叨咕一句:“有这么大的泥鳅吗?”
    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大哥大姐扑哧笑了出来。
    把大哥乐得家乡话都出来了:“这哥俩,给饿们这演皮影戏呢?”
    在医院闷了两天,万林生白得没有血色的脸跟拉幕布一样,从脖子根一直红到耳朵尖。
    张东桥面儿上看着跟没事人似的,脸不红,心却跳得像鼓里的兔子,一双眼珠子来回在万林生身上梭巡,完事儿还用手捋一把又抖了两下。
    万林生脸更红了,自己急着往上拽裤子,一只手残着,一只手不残也疼着,卡在那儿越着急越拽不上来。
    张东桥面无表情,手指往下一伸,一抬,勾着就给拉了上来,离得还有一段距离就松开了手,啪一声,内裤弹了下万林生肚皮。
    万林生吐口气,用胳膊捂住半张脸,琢磨要不要换套电梯房,以免再三更半夜从楼梯上摔下来。
    【作者有话说】
    万林生:案板上的肉~
    第100章
    陈海聪一进病房门就看见万林生唇角眉梢都带着弧度,小声说着什么,坐在床边凳子上的张东桥手里拿把不大的水果刀,边削苹果皮边点头应着万林生。
    张东桥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陈海聪入戏太深,一时半会儿退不出恶婆婆的角色,眼前这番景象,让他觉得万林生一脸奉迎。
    “林子!”陈海聪把从万林生家里拿的衣服甩到柜子里,拧着眉喊了一句,“你喝不喝水?”
    好润润你那口干舌燥的嘴。
    “海聪。”张东桥站起来,大拇指在没削到的苹果皮上扣了几下,挤出点儿笑,“你怎么没在家多歇歇?今天我在这儿就行了。”
    在家的时候方悦已经嘱咐过他,万林生受伤,心里最难受的人就是张东桥,要是能换,他肯定宁可摔下楼梯的人是自己。
    况且他有什么错?
    陈海聪想起自己媳妇的谆谆教诲,用手指搓了几下额头,把皱在一起的眉头舒展开。